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中国人,就不能不关注日本这个国家。
百年以来,这个东洋岛国给中国民族留下了太多的创伤与仇恨。一部中国近现代史,大部分时间都在与这个岛国做惊心动魄的生死纠缠。几十年前的每个中国人,都有着因为“日本人来了”而改变了自己生活与命运的悲剧历史。我们的国家,也曾经屡屡因为与这个岛国的恩怨纠葛而脱离正常轨迹。烽火连绵起,仇杀未有期。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因为战争的结束而淡化,都没有因为中国人的宽厚而泯灭。龌龊仍然在继续,失败者的仇恨依然在积聚,阴霾依然浓浓的笼罩在太平洋上空,依然笼罩在中国民族的头顶。
正视日本,研究日本,是每个不想重复灾难历史的中国人的责任。
一张日本名片
日本国国名释义:日出之国。又称樱花之邦、火山地震之邦。
日本国——位于亚洲东部太平洋,国土由四大岛屿与大约4000个小岛组成,面积377800平方千米。海岸线漫长曲折而多港湾,境内山地崎岖河谷交错,山地面积占80%。河流短小而水量充沛,湖泊多为小而深的火口湖与泻湖。温和湿润的海洋性季风气候,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年降水量1000毫米以上,秋季常遭台风袭击。矿种多而储量小,森林占总面积66%。地热渔业资源丰富。
日本国人口12520万,自认单一的大和民族,信奉神道与佛教。
日本国经济居世界第二。工业体系完整,工业结构为知识技术密集型。农业达到机械化商品性生产,主产稻米小麦。渔业发达,捕鱼量世界第一。海陆空交通发达,铁路47000公里,公路117万公里。货币为日元。
日本国重要城市:东京(人口807万),横滨(人口277万),大阪(人口250万),名古屋(人口209万),京都(人口146万),神户(人口149万),北九州(人口102万)。
日本国国庆日为12月23日,建国纪念日(即纪元节,日本纪元的开始)为2月11日,樱花节为每年3——4月。
日本国时差,比格林尼治时间早9小时,比北京时间早1小时。
日本国国花——樱花;国鸟——绿雉。
这是世界承认并流行的日本名片。
日本国的历史主线
日本国这样勾勒自己的历史:远古、古代、中世、近代、现代五大时期。
远古是指一万年前的时期,称为“绳文时期”。绳文即中国人说的结绳记事。古代指公元初的弥生、古坟、飞鸟、奈良这四个时期。
中世指平安、镰仓、南北朝、室町这四个时期。
近代指明治、大正、昭和前半期(1945年至)。
现代自然是战后至今(中古以前都很暧昧含糊)。
近年来,日本人将自己的历史突飞猛进的向前推进。80年代,日本史学界宣布发掘出三万年前的石器(石头)!今年,更宣布发掘出七十万年前的石器(石头)。后来一查,竟然是一个很有名气的考古专家藤村新一自己埋的!
世人不禁愕然。
我们的毛泽东地下有知,当哈哈大笑了,“呵呵呵,不搞大跃进行么?看看人家皇军,一个跃进就是几十万年,小巫见大巫,小平莫得骂我哟。”
日本文明:以中国文明为母体的亚文明
日本岛屿的早期原住民肯定是有的。但是,他们没有创造出自己的原生文明,这也是肯定的。日本的民族文明,是以古代中国的政治流亡者们踏上这些岛屿开始,在后来与古代中国的长期交往中渐渐形成的。可以确切的说,中国文明是日本文明的母体,日本文明是中华文化圈内的若干亚文明之一。
让我们来理一理这条线索,它对我们认识日本国是有基石作用的。
最早踏上这些蛮荒岛屿的中国人,是秦帝国的政治流亡者与出海采长生不老仙药的方士及其弟子们。王桐龄先生的《东洋史》比较详细的考证了这一点,指出秦始皇的长子扶苏在被迫自裁后,其家族与后裔逃到了这些东洋岛屿。后来,秦二世胡亥的后人也逃去了东洋岛屿。在此之前,方士徐福率领八百名在江南选拔的童男童女漂洋出海,为秦始皇求采仙药而一去不返。有史家认为,这些人也踏上了东洋岛屿,并因为秦帝国灭亡而永久滞留在那里了(那位网友博学,帮忙论证一下,本人匆匆间一下找不到原典资料)。扶苏后裔在东洋的世系繁衍,王先生做了图表排列,并且为另一史学家马非百先生引证确认,大体如下:
这些秦人后裔到了日本人说的“应神天皇”时代(中国西晋时期),已经成为古代日本的一方诸侯,领袖称为“功满王”,其后是“融通王”(又称弓月君),人数达到18600余。胡亥后裔一支称为“己智氏”。融通王之后,秦人势力壮大,发展为四方诸侯——武良王、云狮王、普洞王(又称浦东君,此人恢复秦姓)、夏德王。再其后发展为日本六大部族(家族),宗氏、高丰氏、河胜氏、时源氏、朝源氏、惟宗氏,其中酒公、大津父均先后在“雄略天皇”(中国南北朝时期)与“钦明天皇”时期担任大藏长官(财政大臣)。
