今年习奥会的举办有两个背景,一是今年中美关系开始战略紧张,二是今年中美之间问题较过去尖锐。
第一个背景,2010年,中国GDP超过日本,同年,中国制造业总产量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中美在这时从结构上进入修昔底德陷阱,但由于中国比较低调,效应没有马上释放出来。
效应是在去年显现,主要原因是中国外交积极进取,但在美国看来是咄咄逼人。一方面,中国去年推行自己的议程“一带一路”,适度地抛开了美国,并取得成功,这出乎美国意料。此外,中国还成立了亚投行、金砖银行、丝路基金,在海洋方面,中国设立了东海防空识别区,又快速在南海建岛。
中国现在讲话底气较足,因为中国拥有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最完整、学习能力最强的工业。具体来看,中国制造业拥有39个大项,91个中项,561个小项,在世界上属唯一。在2014年,中国制造业总产量达到美国的140%。中国工业现在甚至拥有自己的核心技术,如高铁、特高压、天河二号、华龙核电品牌等。
美国清楚,制造业是现代国家全部力量的来源,有强大的制造业,一定有强大的军事,有强大的军事,就有资格挑战世界领导权。美国非常关注主要对手制造业的发展,当德国、苏联、日本的制造业水平达到美国的70%时,美国一定从旁干涉,宣传用服务业带动现代化。中国正由于坚定不移发展制造业,现在制造业达到体量和体系完整性位列世界第一,一部分产业水平位于世界先进行列。
第二个背景是指,今年中美间南海问题较为突出,再加上中国举办九三阅兵,普京的出席刺激到美国,还有美国大选将至,美国国内对中美关系的杂音甚多。因此,对本次习近平访美,中美两国的期待度应该放低些。
当然,期待度要低,也并非无所作为。本次访问内容分三部分:公共外交工作、与奥巴马政府达成有法律意义的协议、在多边国际场合宣示中国立场。
具体来说,第一部分,习近平访美将同美国社会直接交流,化解美国社会的疑虑,如对美国各界人士发表演讲,视察跨国公司。
第二部分,习近平对华盛顿国事访问,主要是与奥巴马政府交流,最终两国达成某项共识,保证中美关系在奥巴马余下任期内的稳定。预计协议将包括双边与多边两个部分。双边协议会在经贸、军事交流、科教文卫等方面产生突破。多边协议分为全球和地区两类。全球问题涉及气候变化、贫困、公共卫生等。地区热点涉及朝核问题、北约撤出后阿富汗的稳定,伊朗签署核协议后的中东局势等。
第三部分,习近平出席联大会议,向世界宣示中国在安全、发展、价值观等方面的看法。在这一部分,习近平会做三场讲话,一是大会讲话、二是千年发展会议讲话、三是南南合作会议讲话。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2013年底统计的数据,世界有72亿人,其中9.8亿人在生物学意义上饿肚子,然而事实上,依靠世界现有农业技术与耕地,足以养活150亿人。这一现象是人类的耻辱,也是美国领导下的国际体系的缺陷。中国希望在这一方面做些文章。
中美关系的老问题和新问题
未来10年的中美关系,很可能比过去40年更为复杂,矛盾更多,未来10年,中美间很可能老问题尚在,新问题又增多。这些中美关系中的老问题与新问题,可以归结为“3Ts+8Ns”。
老问题指台湾(Taiwan)、西藏(Tibet)、贸易(Trade),其中台湾居首。就趋势来看,三个老问题在未来10年内都面临无解。同时,会有八个新问题(New Issue)产生。
新问题之一是地区领导权竞争。具体来说,由于中国经济发展,使中国周边国家和地区在贸易上加大了对中国的依赖度,在战略上会顾及中国的考量。于是产生了“亚洲悖论(Asian Dilemma)”,即安全上靠美国,经济上靠中国。悖论的后果是地区领导权竞争,然而领导权竞争非出自中国的主观意愿,而是中国经济自然发展产生的客观后果。
新问题之二是中国军事现代化。中国军事现代化速度非常快,并缘于中国强大的工业而拥有牢固的基础,这让美国十分紧张。例如,尽管中国认为其“区域拒止(Area denial)”能力不属于进攻范畴,而是防守能力,但这仍是对美国在该地区霸权的根本性破坏。美国的霸权由4根支柱构成,军事优势、高科技优势、金融霸权和软力量,其中最关键的是军事优势。一旦美国丧失军事优势,其余三根支柱也不复存在。
