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谈判已过去了70多周年了,我们过去对于它的警卫工作一直以宣传中共派出的三位警卫员陈龙、龙飞虎、颜太龙——二龙一虎为主,但其实他们三人仅只是负责了毛泽东在重庆活动期间的室内贴身安全而已。而承担大量的活动期间的外围和室外安全工作由重庆黄埔军校第二教导大队派出了整整二个中队(二个团),其中一个中队负责对桂园警卫隔离带的安全(实行日夜轮值制),另一个中队以连队为单位轮流负责毛主席外出访客及八路军办事处的执勤安全,对临时的谈判会场和大型集会或聚餐一般按场所环境许可常派出一个营的部队执勤。所以,为保证毛主席和中共代表团在重庆期间的安全,参与警卫任务的士兵共数千人。而谈判保卫工作中最精彩的还是毛泽东住址上的巧妙安排、周恩来替身演员的表演、及周恩来斗酒时巧妙伏笔等,今天在这里再次进行详细述说:
一、毛泽东在重庆一兔三穴的巧妙之计
为了绝对保证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时的住宿安全,其住址可谓是一兔三窖。而且这三窖还有二明一暗之分,其中八路军红岩办事处和山洞林园是明处,张治中的官邸桂园是暗处。其暗处是毛主席的真实住址,而明处则是为暗处打掩护而已。这可是张治中和周恩来为保证毛泽东的安全而费尽心机的精心安排。
(一)山洞林园虽难住、但很安全
首先,毛泽东初到重庆的8月28、29日二天先入住山洞林园。那么为什么要住到山洞林园呢?当时主要有四方面的考虑:一是以示尊重国民党方面的安排,所谓客随主便显诚心,因为山洞林园别墅本身就是国民政府预先为中共代表团准备的三个供选择的住址之一。二是充分给足蒋介石的面子,考虑到蒋介石有较浓的江湖习气,而山洞林园当时为蒋介石与宋美龄的住址,所以毛率中共代表团入住此处,大有向蒋介石拜山头的象征意义。三是为张治中腾出时间,好为在桂园内布置毛泽东住址和会客室的装修、筹建桂园餐厅,以及桂园外建立隔离带,动员周围居民的临时紧急搬迁和安置提供必要的时间。在上述三方面的考虑中,前二方面是出于礼节而第三则是出于实际,因为如果单从礼节上考虑的话,毛泽东和他的代表团只要在山洞林园住上一个晚上就可以了,但为什么这国共二党的首脑——其实是冤家对头要在同一个屋檐下很不舒服地连续住上二天呢?这实在是因为张治中在桂园为毛住房的装修、特别是桂园周围居民的紧急临时搬迁的时间需要,而且用二天时间就完成如此多的项目与任务实在是已经很快了。
而第四方面考虑就是住在山洞林园绝对安全,因为重庆市内特务组织虽神通广大但也绝对不敢在山洞林园动手,而如果毛主席在山洞林园出事,那蒋介石是无法向天下人交待的。如果说这前三方面的考虑是毛泽东第一次入住山洞林园的原因,那么——第四方面的考虑则成了毛泽东前后二次入住山洞林园的原因了。
因为10月10日晚,毛泽东在离开重庆的最后一晚又重新入住山洞林园,实在是因为在桂园受到了非常之威胁而被迫采取的应变措施——以临别前想与蒋总统再见一面为由进入林园,见面之后再以毛想与蒋再作一次长谈为由拖延时间,然长谈之后再以时间已晚为由就要求留宿在林园了。而蒋介石又是何等精明之人物,早已从毛泽东率中共代表团全体连夜来到山洞林园之举中已觉察到了一丝反常,虽然毛泽东、周恩来、王若飞等领袖人物仍神态镇静自若,但他已透过三位全副武装警卫员严肃的脸神中发觉了一丝紧张和焦虑不安。为此,蒋委员长由衷地产生了一种无比愉悦的心情——就象动物园管理员安排笼中的猛兽一样,他一方面客气接待毛泽东并吩咐下人为中共代表团安排住宿房间,另一方面借与毛泽东谈话之机顺势加压争取逼其就范。毛泽东到此时也只好与他虚以周旋,一方面再次满口答应对《双十协定》相关内容保证做到,另一方面则对老蒋所提出之非份要求以留下周恩来继续商榷以与之敷衍。
(二)住桂园虽舒服、但不敢公开
