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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进入官场

2008-09-13 21:01 官场·职场 ⁄ 共 2796字 ⁄ 字号 暂无评论

任恒俊在《晚清官场规则研究》一书中论述到:

自科举制度创立实行,教育与科举逐渐合而为一,科举成为做官的敲门砖。金钱、美女、高官、厚禄、轻车、宝马,人生所欲,不过于此者。面对这等美妙似锦的辉煌前程,谁个还能不去孜孜以求?

成了秀才,就跻身士林,预备做官,成为统治阶层的成员了。秀才只是科举入仕的第一个台阶,仍不属正途,优异者选任小小社学教职。中了举人做官的路子就比秀才宽多了。一中进士,点翰林,才算走上了升官的坦途。官场养尊处优,荣华富贵,作威作福的现实,也就使得清末社会各阶层都踊跃科举之道。物理学上有“场”,科场有如物理学上的“场”,一旦踏入,任何人都难以止步:中了秀才想举人,中了举人想进士。没中的千辛万苦要考中,落第的死不瞑目要再考。

皇权专制下的官本位是必然的政治体制。科举能叩开官场大门,科举的观念深入社会的骨髓,读书、应试、入仕三位一体,是知识分子实现个人人生价值的取向、手段和行为方式。

章夫在《成败——甲申360年祭》一书中说:

当腐败成为一种双向的社会需要时,一切反腐措施都将黯然失色。权力是以最小的成本获取财富是捷径,欲获取财富就必须做官。

尽管中国有世界上最早的文官制度,但是入仕的途径却是很杂滥的。中国古代的官场,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生意场,象做生意般地做官,这是中国的一大特色。

人人都想当官,却不知道如今当官就象唐僧进了盘丝洞,到处都是诱惑,没有定力、毅力和信念,身败名裂是早晚的事情。诱惑是各种各样的,金钱、美女、享乐,那都是比较浅层次的、容易发觉的;贪得无厌地追求政治利益,为了升官不择手段,是另一种诱惑造成的结果,而且这种诱惑很容易跟所谓的事业心混淆起来,更难以考察,陷进去更容易忘乎所以,摆脱起来更困难。

邹纪孟在《学而优则仕——中国文人的仕宦生涯》一书中论述说:

追逐利禄、出人头地、建功立业、文章传世是进入仕途的缘由。

中国是一个农业国家,农民追逐权力,大致不外两方面的缘由,一是由于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铤而走险,如陈胜、吴广、韩信、朱元璋等,这是属于求生存一类;二是出于改变现实地位的目的,用现在人的话说,就是“跳出农门”,这是属于求改善一类。这一类在中国历代官员中,占了大多数。

士、农、工、商,这是中国历史上对“民”的传统排序,“士”为四民之首,“农”排在第二,实际上,农民一直处于社会的最底层,整个国家政治的、经济的、军事的重担,几乎全都压在农民身上,所以,农民要想改变自己的处境和地位,唯一的办法就是由“士”而入“仕”。中国封建社会的一大好处是,它为这种途径提供了可能性。

做官,与农民种田、工人做工、商人买卖一样,其最基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挣钱吃饭,养家糊口,不要以为那些显官政要,都是什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圣人;如果没有俸禄,没有官员所享受的许许多多特权和优惠,还有那么多人对仕途趋之若骛吗?

出人头地永远是文人投身仕途的终极目的。春秋战国时期,是中国历史上一个黄金时期,对于文人来说,那个时代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政治上的专制制度尚未形成,思想上的独尊儒术尚未确立,用人制度上的门阀等级观念尚未出现,甚至后世被视为天经地义的“忠孝”观,也还没有变成禁锢人们思想和行动的桎梏。这样一种时代气氛,大大鼓励和激励了文人们,使得他们渴望出人头地,渴望一举成名。那是一种典型的个人主义、个人英雄主义。可以说,春秋战国时期所有的文人,都是在这样一种精神的支配下投身仕途的。

岂止春秋战国时期,可以说,中国几千年的专制社会,以致整个世界历史的政治舞台上,所有那些政治人物中的绝大多数,其投身仕途的初始的、基本的动因,都是赤裸裸的出人头地的欲望,攫取功名利禄的野心。

官场,其实就是一种政治运动场,投身其中的选手们希望夺冠,希望出人头地是太自然不过的事情。

仕途上的文人,其命运对君权有极大的依附性。没有君权的认可,他们可能一事无成;如果得到君权的欢心,他们可能立刻身价百倍;而一旦失去了君权的宠信,他们又会立刻变得不名一文,甚至身败名裂。

君权是永恒的,而掌握这种权力的人,则是不断变易的。你能得宠于旧主,未必能续爱于新君,而一旦失爱,就会变成阶下囚。

中国的文人,深受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思想影响,走上仕途以后,莫不以建功立业为己任,但并不是所有仕途上的文人都能够成就一番事业。因为象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李白、杜甫等人,就不是干政治的材料。政治需要的不是学问,不是才华,而是:一是行政能力,二是权力。

在政坛上多如过江之鲫的文人中,有这两种“力”的人不在少数,如果这些人处于同一时代、同一政治舞台上,事情就有的麻烦。政治人物与生俱来的对权力和利益独占的欲望、嫉妒的心态,使得他们之间不要说和衷共济,连和平相处都十分困难,必定要争个你死我活。这就是“权力排他性”法则的无情。无数事例表明,权力和能力固然可以成就一个人的功业,也可能毁灭一个人的政治生命甚至肉体。

几千年来,中国的官僚就是这样,百姓的苦难死活可以漠然置之,国家的安危存亡可以视若无睹,但一关系到个人的乌纱帽,他们就绝不会掉以轻心。

历史的发展有两条道路,一是科技的,一是政治的。人在政存,人亡政灭,当一位主政者离开了政治舞台,他的那些所谓丰功伟绩,基本上也就灰飞烟灭了。政治并不是一步一个台阶地向上走,它经常是原地踏步式的重复,甚至是后退。政治如同磨盘,围绕着远古就铸就的轴心不停地旋转。看看今天所谓的民主制国家,比古希腊进步了多少?所谓专制制度国家,比秦始皇时代又有多大差别?

政治从来都是利益的角逐场,而不是道德的评判台,道德不过是中国的官僚们用以攻击和打倒对手的借口及武器罢了。从事政治生活的人,随时随地都受着物质的诱惑,也就随时随地会受到仇视的指责。不肯放弃权力和树敌太多,都可能给你带来致命的打击。

官场上的路,从古至今,同出一理:得要领者,得大自在;不得要领者,得小鞋。(《杂文选刊》01.5)

“当官不发财,请我都不来。”这话是一个现代贪官说的。说明当官的目的就是发财,它与《官场现形记》中的说法出奇的一致:“统天底下的买卖,只有做官利钱最好。”一语道破天机,“当官”与“发财”之间的“关巧”与“机心”,就在于把手中的权力变作自己的摇钱树。(《杂文月刊》159)

鲁迅说:“人们又常常说‘升官发财’。其实这两件事是不并列的,其所以要升官,只因为要发财,升官不过是一种发财的门径。”

王亚南在《中国官僚政治研究》一书中说:中国仕宦的做官发财思想是中国特殊的官僚封建社会的产物。做官被看成是发财的手段,做大官发大财,做小官发小财,甚至没有正式取得官阶官衔,而在乡村以似官非官的身份,利用任何一机会发混财。

蓝野编著的《中国政府大裁员》一书说:

步入仕途的人,都把做更大的官作为事业目标。因为,官做得越大,管的事情越多,权力也就越大,也越能体现为官的价值。

然而,官场拥挤,人浮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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