当时,这些秦人为蛮荒岛屿带去了崭新的文明,冶铁、农耕、医药、纺织、养蚕、建筑等举凡谋生方式,无一不是先进的。由于中国民族的文明特质,加之人口有限且武备不足,秦人不可能象英国人踏上北美洲那样残酷杀戮原住民,而只能与原住民和平共处的生存。根据本人从有限资料推究,秦人基于扶苏的仁政传统,在东洋岛屿采取了战国方式“割地自保,不争王霸”的生存方略。秦人在中国古代始封诸侯之前,原是殷商镇守西部的部族武装(著名的蜚蠊、恶来就是秦部族猛将),殷商灭亡,周人不用秦部族,秦人便长期在西部戎狄部族中争夺河谷自保生存。在异族环境中独立生存,这正是秦人的悠久传统。
一个必然的逻辑是,没有秦人的到来,这些东洋岛屿不可能进入文明形态。但是,由于逃亡人口的结构缺失与谋生紧迫,这种文明又不可能在封闭状态下以普遍的社会形式成熟起来。日本岛屿如果不继续从距离最近而又最为发达文明的中国汲取养分,文明的普遍根基必然无法成长。
正式见于史书记载的最早中日关系,是《后汉书》记载东汉光武帝刘秀“汉委倭王”的事。其中来龙去脉与细节已经无法考据,大约也不用在此罗嗦。一个显然的史实是,日本国从这时就开始了与中国的交往,并正式接受汉帝国封号——倭王,成为中国的附属国。中国人也从这时开始对日本有了大致的了解。《汉书"地理志》载:“乐浪海中有倭人,分为百余国。”倭字本意是丑陋的、矮小的、琐碎的意思。一个“倭”字,使我们不得不惊叹古人用字的神妙。而我们中国的字词典却在“倭”字下不讲本义,只说“指古代日本”,令人不解。一位“姓名不详”的网友还曾经为此大发感慨。
从此以后,日本与中国的来往就绵绵无绝。但凡盛世,都是日本国汲取中国文明与财富的高潮时期,其中以唐代为顶峰时期。唐以后,日本民族的中华亚文明文明已经成型,便渐渐转入恩怨纠葛的的中日时代。
如果有人说这种分析与定性是中国人说的,不足为凭。那么我们看看日本人自己怎么评价日本文明根基的。
19世纪日本出了个著名的启蒙思想家,叫福泽谕吉。他写了本书叫《文明论概略》,第九章为《日本文明的来源》,这样说:“如果过去我国没有儒学,也不可能有今天。”又说:“总之,把我国人民从野蛮世界中拯救出来,而引导到今天这样的文明境界,这不能不归功于佛教和儒学。尤其是近世以来儒学逐渐昌盛,排除了世俗神佛的荒谬之说,扫除了人们的迷信,其功绩的确很大。”这位先生同时批评日本学人,“日本史书大都不外乎说明王室的世系、记载战争的胜负或偶而涉及有关佛教的荒诞之说,是不值得一看的。总而言之,没有日本国家的历史,只有日本政府的历史。”
“国家的历史”是什么?自然是文明史、民族史、文化史等。19世纪前日本人为什么不研究这些?发达之后却为什么又疯狂的研究这些?这很值得我们深思。福泽谕吉所初的时代之前,日本显然落后,是羞于研究文明史与国家史,有中国这样的强大母体,便也安心做养子。发达之后,便不安于“养子”亚文明地位,想拼命找自己的文明根基以正名,不惜自己埋石头自己挖自己考证到七十万年前!
上述论断都是发生过的事情了。我们来看看日本现实的亚文明特点。
日本文字是以汉字为基础的,没有汉字,就没有日本文明的承载与传播。
日本人的和服是中国“吴服”的改造,来源当是江南的八百童男童女。女人不穿内裤,保留了古代中国人“衣”的基本特点。日本人唯一的发明,就是男人的那块兜裆布,至今还留在相扑力士硕大无比的臀缝里。
日本建筑的风格与秦代建筑如出一辙,屋顶都是瓦楞帽式的短而直,也有唐代大屋顶(飞檐高翘,富丽堂皇),但却不是普遍形式。屋内设置则保留了中国古朴的习惯,无非发达后工艺更加精细。
日本人的饮食以中餐为基础变形改造,号称有中餐、西餐、日餐三大饮食系列。前两种不消说日本人也不认为是自己的。单说日餐,除了生鱼片与寿司两种(其实都是酱油蘸鱼再蘸米饭),其余的菜食饭食无不与中国大同小异。更奇怪的是,日本文字中没有“蔬菜”这个词,一切蔬菜都叫“野菜”。这说明,日本文字定型的时候,日本人以捕鱼为主,还不懂得种菜(至少不普及吧)。
行更不说了,牛车马车都是中国上古发明的(骑马走路姑且当作日本人发明)。
跪坐、行礼、接人待物之习俗,皇帝制度、官员设置及名称、剖腹自杀等等等等,无一不打上“中国亚文明”的印记。稍稍留心,这种印记在日本在在皆是。
说这些绝不意味着拿祖先的过去的辉煌与古代日本的落后做无聊的较量。问题的症结在于,日本国并不承认母体文明是中国,或者千方百计的力图推翻这一为世界文明体系所共识的结论。这又是为了什么?美国人似乎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的文明母体是欧洲大陆(主要是英国),然则独立战争照打不误,抗争欧洲一分不让。这里有着人类游戏的共同准则——文明历史是一回事儿,现实的国家利益与民族利益又是一回事儿。但是日本人的怪诞思维在于:只要我经济军事强大,我就可以不认任何人任何国家,你是我的文明母体怎么了?我说不是!你说是么?大炮的干活!