然后是桂园的毛泽东、周恩来的住址,其实这就是张治中将自己的住址腾出来让给毛主席的。张治中此举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为了认真履行自己在延安为请毛泽东来重庆而作出的——这次毛先生去重庆的安全工作由我亲自负责的承诺。当时重庆其实有许多地方可供张治中选择,但张治中最终还是觉得桂园比较安全。所以,他在一到重庆后立即带毛泽东与周恩来到桂园看房子,在得到二位认可同意后,立即就在现场开始布置落实各项的准备工作了。这包括不但在桂园为毛泽东、周恩来专门布置装修了房间和会客室,而且还选定并征用了中山西路上与桂园对面的三圣宫(当时为一民主党派活动场所)为国共谈判场所,并以军委政治部和总统侍从室名义下令发布公告建立了桂园周围的隔离带,并在桂园内专门开设了桂园餐厅为毛泽东提供伙食,抽调了自己信得过的黄浦军校第二教导大队作为谈判期间的警卫部队等等。总之,张治中是从谈判的大局出发,以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从各方面综合性地考虑和落实了毛泽东与中共代表团安全保卫措施。而且张治中口风很严,如对桂园内的房间、客厅和餐厅的布置,对外均以方便中共代表团在三圣宫谈判名义而准备的中午休息与平时会客及就餐使用。即使连象余湛邦这样的贴身秘书,也始终没有搞清楚毛泽东在重庆时晚上的真正的住址(见余淇邦回忆重庆谈判)。
10月8日晚,是重庆谈判期间毛主席与周恩来唯一分开住宿的一晚,毛泽东虽然继续住在桂园但其实根本没有睡好,因为他十分担心周恩来在红岩村的安全。而周恩来在八路军办事处更没有睡好,因为他不但要考虑第二天对李少石事件真相的调查处理,而且更重要的是还要安排毛泽东如何尽早安全地撤离重庆的问题。所以,当10月9日晚,周恩来准备再去红岩村去时遭到了毛主席的坚决反对,周恩来去红岩村是想把毛主席住在红岩村的这场假戏继续做到底,而毛泽东与张治中则认为国共双方谈判已经大功告成,特别是李少石枪杀案已水落石出被证实为是一次意外事件,周恩来就已经不必再去红岩村冒这个风险了。最后,周恩来也同意了他们的意见,当夜没有再去红岩村。
而正是10月9日晚,由于护送毛泽东的车队没有再从桂园出来,这就等于已经暴露了当晚毛泽东就住在桂园的目标,这在当夜可是引起了国民党重庆情报部门的一场震惊,所以后来就带来了10月10日晚特殊麻烦的情况。
(三)毛主席住红岩村,却是假戏真做
而重庆渝中区红岩村13号的八路军办事处大楼是对外公开的谈判期间毛泽东、周恩来晚上的下榻之处,该大楼临街二楼的房间自国共二党在为谈判而开始进行电报战时就开始准备作为毛泽东在重庆谈判时住宿房间而进行布置了,而且办事处的大门口专门拆除了大门槛以方便汽车的进出,食堂也得到了改造扩大。毛泽东到重庆当天在机场就在与国民党代表周之柔和张治中商量中共代表团住宿时明确表态:将入住八路军重庆办事处。8月30日晚起,是外界公认的毛泽东和中共代表团正式开始在办事处住宿了,时夜人们突然发现重庆八路军办事处外围明显提高了警卫级别,每天晚上都有一个连的部队担任办事处内外的警卫执勤,而且还与另一个连实行半夜换防制。而且,每晚都可见陈龙、龙飞虎或颜太龙三人中的二人分别轮流率队,每隔二小时就巡夜查岗一次,戒备十分严密。而陈龙、龙飞虎和颜太龙均被视为与毛主席寸步不离的贴身警卫员,所以他们在红岩村执勤也更加让外界确认毛主席就住在八路军办事处。而当年重庆八路军办事处周围民房十分密集,办事处马路对面就是整排的木结构二层楼民房,在重庆谈判期间这些楼房的租金大涨,不但军统、中统等专职特务机构,甚至连重庆市的警察局和宪兵队也都以加强对中共代表团的安全保卫工作而在办事处对面租了房子,其实是用以观察和监视毛泽东及中共代表团的动向。由于毛泽东、周恩来进出八路军办事处不但都有专车接送,而且前后还有军车车队护送,目标很大。对此,军统、中统、和重庆宪兵队都对此有非常仔细和详细的纪录,其结果令人不可置疑。
而正是10月9日晚上,由于重庆红岩村八路军办事处门前的车马冷落,使办事处对面的国民党情报部门的观察哨们失去了监视的目标,于是纷纷向自己的上级汇报这一反常情况,军统、中统、警察等到部门纷纷连夜出动查探搜索中共代表团的下落,最终当然很快就被锁定在桂园内了。
二、李少石替身演员的特殊贡献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为了让国民党的军、警、特、宪等情报部门都能确信毛泽东就住在重庆红岩村八路军办事处,重庆办事处还专门启用了二名替身演员,这二个人就是李少石和王若飞,其中李少石演周恩来、王若飞演毛泽东,而李少石的作用尤为突出。