新问题之三是网络安全问题。中美竞争领域已由“有限空间”的“海陆空”,扩展到“无限空间”的“天电网”,集中的焦点就是网络。美国网络看似强大,但因为其社会、经济、生活高度依赖网络,因此也十分脆弱,所以美国高度重视网络安全。在美国看来,中国的网络攻击能力非常强,对中国怀疑很深。
新问题之四是中国的产业升级和人民币国际化。中美经贸关系的性质将从互补性走向竞争性。过去中国卖给美国鞋子、袜子,现在中国卖给美国矿山挖掘机,甚至明年会卖大飞机。经贸关系曾经是中美关系的压舱石,现在压舱石本身在晃动,所以整个船体的稳定性出了问题。
新问题之五是中国走向海洋。美国的全球霸权建立于海洋霸权,美国从前以为,美国是海上强权,中国是陆上强权。现在中国宣布要走向海洋,这让美国十分恼火。
新问题之六是中国社会的多元化。改革开放后,中国社会利益分化,观点多元化,再加上网络的助力,多元化观点得以表达。从前是美国国内政策干扰对华决策,现在中国对美政策受到国内民众、利益集团干扰。
新问题之七是“中国模式”。中国的崛起打破了“西方文明一元论”,冲击到西方权威。中国政府至今态度谦逊,拒绝使用“中国模式”一词,并用“中国道路”代替,同时强调道路尚在“探索”中,但西方早晚会意识到“中国模式”的存在,那时中美之间会出现新的意识形态斗争。
新问题之八是美国的变化。从2008年开始,美国信心下降,“失去信心的美国更难打交道”。
态度决定一切 中美可以避开那一战
中美之间虽老问题、新问题不断,但中美可以避开一战,原因包含三个客观条件和主观因素。就客观条件来说,首先,中美关系可以概括为“老游戏,新选手(Old Game,new players)”。老游戏指标准的修昔底德陷阱,但游戏参与者中国和美国与旧时参与者相比有如下几个新特征。
一是,中美属于超大型国家,如果中美发生战争,灾难深重,且两国利益纠葛复杂,只能“凑合着过”。二是,中美是文明国家(Civilization State),国家由相同的文明认同维系,所以中美两国有较好的包容性。三是,中美自然生成了相似的社会和文化结构,社会性格天生相似,都是世俗主义、物质主义、实用主义以及个人主义。四是,中美两国皆重视软实力。
其次,中美关系可概括为是“老游戏,新时代”(Old Game New Ages)。新时代一是中美均有核武器,因此不可以发生战争。二指全球化时代,中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三是,新时代中,两国对战争的冲动都受到强大的市民社会的制约。市民社会的本性反战。中国的市民社会在急速成长,甚至由于一胎化政策,其制约作用强于美国。四是,新时代的世界设立有联合国,国际法也较刚性。五是,美国建构的国际体系比较宽容,有中国发展的空间。美国建构了全球市场,参与者在全球市场中占领份额,无需战争和殖民就能获得巨大利益。中国改革开放30年能顺利成长,也得益于美国体系。
最后,中美关系保留有正面遗产(Positive Heritages)。从尼克松访华至今,尽管中美关系历经风雨,但总体仍向前迈进,并留下许多遗产。一是,两国经济上相互依存;二是,两国社会和文化相互联系;三是,中美间进行了诸多国际合作;四是,中国改革开放是在美国领导下的国际体系内崛起,走国际改良主义道路,是典型的双赢战略;五是,中美现已发展出高效对话机制。
对于影响中美关系的主观因素,态度决定一切,我对中美关系仍持乐观态度。中国目前在寻求与美国的合作,真诚地想同美国建立伙伴关系。美国则态度暧昧,这种状态会持续一段时间。美国现在有些傲慢,认为可以遏制中国,但不久就会清楚,中国是无法遏制的。中国和美国既竞争又合作,这是中美关系的基本情况。
功能性伙伴与Concert of G2 中美关系关键词
中美未来关系可以用两个词来形容,一是功能性伙伴关系(Functional partnership),二是Concert of G2。功能性伙伴关系包含两个方面,一是议题合作,二是通过对话控制分歧。中美之间会产生大量分歧,且绝大部分无法解决,只能通过建立机制适当控制。功能性伙伴关系就是一边控制矛盾,另一边推动议题合作。