一位网友讲了一个故事:日本人做生意锱珠必较,分分文文都要算清(中国人与美国人则相对宽厚,太小的零头一般不计较,长期交往,也就自然平衡)。有个时期,他们接到几次日本公司的文件,称某年某月某日某笔生意,向他们少付了几元几角几分,一定要如数补回。惊愕之余,他们认真的翻找原始档案(合同),仔细算帐,有几次竟发现是日本公司少付了他们。以眼还眼,认真计较,日本公司只好赔偿他们。
国家的本性在民族,民族的本性在普遍的个人。普遍的个性如此,国家能有何等境界?惟其如此,与日本国打交道,不从根上算老账,他就会彻底否认老账,甚至还会倒打一耙,说你欠了他许多老账!日本国在侵略中国时的倒打招数历历在目,有文件为证,岂可掉以轻心,一厢情愿的自做憨大?
每每看见听说日本人的翻老账劣行(无休止的修改历史教科书等),就联想到一个古老的问题:古代中国那些政治流亡者们为什么没有能将东洋岛屿的民族品性提高一些?反而是自己陷了下去,作为日本民族来和自己的老祖先算恶账?慨然之余,将眼光瞄向时光隧道,才发现时间空间多么容易膨胀一个群体与母体的自我剥离意识。抗战后台湾还是中国的,曾几何时,台湾已经要阴狠的独立了。十年功夫,原本不乏民族精神与强国激情的民运人士,在海外已经纷纷蜕变为数典忘祖的“独立”乞儿了。何况数千年的悠悠岁月,能让那些灭国逃亡的中国人还保持一份拳拳赤子之心么?
过去的无可挽回。我们还是应当正视现实,抹去那无谓的母体良心。
日本民族的精神与性格
让我们先看一段美国研究家的描述。
约翰"脱兰在他的《日本帝国的衰亡"上》中这样描述日本人:
与西方人黑白分明的思想方法不同,日本人的界限比较模糊。在国际关系中,日本人讲究的是“政策”而不是“原则”。日本人似乎是没有道德心的……他的逻辑就象日本人用的包袱布,可大可小,随机应变。
不需要时,还可以叠起来装在口袋里。
日本人是不可理解的矛盾:既讲礼貌又野蛮,既忠诚老实又诡计多端,既勇敢又懦弱,既勤劳又懒惰——统统同时存在。对日本人来说,这没有什么不正常。日本人认为,一个人的矛盾越多,他便越深奥,自我斗争越尖锐,他的生活便越正常。这种哲学主要来源于佛教神道……日本对满洲和中国采取军事冒险的原因中,这些因素起了相当大的作用……所有这一切,都可以用一个词来表达——沙哟那拉。
“沙哟”的意思是“这样”,“那拉”的意思是“就”,合起来是说“就这样吧”。日本人对一切事情每时每刻都说“沙哟那拉”,因为他们觉得每时每刻都是一场梦。人生就是“沙哟那拉”。帝国可兴可衰,最伟大的英雄和哲人也免不了化为灰尘……日本人最钦佩的是鲤鱼。它勇敢的逆流而上,跃越最陡峭的瀑布。但是,一旦捉住被放在菜板上它却一动不动,无奈的迎接死神——就这样吧,沙哟那拉……在日本人的思维方法中,先验与经验——菊花与军刀——之间是不存在缓冲地带的。他们真诚,却没有“罪恶”的概念;他们有同情心,却没有多少人性;有家族,但没有社会……日本人是完全不可思议的。他们使用工具的方法完全是错的。他们在铁砧上打铁是蹲着的,使用锯子刨子是拉而不是推,盖房子先盖屋顶,开锁钥匙向左拧。日本人做一切事情都是相反的。话倒着说,书报倒着念,文章倒着写(原译注,指日语动词在宾语之后)。人家坐椅子,他坐地板。鱼虾生吃。讲完一个人悲剧后放声大笑。穿新衣服掉进泥塘,爬起来面带笑容。有话不明说而是说反话。讨论问题拐弯抹角。在家里以过分的礼节款待你,在火车上却粗暴的又推又搡。杀了人还要向仆人道歉说把他屋子弄乱了……
美国人在珍珠港被打痛了,不但给日本国丢了两颗原子弹并登上日本国土算帐,而且着实下工夫研究日本人为什么在二战时大发兽性。没有这种研究敌人的认真精神,绝不会有上述细致具体的描述。不管约翰"脱兰的描述与那个个人的见闻有多少差别,本人相信他的基本点在于,他在从根本上寻找日本人疯狂的精神基因,即或个别细节与今天的日本人有差别,也绝不影响他的基本结论的正确性。
约翰"脱兰对日本国战争狂热根源的总体结论就隐藏在上述描述之中。他对日本帝国的历史陈述也从来没有脱离这个基本点。该书认为,日本民族这种不和谐的甚至是精神分裂式的民族性格,导致了他们绝对的崇尚强力征服,对内部是这样,对外部世界也是这样。失败了,沙哟那拉,无所谓。日本战前的基层军官作乱(第一章标题就叫“下克上”),是对内用强力说话,内阁不赞成战争,机枪的干活!对俄国战争以及后来对中国的大规模战争,以及明知力气不济还是悍然发动了的对美国战争,都是沙哟那拉分裂症的扩大化而已。
所谓民族精神,当然是一种社会性的总体性格。他既表现在日常涌动的主流思潮中,更表现在历史关键时刻民族的主流行动中。个别人或少数人的偏离主流,绝不是我们所说的民族精神。日本人的勤奋、聪敏以及谦恭礼貌等,绝不是主流精神,也不是主流性格。日本人的主流精神是绝对的武运至上,绝对的强力征服,我不能征服你,宁可你征服我,绝对不与世界和平共存——沙哟那拉,灭亡了无所谓。国家兴亡的大事上如此,日常外交与人际交往中也是如此。好好想想,日本政府为什么就是不向中国人民认罪道歉?是日本人的认识能力问题么?非也。根本的症结在于这种精神分裂的崇尚暴行的民族精神不允许他的政府这样做。说到底,根源在于民族整体思潮,而恰恰不在政府。日本这样的国度,政府胆敢公然违背民意,一定是机枪匕首的干活。不要忘记,60年代主张反省战争罪行的不破哲三,就是被公然刺杀在演讲台上的。
说日本人民是友好的,战争罪行只是一小撮人的狂热。那只是我们的的自说自话而已。日本人无论在什么场合,从来不强调自己是热爱和平的民族。他们的暴力欲望甚至在外交场合的姿态上也不愿掩饰。一个朋友说,日本在战争问题上从来没有悔过意识。在私交场合或许能听到几句“我悔恨……”之类的话,但是一到稍微高级的外交场合,日本人绝对不说道歉认罪之类的话,最多是“给你添麻烦啦”“曾经给中国人民带来许多麻烦”等等。尤其对中国,更是国民精神绝对不能允许道歉行为!但是,日本人对于美国却是俯首称臣,说奴颜卑膝也不为过。
这是什么样的民族精神?是只认暴力强权的民族精神。美国强大,沙哟那拉,宰割我也认了。至于中国么,对不起,除非你真正能战胜我,二战输给中国,那原因多多,但绝不是中国比日本强大!