李少石的身材、头形与周恩来相似是重庆办事处内大家公认的,但作为周恩来的替身则是中央为重庆谈判而预先准备好的。为此,李少石还专门进行了模仿周恩来站立、走路、看报、喝茶、转身等姿势的秘密训练,直到能以假乱真为止。同时,为了提高替身演员的表演效果,办事处还专门在二楼为毛主席休息准备的房间内写字台上新置了一盏台灯,而且灯炮是100瓦的,这样台灯的光线强度超过了房间内的照明光,所以能将站在窗口的人体清晰地影在窗帘上,办事处还专门用这盏台灯和李少石一起在其他房间的窗口进行试验表明效果极佳。同时,办事处还为大楼所有临街的窗口都换上了淡颜色的新窗帘,其实是为了增加窗帘上替身演员人影的清晰度。
如8月30日晚,当毛泽东、周恩来下车并走进红岩村八路军办事处大楼内天井中时,二人立即将身上的外套(风衣)脱下,分别交给李少石和王若飞作道具。而警卫员颜太龙立即上二楼将安排毛主席就寝房间的电灯打开,并走到窗口将窗帘拉拢。然后王若飞、李少石分别穿着毛、周的风衣进入房间,这使二人的身影在窗帘上一晃而过。随后,再由李少石拿着报纸站到窗口前,而办事处马路对面的国民党情报部门所见窗帘上的人影及其举手投足是周恩来毕真无疑。而周恩来在重庆不但是中共代表团的首席代表而且还是毛主席的侍卫总长,所以他是与毛泽东寸步不离的,这就让各路国民党情报部门确认毛泽东就在对面房间。而根据毛泽东喜欢在夜间办公的特点,故李、王每天都到凌晨二点左右才熄灯,这更使众多的监视者们深信不疑而甘愿为之陪夜。
在重庆谈判期间,李、王这二个替身演员的戏一直上演到10月7日晚上为止。这里也还有一个秘密,即不论白天毛泽东和周恩来穿的外套是什么,只要一到晚上就一定脱下来给李、王这二位替身当道具,特别是周恩来白天所穿外衣必须在晚上影在办事处二楼的窗帘上。只可惜李少石同志于10月8日下午惨遭不幸,使这出金蝉脱壳之戏只好被迫中止。虽然后来,毛主席其实每晚都住在桂园的真相也被敌特组织所识破,但当时毛主席已经完成了在重庆谈判的历史使命,所以就决定尽早离开重庆了。
值得说明的是10月8日晚,周恩来为了继续迷惑敌人,所以没有象往常那样回桂园休息,而是硬着头皮走上八路军办事处二楼房间的窗口前,拿着报纸作看报状。其实当时周恩来根本没有心思看报,只是为李少石的不幸而含着眼泪在窗前肃立。到是办事处对面的众多特务监测哨见到这窗帘上熟悉的身影后,纷纷看表、并进行记录、及向上司汇报等而忙作一团。这里说明,国共重庆谈判总共历时43天,而每晚周恩来的身影映在红岩村八路军办事处二楼房间窗帘上的有39天,其中前38天其实都是李少石代替的,只有最后一天(10月8日)才是真实的周恩来身影,所以说以李少石的替身来掩护和保证重庆谈判期间毛泽东、周恩来的安全可谓是功不可没。
三、毛泽东在重庆外出时的仪仗
毛泽东作为中共的最高领袖,其在重庆谈判期间曾以广交朋友的方式与各民主党派和社会名流多有接触和交往。所以其外出会客访友期间不但要有人身安全上的基本保证,而且还要有在仪仗级别上要求。对此,周恩来、张治中也是煞费苦心地进行了多次商量研究才定下了一个——既隆重又不很张扬的方案,即每当毛泽东乘黑色司蒂培克轿车外出时,轿车前面有全副武装的三辆军用三轮摩托车开道,轿车后面还有三辆卡车载一个连的士兵护送(有的会客地点太小就只好出动二卡车)。车队到达到达出访目的地后,卡车和摩托车先撤回,全体士兵下车在出访目的地内外布防执勤。返回时,依然摩托车在前、卡车载士兵在后面,这样既可保证毛主席外出时的安全,同时又显示了毛泽东作为一个大党领袖的尊严。
每逢外出,毛泽东的三名贴身警卫也一起随同,通常是由颜太龙坐副驾驶室,而龙飞虎、陈龙二人则腰插双枪站在轿车后座门外。到达目的地后,贴身警卫随毛泽东进入会客访谈的室内负责安全。
而当时国民党的警察也得到了最高当局的指示,对中共代表团的车队给予一律放行的待遇,所以通常车队在重庆市内可畅通无阻,成为了当时重庆城内的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线。连当时重庆的市民也纷纷传说——现在共产党的大佬把车队也开到重庆来了,看来联合政府马上就要成立了。