Concert of G2源于历史上的欧洲协调(Concert of Europe),即拿破仑战争后的五大国共治欧洲。五个欧洲国家政治体制不同,但在维持欧洲秩序方面拥有共识,在保存分歧的前提下,在秩序方面保持一致,展开合作。
中美新的战略共识的起点应该是建立世界秩序。世界目前由于极端主义兴盛、中等强国崛起、大国间猜疑加深,世界秩序出现了些问题。建立起这一共识后,中美可以展开大量合作。除全球问题、地区问题、经济问题外,在科技发展方面,中美有很大合作的空间,共同探索人类未知领域。
建立平等的伙伴关系,前提是中国继续稳定发展。美国看重实力,如果中国家里出事,会被美国看不起,如果中国真很强大,美国会尊重中国。此外,中国在国际上应坚持公平竞争,不搞小动作。中国还应注意不直接触犯美国利益。中美合作中要找好合作重点,让美国在中国的崛起过程中获益。
黄金原来是货币,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开始是用纸币与黄金挂钩,就是建立一定的对应比例关系,现在到了以电子货币为主要支付手段的时代了,谁发行货币之前还数数库里有多少黄金啊。货币最应该对应的东西是被人类需要的商品,所以美元放弃金本位之后选择石油做“锚”,也就是现阶段工业社会最重要的商品作为美元的对应物,就是有美元你就能买石油,没有美元你就买不到,谁卖石油不收美元就灭了谁。说美元是霸权真不是冤枉他。
人民币的对应物是中国拥有的世界最强大的工业品生产能力,毕竟你拿到货币不只是换黄金、换石油,你花钱最多的地方是购买各种工业制成品。现在你有美元,你想买中国的自行车等等,你得先换成人民币,麻烦还要交手续费。相反,人民币国际化以后,如果你有人民币,你就从中国买到大多数你想要的东西,你肯定希望拥有更多的人民币。每个国家的人都会这么想,这样人民币国际化替代美元成为世界第一货币就是比如趋势。这个跟黄金没有多大关系,虽然中国的黄金拥有量绝对是世界第一。
个人认为,黄金可能还拥有我们现在尚未发现的特殊用途和价值,但是回到金本位的可能性不大。
看准并选择最重要的对手,这是大国战略的核心内容之一,在美国却是不确定的,会因为不同的党派执政而不同,那么相应的,之前一系列的力量配置等等都会发生变化。这是不是有点像幼儿园读物《小猫钓鱼》里那个一会捉蜻蜓一会捉蝴蝶的小猫?
中国的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不应该做的事情,美国的战略家们就那么弱智?
不是弱智的问题,是利令智昏。美国或者其它搞投票民主的国家,不管谁上台当头都必须为某一部分资本家的利益说话,因为他就是这些资本家花钱买上台的。老布什小布什上台都会去中东打仗,因为这符合他们背后的军火商和石油资本家的利益,布什家族本来就是大石油家族。
现在傻子都知道取代美帝的必然是中国,按常理美国自然应该把中国当作头号对手,但是如果中美冲突了,很多跟中国有生意往来的资本家的利益就会受损,这样的战略计划在美国国会就没法通过。而把俄罗斯作为头号敌人就能取得美国资本家们的最大程度的支持。
第一,俄罗斯是大国,搞垮了能捞到不少好处,就像搞垮前苏联一样。
第二,如果能把俄罗斯搞分裂了,最少可以搞到一块地方建立一个犹太人控制的小国,万一将来以色列在中东无法立足,这里还有个地方可去。
第三,借机强化对欧洲的武力控制,甚至必要时强行夺取欧洲控制权。
第四,夺取欧洲控制权以后,让美日军队与中国死磕,中美日俱伤,国际资本控制的欧洲重新成为世界老大。
可见美国人并不傻,中国人也不傻,不会让他们轻易控制欧洲搞垮俄罗斯,最能破灭美国国际资本梦想的做法是在他们有效控制欧洲之前就让美国垮掉,现在这么做能取得中欧俄利益的最大公约数,因此说,中国还是要放弃美国按我们理想的节奏慢慢垮掉的想法,面对现实。
首先,日本鬼子比鬼还精,怎么可能这时候往中国枪口上撞自己找死。他压倒一切的基本国策是“正常化”,说白了就是撵走美国鬼子侵略者。日本人最希望的是中美死磕两败俱伤,他不仅可以正常化,没准还能再当亚洲老大。但是这基本是做梦。他的次优想法是找中国挑衅,就是故意把头伸过来让中国敲一下,然后他哇哇大哭。好处是啥?你老美一直让我交保护费说要保护我,现在我挨打了你怎么办。你狗日的要是说话算话真爷们你就跟中国死磕,你不敢吧,不敢还狗屁安保条约收保护费,趁早滚蛋。