请记住朱熔基总理访问日本时在电视台接受日本国民提问的场景。是日本普通民众问,为什么中国老是提出让日本道歉的问题?朱总理回答,你可以想想,日本什么时候向中国人民道歉过?这就是日本人民倒打一耙的精神——为什么你总让我道歉?能提出这样的问题,潜台词很简单:暴力征服是日本民族的天性,你挨了打说明你穷弱落后,活该!道歉?等你能打赢我再说。
对于这种民族,我们需要如何应对?请记住美国人的作法。
日本国的对外战争历史
日本是个岛屿国家。在冷兵器时代,能够对日本发动如此高成本的远洋舰队战争的国家,也只有距离最近的中国。但是,中国却没有对日本发动过一次战争。所以说,在远距离长射程的导弹与热核武器出现以前,日本国享有得天独厚的安全环境。但是,这种安全环境并没有滋养出一个具有和平精神的民族。
日本人的战争意识很浓烈,很久远。这个民族如果失去了战争,顿时就觉得没了着落。只有杀伐战争,只有不断流血(自己流或别人流无所谓,沙哟那拉),日本民族才觉得这个世界有意义。在没有能力走出岛屿打别的国家时,是无休止的内部战争。在有能力漂洋出海的时候,又是无休止的对外战争。这里且不说古代日本国内连绵不断的分裂割据与内乱战争,仅仅说对外战争,日本就是一个老资格战犯。
19世纪中期的明治维新之前,日本有两次对外战争,都是与中国开战。
第一次发生在唐高宗(李治)的龙翔三年。日本对附属于中国的朝鲜发动侵略,大唐出动强大的舰队,一战消灭日本战舰四百多艘,日本彻底失败。毕恭毕敬的臣服于大唐,就是从这次战争失败后开始的。当时日本岛屿很是封闭,大约以为中国历经魏晋南北朝的数百年南北战乱与隋末战争,刚刚统一数十年的唐帝国没有什么战斗力,才狂妄自大的挑衅中国的附属国。一战碰得头破血流,才知道大唐帝国大大的厉害,于是立即变得异常的恭顺,遣唐使连绵不绝,拼命向中国汲取文明营养,要多谦恭有多谦恭。
不要忘记,这种尊敬是战争胜利的结果,而绝不是一衣带水的睦邻结果。
第二次发生在明代万历年间。几百年之后,日本人以为中国又不行了,便对中国开始了骚扰试探性攻击(所谓倭寇之患),历经名将戚继光抗击,日本倭寇不再对中国直接攻击,转而又打朝鲜主意。日本“关白”(日本官名,大约是实际执政官)丰臣秀吉发兵又一次对朝鲜发动吞并战争。朝鲜求救,中国出兵。这次打得很艰难,六年之中互有胜负,最后是丰臣秀吉见野心难逞,竟愤激而(气)死!日军撤退。大将陈嶙、七十余岁老将军邓子龙与朝鲜名将李舜臣趁机大举追击,大破日军。邓子龙、李舜臣战死。日军损失战船近500艘。
这次战败,日本国并没有如对大唐那样恭敬臣服。但总算几300年没有敢在大举进犯中国。
明治维新后,日本以小国民族特有的高效率与勤奋团结迅速崛起,开始了向中国重新大规模挑衅的历史。我们简单排列一下中日战争的时间表:
1894年甲午海战,中国以优势舰队大败于日本。
1930年9"18事变,日本突然袭击,占领中国东北。
1937年芦沟桥事变,全面侵华战争开始。
在于中国开战的同时,日本还有两场大规模的对外战争:
1904年的对俄国战争(日俄战争,因争夺东北而起)。
1941年的太平洋战争,以偷袭珍珠港开始对美国宣战。
五场大战,发生在四十七年之内!无论是古代国家还是现代国家,这种大战争的频率都达到了一个寻常国家难以承受的程度。需要注意的是,日本国的战争都不是局部战争,每一次都是倾全国之力的大战争,所瞄准的目标都是远远超过自己本土的巨大的国外领土。
然而,五十年之后,日本国非但没有夺取并守住一寸土地,反而遭受了谁也没有尝过的原子弹味道,丢失了北方四岛,龟缩回已经变成了焦土废墟的岛屿。五十年后的日本,变成了法西斯主义国家中损失最为惨重的一个。这种境况,与日本民族的巨大野心相去何至十万八千里!