四、国共斗酒中的巧妙伏笔
9月1日下午是中苏友好协会召开《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签订生效庆祝大会暨鸡尾酒会,庆祝大会在中苏友好协会大楼会议室进行,鸡尾酒会在重庆白玫瑰餐厅举行。所谓谈判其实就是双方的妥协和讨价还价,为表示双方的诚意互相斗酒、不醉不散也是情理之中之事。而这次酒会是国共重庆谈判期间双方斗酒最厉害的一次,但由于张治中、周恩来和代表团其他同志的充分准备与积极配合,所以最终在这场看似毫无胜算的斗酒中做到了——展示了诚意、显示了酒量、掀起了高潮、见好就收主动撤离。
针对国民党方面斗酒必定采取轮番进攻、以多胜少的策略,主餐厅门外,张治中、王若飞、张居远三人守在门口负责挡驾,三人对前来向毛主席敬酒的人除特别重要的人物外一概予以婉拒,所以能进入主餐厅向毛主席敬酒的都是一些民主党派的领袖人物、政府部门的部长们、国民党军界的上将军衔以上高级军官。而且为了维护主餐厅内的敬酒秩序,每进入主餐厅近10人就暂停,等里面的人退出来后再继续放入,这样就将第一轮敬酒的人数控制在30人以内了。
而中共代表团斗酒的主将就是周恩来,因此在主餐厅内为毛主席挡驾的任务就只好由他承担了。毛主席对每位敬酒的来宾都热情握手,口中“幸会”、“谢谢!”地表示感谢,而当与对方干杯时周恩来就抢上前为之代酒。为此,周对每位敬酒客都说:“毛主席酒量有限,我代了,我来代劳……”。但因前来敬酒的客人多,周恩来就只好一杯接一杯地往下干,一口气竟喝了十几杯。而这些敬酒者也都是重庆的头面人物,大家见到周恩来如此饮酒不免也有三分不忍。周恩来则连忙抓住机遇不慌不忙地向大家说:“现在我要提个建议,我们大家不要继续打乱仗。无论谈判还是喝酒,我们应该平等地进行。所以我现在提议——请所有还要向毛主席敬酒的先生都举杯,我代表毛主席敬大家三杯。”只见周恩来彬彬有礼地将目光扫过全场,并:“先喝为敬啊。”周恩来先连干三杯后,又微笑着举起杯:“当然,还有我自己的三杯。”这样,所有来向毛主席敬酒的嘉宾都空了酒杯,整个餐厅内大家都在悄悄说:哇!周恩来真是海量。只见周恩来又加了一句:“今天我们大家不是赌酒,而是为友谊干杯。”接着稍待片刻,周恩来与毛泽东又同时起立向大家说:“不好意思,今天是中苏文化协会庆祝《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生效的鸡尾酒会,毛先生和我有幸能参加十分高兴,刚才大家相互敬酒也已经尽心。但因毛先生与吴铁城先生今天共进晚餐也有约在先,所以现在我跟毛先生要向大家说一声对不起了!请大家继续慢用,我们只好先告辞了。”说毕,两人向在座各位作躬一番后退出了主餐厅,然乘车往吴铁城家而去。
原来,毛泽东于当晚赴吴铁城家宴确实是有约在先,后来正好又与中苏友好协会的鸡尾酒会撞车,起先毛主席还准备与吴铁城再另约时间,但周恩来则机智地借以利用,为此他预先与吴商定先赴鸡尾酒会再赴家宴。这样就既抬高了吴铁城的身面和地位,又为自己与国民党方面斗酒留下了一个见好就收主动撤离的借口与伏笔。所以,周恩来才能够在与国民党方面的第一轮敬酒中放开酒量,一口气喝了二斤多白酒,既显示了诚意、又展示了酒量,同时又能够在达到高潮后巧妙而从容地全身而退。
周恩来就凭着自己的海量和独特的人格魅力使当晚的宴会达到了高潮。但随着中共代表团中途退席后,宴会气氛就开始冷清了下来,好像大家都觉得缺少了什么似的。特别是宴席上突然少了周恩来这个酒仙,使国民党方面原先准备的第二轮、第三轮的敬酒功势失去了目标,这让许多好酒者失去了一个豪饮的机会,同时也降低了热闹的气氛。再则还有不少社会名流还想借敬酒的机会见识一下毛泽东这位中共领袖,现在毛、周的退席使他们多少感到有点儿遗憾。更让国民党一些右派们难以接受的是——毛、周退席去赴吴铁城的家宴,竟前有摩托、后有卡车和军队护送,超过了在座所有国民党军政领袖当天赴宴的排场。所以这让蒋介石感到十分生气——第二天竟专门把邵力子叫去臭骂了一端。总之,这次国共斗酒双方并没有胜负,但周恩来喝酒的海量却在重庆一夜之间就变成家喻户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