这样美国跟中国打不是不打也不是,中日也都抓住了美国这一不敢打的弱点,时不时就联手挤兑下老美。这次也一样,无外乎一是让美国把链子在放松点,最好把撤军列入计划。二是可能美国实在没钱了,又打算收割日本一下了,日本先吓唬美国呢,至少让美国收割的时候别下手太狠,逼急了就跟中国干一架,你看着办。
日本是单一民族国家,有天皇作为统一的精神领袖,整个社会基本铁板一块。日本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像中国那样出现大面积的日奸,也没有几个卖国的公知买办,想卖国的贪官也不容易找到。他们的的“民主”是被美国人逼的,也用来糊弄美国人,演戏呢。现在安倍我顶着巨大的民意压力为你美国出力,你要给我好处,不然下次民意汹涌我就顶不住了,万一失控把美军撵走我也没办法。
我写过一篇《日本游记》,日本远比中国更社会主义,别指望日本会内乱。
美国会死掉,但是国际资本不会死,代表中国人民的力量与国际资本争夺中国媒体话语权的战斗还没真正开始,任重道远。
事实上,在人类生产力高度发达、基本实现按需分配之前,资本是不会消灭的。目前从世界范围看,资本力量在同政权力量的斗争中占据绝对上风,这就是战乱不停危机不停的根源。好在中国没有被高度资本化,好在习总在大力扭转资本力量在中国逐步占据上风的趋势,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战果,现在是金融领域,下一步就应该是文化媒体等领域了,估计年底或者明年初就会有大动作。
未来最重要的国际合作,我觉得应该是政府力量占优势的国家首先联合起来,结成世界范围的广泛的统一战线,最终对反动资本势力进行围剿,为资本套上缰绳,逼迫他们只能通过为人民服务来获得合理的增值。目前这样的国家有中国、其它东南亚国家包括日本,欧洲的德国、俄罗斯、英国、东欧北欧国家等,中亚国家特别是伊朗等。
我们必须意识到,中国目前和将来的主要敌人不是任何一个国家,而是无处不在并且必然不断增多的反动资本力量。如果我们不能联手世界各国的正义性质的政权力量与之坚决斗争,人类的未来会陷入相当长时期的黑暗岁月。
中国古代的轻商和灭佛运动也许是古人早就看穿了这两股势力对社会的危害,最典型的就是欧洲宗教统治的黑暗时代,和现在美国资本统治的另一个黑暗时代。我一直认为中国古代GDP能达到世界60-80%并不完全因为对方太笨,而是我们那时候的制度也许并不比现行的任何一个制度差的原因。
人和人之间的差异没那么大,即使有,也主要是长期文化教育形成的一部分基因沉淀。
农耕文明优于游牧文明的主要原因在于定居,定居才便于文化教育和科技的发展。
秦国统一六国很重要的是军功授爵制,打破了分封制的阶级固化,各种人才得以脱颖而出。之后到隋朝的科举制度使得中国的各阶层之间一直如流水不腐,真人才不论出身,总体来说都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中国社会从秦朝开始就不算封建社会,隋朝之后封建势力已经不是社会的主要力量。今天的中国社会制度其实从本质上来说,除了没有皇上,跟隋朝以后没有特别大的本质差别。
而在西方,封建社会直到17世纪才开始瓦解,19世纪初资本主义才真正确立优势地位。欧洲有很多很多庄园城堡,都代表着当年一个一个的封建主领地,除了打仗,一般农奴都没有走出庄园的机会。资本主义用金钱搅动了西方社会的一潭潭死水,打破了之前的社会阶层固化,解放了社会生产力。早期资本主义社会比中国传统的王朝制度的优越之处在于通过资本的不受制约的流动,带来了全社会人才及各种资源的充分流动与整合,资源的利用效率大大提高。现在西方的问题是资本力量太过强大,形成了新的阶层固化,失去了曾经拥有的澎湃动力。