但是,日本人绝没有说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为什么会这样?一个自诩最优秀的民族,甚至也被许多外国人(当然也包括许多中国人)所称赞为优秀的民族,为什么会犯如此愚蠢如此疯狂如此不可理喻的错误?日本民族没有政治家么?没有思想家么?没有战略家么?没有爱好和平的人民么?怎么能大肆疯狂五十年,而没有一种内部力量能够制止这种疯狂?
这种世界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异象,也只有一个绝无仅有的答案。让我们后边再说。
战争至上:日本民族的精神分裂与变态
崇尚战争,崇尚暴力,崇尚征服,这是日本的道德之根。
日本的人民在身体力行的实践这些东西。日本的传统文化与各种理论在论证这些东西。日本的政府在绞尽脑汁的推行这些东西。神道佛教在默默的抚慰这些东西。没有惩罚的法律,没有谴责的浪潮。举国上下,无不以暴力战争的历史为光荣,无不以曾经有过的暴力征服为美梦……
日本在70年代有个政治学派,叫“后行为主义政治学”,里边有几位是日本共产党的理论家。我们来看看这些人的相关理论。
神岛二郎的《磁场政治学》提到了日本的古代兵法《战斗经》,说这部兵法反对中国兵法的智诈之道,说那是一种“狐道”,很不可取;真正的军事精神应该强调力量,应该是“狗道”。神岛二郎自己说,“统治的决定性手段是力量,暴力、武力。统治原理是以行使暴力作为最后的王牌而确立的。“
一个叫做关宽治的研究〈和平政治学〉,他提到了日本外务省情报部1976年的〈外交白皮书〉对世界对立的看法,“两个世界的对立必然激化,无论如何也没有协商的余地……两个世界之间,既没有共同的和平,也不存在人类之爱,今后终究势不两立,迟早只能通过武力冲突来解决问题
前田康博研究〈政治人类学〉,他说:“(一个民族)在世界历史角斗中有资格生存,不一定意味着有资格在世界上存在……为了能够生存,不仅在外延方面能够无止境的膨胀,而且还能随心所欲的蹂躏失败者以及无所顾忌的胡作非为。世界理性的狡智往往偏爱无赖汉……为了在世界历史中生存下来,不仅需要在武装斗争取得胜利而保存下来,而且还必须在征服、占领、压迫等各种情况下,习惯于当胜利者或失败者,或是作为胜利者或失败者都可以。”(沙哟那拉)
日本人崇尚极端武道。锅岛藩的一本〈叶隐〉,专讲武士修养,其中的著名定论就是“武士道就是发现了死。”政治学家的注解是,“决定斗争胜负的手段是力量,只有不惜性命以死相拼,此外不可能有其他办法。”
对于战败而死,日本人认为是一种美。有个叫千叶德尔的写了一本〈论切腹〉,认为,“切腹是在战斗中发生的,它形成为一种美学。”
且不要以为这是当代日本学者在战后编出来的。日本人这种暴戾的精神性格有久远的传统。19世纪那个著名的福泽谕吉在〈文明论概略〉中也不无炫耀的说:“自古以来,我们日本号称义勇之国。武人剽悍而果断,忠诚而直率,与其他亚洲各国相比毫无愧色。尤其是在足利末年,群雄割据,连年战争,当时日本的武风之盛是空前未有的……自有史以来,日本武人就遵循着本国人与人之间的规矩准则……这就是既受别人压迫又压迫另外一些人,既屈从于此,又骄矜于彼。”
理论,既是一个民族的写实,又是一个民族的导引。这些日本学者全部是当时“进步的左翼”,他们对日本人的生存根本理念与根本道德的这种概括与描述,应当说已经远远脱离了他们的生猛原形,然则还有如此赤裸裸的血腥气息,又何况现实的民族主流精神?
日本国的战争历史告诉世界:日本国民是以战争为生存竞争主要方式的,战争是日本民族的生命;崇尚战争与征服,崇尚杀戮与掠夺,是日本民族的最高美学;离开了战争与杀戮,这个民族就会茫然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生活;宁可疯狂的向世界出击而惨败,躲在大海岛屿的山洞里舔着伤口回味美妙的杀戮经历,也不肯过平平淡淡的和平岁月——这就是日本民族。
一位从日本回来的朋友讲了一个故事:一个白发苍苍的日本老人,养了几十盆牡丹(数字没记准)。有人问起原因,老人骄傲的说,这是他在支那战争中占有的并最后杀死的几十个女人,每盆牡丹都是一个女人,他想念她们……
所有的人都被这残忍的审美震惊了——这就是日本民族?!
今日日本,有着各种名目的“老兵”(其实是所有的参战幸存者)团体,他们定期聚会,定期交流,回味着在异国的奴隶主生涯与残忍的虐待快感,满足着他们失去战争的躁动的灵魂——这就是日本民族。
日本民族对于因战争而丢失领土与死伤人口,没有丝毫的悔恨与愧疚。他们唯一的反思是“怎么没有那样打?如果那样打不就赢了?”不见日本软件中的二战游戏么?只要打得好,日本准定赢!——这就是日本民族。
如果这个民族是愚昧的非洲某国民族,也许还真能在若干优秀分子的启蒙带领下重新做族。如果这个民族是个具有更高理性如日耳曼人那样的民族,也许会象德国民族那样真诚悔过,给亚洲带来一片宁静的天宇。
可惜,它既不愚昧,也先天性的缺乏更高贵的气质与更高远的生存大智慧与深邃理性。它的暴戾的精神性格是有传统根基与理论基础的,它的残忍性格是有理性审美依据的,它的虐待与自虐是有心理需求基础的,它对战争的追求已经绝不仅仅是“国家利益民族利益”的需要,而是一种生存精神的需求——没有战争,这个民族就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凝聚力而在散漫中无所适从的沦落下去。
战争的根源,深深铭刻在日本民族的灵魂基因之中,任何力量都不足以改变这种本色的精神分裂。
日本经济行为的基本特点
日本国的经济崛起之快是世界最大的奇迹。短短的战后五十年,它已经是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与此同时军费开支也是世界第二)。这个奇迹使日本人有了一个灿烂的光环——世界优秀民族。它一定程度的迷惑了世界,也迷惑了中国。许许多多的中国人对这个东洋岛国的崇敬仰慕之心,到了只能用啧啧啧来表现艳羡的程度。一个与日商有来往的董事长曾经对我说,“中国人太有些丑化日本人。人家说话哪里有‘米西米西的有’‘你的,什么的干活’这么说的?人家文明得很,富得简直,咳!”我哈哈大笑一阵,却是无言一对。
不揭开日本经济奇迹的根基所在,就不能把握日本民族永远不能改变的那些根性,就不能使我们的头脑清醒起来。
明治维新之前,日本经济与中国经济是无法相比的,尽管中国已经是帝国末世的夕阳残照了。明治维新之后到甲午战争之前,也就是日本发动大规模的对外战争之前,日本依然是勒紧裤腰带的经济小国。当时已经贫困的中国,为北洋舰队购置的大吨位军舰也远比日本多,军舰的质量也比日本好。日本为了建立现代化海军,举国捐献,连天皇也不例外。这种对比包含的其他意义我们暂且不论,只是须得明白这样一个事实,甲午海战之前,日本还只是个振翅革新的经济穷国。如果日本人果然有如某些啧啧啧者们所艳羡的那般优秀,何以在两千多年中都没有赶上来?维新变革数十年,比失败了的中国戊戌变法可是彻底,为什么依然在经济上没有赶上当时中国的老牛破车?战后同样几十年,却为什么就那般优秀,非但遥遥将中国甩出,而且遥遥将世界绝大多数国家甩出?连奠定世界工业文明基础的欧洲国家也被抛在了后边?
的确是奇迹。数数那些生产力方面的重大发明,日本人可曾有过?蒸汽机、电、核动力,是日本人发明的么?铁路火车、公路汽车、天上飞机、海上机动轮船,是日本人发明的么?现代冶炼技术、电话、电脑等,是日本人发明的么?(当然,不是说日本人没有任何发明,比如活动的圆珠笔芯、各种改进型产品与技术与卡拉OK以及诸多游戏软件,都是日本人的发明。可这些都与如此生猛的经济奇迹几乎没有关系)。如果推进生产力产生质变的这些发明都不是日本人所为,那就意味着,这个民族只能从正常的周边技术规律走工业道路,从正常的内外贸易活动走商业道路。可是如果那样,会有日本国经济上的生猛奇迹么?
走正常发展道路的国家许许多多,谁也没有做到。
答案还得从日本民族最酷爱的战争中去寻找。
日本的第一个起飞,是甲午战争之后依靠中国赔款的起飞。甲午战争失败,日本勒逼中国赔款三亿两白银(硬通货)!三亿两白银是个什么概念?有个网友算过账,如果以年息8%计算,到现在是9696亿两,折合美元10万亿!想想我们的国民生产总值与外汇储备是多少,就知道10万亿美元是一个多么巨大的经济能量!夕阳残照的中华帝国被生生挤去了自己的大笔财富,如何能不陷于贫弱交加?正是这笔对当时日本来说犹如天文数字的巨大硬通货,使日本一跃崛起,海军陆军全面改观。否则,仅凭甲午海战时的装备水平,如何能在10年之后对俄国发动战争?对俄国战争是在中国领土上进行的,战胜之后,日本在东北又开始了大规模掠夺。这些被掠夺的资源、劳工以及不计其数的其他财富,更是无法用数字具体衡量的。
请人们记住,1904年的日俄战争到1930年的9"18事变,只有短短26年时间,到1937年全面侵华,只有短短33年时间。而从1894年的甲午海战到1937年中日战争,最长也是43年。如此短促的时间里,日本人在做什么?在发展经济么?绝对不是。日本人在连续大战,在全力以赴的准备更大的战争。那么,战争的经费资源从哪里来的,日本人能魔法般的膨胀出来?
请人们记住,日本民族对掠夺中国乃至掠夺世界,是早有论证的,是理性的,绝非所谓右翼势力的狂热。早在1798年,本多利明(?)就献上了《经世秘策》,主张占领中国东北与库页岛。1803年又献上《贸易论》,主张以战争形式掠夺财富应该成为日本的国策。1823年,左藤信渊内阁制定《宇内混同秘策》,提出要使“世界悉为皇国之郡县。万国君主皆为天皇之臣民……凡此先以吞中国始。”这条海蛇的野心何其大也?不但要吞下中国,而且要吞下世界,将所有的人间财富据为己有!这是个人的狂热么?日本人可是认为,这是整个日本民族的最高利益。否则,战争罪犯如何能在全世界的指责中安享靖国神社?