人类的进步与发展也像水,最怕固化成一潭潭死水,流水不腐。中国的每一个王朝最后真正败亡的原因首先是资本流动固化,土地等资本到最后都集中在很少一部分大地主手里,有些朝代也包括在一部分佛寺手里。资本固化最严重的程度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已经读不起书,导致人才流动受阻,整个社会阶层彻底固化、僵死,改朝换代就成为历史的必然选择。
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美国目前也在逐步出现这种穷人读不起书的状况。
中国解放后初期因为彻底打破了之前的资本固化与人才固化,经济发展迅速。中国的每一个王朝开始的时候都是这样,你现在把印度、美国或者任何一个其它国家的资本固化、阶级固化彻底打破,他们都一定能给人脱胎换骨的感觉。
中国到文革前又出现了一种新形式的固化,即毛泽东说的三大差别:城乡差别、工农差别、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差别。由于解放后国家的建设核心是迅速发展工业,要靠牺牲广大农民的利益来迅速积累发展城市工业的资本,固定户籍制度就成为必须,户籍制度迅速把中国社会固化为在财富与权利拥有方面差别很大的两大阶级:工人阶级与农民阶级,俗称城里人与乡下人。限制非国有计划的商品流通和货币流通,这使得同阶层内部的流动也变得不可能,整个社会丧失活力和动力。
这才是改开之前中国面临的危机的本质,从这个角度我们才能真正客观评价邓小平和改开的意义。改开的最主要意义不在于对外开放,不在外在内,在于彻底打破了中国社会的固化状态,最开始的农业改革带来的农业生产的大幅提高跟对外开放没啥关系。对外开放引进资本,住房、医疗、教育等市场化及国企改革,主要是用资本手段搅动已经固化的城市阶层,同时促进城乡之间资本与人才的流动,以及中外资本与人才的流动。中国从死水变成了活水,这才是这些年中国成就的本质。
十八大之前,中国又面临着新的社会固化的危险,主要表现在:社会财富无节制地迅速向以房地产企业为代表的新兴资本家族聚集(背后一般都有官权),互联网巨头和媒体背后是国际资本势力。房企获取暴利的同时造成的高房价又形成一个个城市堡垒(以房价为城墙),制约了资本与人才的流动。另外就是官权体系的固化,十八大之前基本形成了一种约定俗称的状况:几乎每一个前国家领导人都至少有一个子女担任省部级领导。上行下效,地方上有些政府企事业单位逐渐被少数家族势力把持。教育产业化造成的过高的学费和生活成本,已经制约了一些穷人子弟通过读书来改变命运的途径,读书之后通常的上升通道很多又已经被官权和资权家族把持,堵塞了人才流动的通道。
资权与官权勾结瓜分和固化中国社会的图谋,事实上只差一大步,就是土地私有。土地私有之后一定是迅速兼并集中在资权官权勾结手中。土地没有了,官权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基本资源,自然会沦为资权的附庸,还有国企吗?
习总在又一次拯救中国人民的命运,这毫不夸张。
官权恶化的结果典型的是原来西藏的农奴制度,还有今天依然存在的印度种姓制度。元朝将其政权下的人民划分为蒙古、色目、汉人和南人4个等级。下面又按职业细分十级,一、官(政府官员)二、吏(不能擢升为官员的政府雇员)三、僧(佛教僧侣)。四、道(道教道士)五医(医生)六、工(高级工程技术人员)七、匠(低级手工技术人员)八娼(妓女)九、儒(知识分子)十、丐(乞丐)。读书人在妓女之后排第九,臭老九就是这么来的。
资权固化的结果看上去没那么丑恶凶残,事实上对社会进步起到的禁锢作用也差不多。就中国互联网企业来看,腾讯百度这样的巨头就事实上存在着对一些创新的扼杀,为了固化自己的利益和势力范围。西方社会这样的情况更多,典型的比如医药行业,为了长期轻松挣钱,大资本会把更有效的药物隐藏起来等等,他们也时刻想着把中国的中医灭掉。
香港的问题主要也在于资本将社会固化,所有的上升通道都被各种资本势力把持掌控,最典型的是房地产。四大家族控制了政府的土地资源和政策,他们只需要把现有的地产提价、房租提高就可以挣很多钱,没有建更多新房降低房价的动力和压力。香港的住房问题完全不是土地问题,就是资本固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