世界还是有一些共同法则的:战时经济从来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经济高峰。正是从中国掠夺的财富,使日本有了第一个“起飞”,有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资本。
日本的第二次起飞,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主要是在1950年之后。
这次起飞也不例外,是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掠夺囤积的巨额财富起了最根本的作用。整个二战期间,日本人不但从中国全面掠夺,而且在整个东亚、南亚全面掠夺。日本在战争期间运回本土的资源、产品、珍宝以及无数的历史文物与艺术品,是根本无法用数字计算价值的,是千亿美元还是万亿美元,估计以精细自诩的日本人自己也说不清楚。基度山伯爵挖出的法利亚长老考证出来的刻有贵族族徽的古罗马金币,能仅仅以金币的黄金价值计算么?更不要说,日本民族在此期间从大量劳工、战俘在境外工厂矿山所进行的奴隶般苦役中掠夺了多少几乎毫无成本的超值劳动?正是这些粮食与产品,养活了这个再也没有多余的耕田人口的岛国。(二战后期,日本的青少年全部进入战争训练,几乎没有生产人口)。
美国的原子弹与美军登陆,使当时的人们以为日本从此成了废墟,要重新崛起是遥遥无期的。可是,历史的合力竟莫名其妙的将日本掠夺的财富保留了下来。美国先是在占领日本后没有触动日本的“国家财富”,继后又在朝鲜战争之后正式扶植日本。日本又一次明目张胆的“起飞了”。不依靠国际援助,不依靠外国贷款,日本民族神奇的在20年之中成了世界七大强国之一,再过二十年,居然又成了世界第二经济强国,日本民族不优秀么?
日本人可以炫耀自己。远离日本的外国人投以钦敬的目光,我们也可以理解。惟独中国人应当清醒的蔑视日本的经济奇迹。正是中华土地的资源财富人口“滋养”了日本。我们应当永远记住,没有这种战争吸血,日本只是个苍白的小瘪三!
从理论上说,这叫资本的非正义性或资本的邪恶性。如果说,西方国家在资本原始积累过程中主要依靠压榨本国穷苦阶级而成气候,日本国则从来没有过这一段自我增长的资本历史。日本国的经济资本全部是靠掠夺积累的,是世界所有国家中最为血腥邪恶的资本。然则就是这样一个邪恶血腥的资本经济,居然也被许许多多的国家与“人民”当作优秀民族的典型来论证。
的确,人类世界是强权本质。只有自己变成强者,才能找回历史的真理与真理的历史。否则,就有人说你是红眼病。
再来看看日本人与日本国家的经济行为。
日本国家的经济行为充分体现了日本民族的卑劣猥琐一面。
日本作为国家,本质上从来没有将经济行为与战争罪行联系起来,从来认为经济奇迹是日本民族依靠自己的优秀自己创造的。这种国家认识决定着日本的对外经济政策,是日本的经济政策基石。
第一是对待战争赔款。你不要么?沙哟那拉,正好。日本国依靠掠夺起家,自然深深懂得战争赔款对于国家的意义。不要赔款,日本国的狂喜之情可想而知。精细与邪恶交织的日本人自然以为遇上了一个憨大,不欺负你岂非是暴殄天物?弱肉强食嘛,自古如此,这本来就是日本民族的国家意识与民族性格。于是,日本的作为是,既不赞扬你大度宽宏,也不会因此而心生歉疚,甚至还要在世界面前做出“日本更文明”的姿态——你不要战争赔款,沙哟那拉,我给你无代价政府援助贷款作为补偿。可是,且不说这种政府贷款的性质、数量与接受心理,都远远无法与战争赔款相比,就是在实施中,日本国也牢牢的将它与中国对日本的态度联系在一起。你还是纠缠我给你添的那次麻烦么,多多关照,贷款没有了,沙哟那拉。
第二是出口歧视政策。“日本制造”曾经在中国人心目中是一则完美的神话,中国人丝毫没有因为战争而影响日本的中国市场。可是,曾几何时,东芝笔记本电脑事件、丰田车安全事件等,终于使中国人知道了日本国的“政策”——一等产品销售本国,二等产品销售欧美,三等产品销售中国。出口美国的产品出了问题可以大赔。出口中国的产品出了问题,对不起,你没有那样的法律,沙哟那拉。
第三是高技术封锁。1993年日本政府白皮书宣布,对中国的高技术转让必须与日本保持在二十年以上的距离。一位朋友说,中国外贸官员在中央党校大礼堂讲到这里时,礼堂里全体鸦雀无声,那位官员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没说话。我们原本不指望别人恩赐而发展,中国人对待封锁还是有一套的,虽然肯定是苦一点儿。但是,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对待自己曾经血腥掠夺过的国家的经济政策,是可以看到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本色的。
第四是守定自己资源绝不触动的“保护”政策。人们普遍认为,日本国地土狭小,资源贫乏。日本国的教材舆论也从来是这样宣传的。实际上,按照正常发展的需求说,日本绝不是资源匮乏国家。一个最基本的方面,日本森林覆盖率占66%,,有20多万平方公里的森林。在木材提炼为石油代用品即将成为现实的时代,这将是一笔何等丰富的能源!另外,日本周围的海域都发现了海底油气田(中国就惊喜的宣布过多次),偏偏地处茫茫太平洋的日本说自己海域没有石油。这可能么?日本多山,却宣布自己没有什么矿藏,于是各国也跟着这样说。真是这样么?中国人拼命在自己的土地上勘探资源,日本却笃定的依靠进口,而绝不花大力气去开发本土资源。但是,对于可以在海洋中流动的鱼类(包括保护类鲸鱼),日本的捕杀却是毫不留情极为积极的,捕鱼量世界第一!对鲸鱼的捕杀世界第一!绿色和平保护组织的强烈抗议也丝毫不能约束住日本。为什么?鱼是流动资源,我不捞别人捞完了怎么办?这就是日本民族的经济意识。五十年战争的资源是靠掠夺维持的。第二次世界大战那样的全面战争,日本也没有开发自己的资源(当然,也包括了来不及这一因素)。具有掠夺根性的民族,掠夺的原因绝不是自己没有自己匮乏,而是本能的要将全世界资源据为己有的掠夺本性。强盗富起来之后如果还要做强盗,你能说他是因为什么“匮乏”么?精明邪恶的日本民族明白,世界资源是有限的,总有一天会有普遍的资源危机。需要资源,一是战争掠夺,而是用加工品交换。等到世界资源耗到尽头的时候,日本人才会开始享用自己的存粮。那时侯,日本人将会骄横的宣布,大日本是资源储备最丰富的国家,是环境保护最好的国家,是眼光远大的优秀民族!
然则,那一天还有没有日本这个作为国家形式存在的民族?还真难说。
作为国家行为的基本经济政策如此,日本企业与个人在世界经济的交往中又能有多少改变呢?日本企业与外国企业(尤其是对中国企业)做生意,绝不是仅仅就合同内容进行谈判,它会象搜集军事情报一样认真的搜集谈判企业的全部资料,而且要求谈判企业填写远远超出商务内容的详细表格,与自己搜集的情报加以对照,而后决定对策。我的一个律师朋友说,他有次代理一家中日合资的高尔夫球场合资双方的经济纠纷(中方代理),与中方董事长同去日本参加调解。他自己带的只是各个阶段的合同与几份相关文件,可是双方一见面,日本两个律师,竟然都是厚厚一个文件夹,几乎每个细节(很多是超出球场之外的联系细节)都清清楚楚。他弄不明白,如此低数额投资的一个海滨球场,还有原来中国驻日本大使馆退休的文化参赞做中介,还是调解纠纷,搞那么多记录与文件有什么用?然则日本人从来不这样看,他们这些经济情报就象涓涓溪流般汇入上层,汇入国家,就有了对对手中国的最透彻了解。
想一想,这是纯粹的经济行为么?哪个国家哪个民族有如此做法?
至于那些不计其数的伪善、琐碎与斤斤计较的事例,相信每个人都知道许多,这里就不去说了。
有一门学问,叫做政治经济学,几乎高中文化以上的中国人都多少知道一些。那是专门从更深层意义上研究经济现象的学问,教导人们如何透过经济现象看待其社会本质(包括了掩藏在经济现象背后的民族精神与国家命运)。用这种方法放大去看日本这个国家,其血腥特点便是赤裸裸毫无遮掩的,绝不是深奥的问题。
对于日本这样一个民族,这样一个国家,人们最关心的还是其前途与命运的归宿。
日本民族的未来与中国民族的生存利益息息相关。即或没有历史的恩怨,地缘政治也使中国与日本不可避免的形成两强对峙,且中间没有任何缓冲地带。这是世界范围内唯一的近距离的两强对峙,也是世界范围内唯一的亚文明国家与母体文明国家的仇恨对峙。
把握日本民族的根基走向,是中国人无可回避的生存大问题。
日本民族不可改变的基本方面
预测一个国家的历史走向及其命运,最主要的是确定由以形成这个国家的主体民族的基本特点,也就是这个民族无法改变的那些方面。只有这种无可改变的基本方面,恒定的决定着一个民族的走向与归宿。任何泡沫性的东西,任何琐细的枝节性的东西,都不是我们在这里关注的问题。
其一,日本民族的好战精神永远不可能改变
日本的战争历史与连绵不断的对外战争虽然暂时中止,但日本人没有忏悔,没有反省,更没有服气,他们依然在准备战争。对于战争,日本民族是从来不需要精神准备的,因为他们每个人从生下来的那天起,就接受着各种形式的战争精神的教育。对战争英雄的崇拜仪式、无数先辈的战争快感、大日本不可战胜的神话、武士道视死如归的壮烈、虐待异国百姓的狂热情结、掠夺他国财富的爆发故事、日本国战争手段的先进发达等等等等,无孔不入的渗透着浸渍着每一个日本子民,嗜战的血液流动在每一个日本人身体中。若非如此,就不能解释战后日本政府的一系列战争准备行动何以与日本国民如此协调?政府与人民不管有多少内政分歧,只要涉及到军事与战争领域,日本从来没有过重大分歧。从行动上说,日本国历经五十年,已经逐步摆脱了因战败而遭受的军备限制。日本的国民自卫队的人数、装备、战斗力已经与正规常备军没有什么差别。航空母舰、热核武器等战略性进攻武器,日本都准备到了说有便有的地步。日本不断扩大军备费用,几乎年年增加军费预算;对世界军事冲突表示了浓厚的兴趣与按捺不住的参与欲望,屡次积极要求向国外派驻“维和部队”;积极要求担任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积极与美国举行大规模的联合军事演习,积极参加美国主导的导弹防御体系,积极将“周边地区与周边事态”划入自己的干涉范围,积极的充当“亚洲稳定因素”,积极的做美国介入台湾的军事后援……所有这些,其实都确定不移的说明了日本人对战争的渴求与从来都没有熄灭过的战争精神。
其二,日本民族的征服欲望永远不可能改变
日本的崛起与所谓经济奇迹,都是从征服与掠夺中来的。征服掠夺给日本民族带来了巨大的利益。按照正常生产活动,日本民族可能需要千年万年才能达到这样的财富。可是,依靠疯狂残酷的征服掠夺,日本人五十年就成了世界第二富翁。这样的爆发利益,能不让这样一个海盗民族怦然心动么?有人说,依靠日本人的聪明勤奋,即或不发动战争也能达到这样的富裕。这只是一种天真幼稚的愿望而已。如同一个纯真少年看到一个强盗打劫,自然会提出这样的问题,那么聪明一个人,正经谋生也能发财,为什么却偏生要打劫?这就是世界的奥秘——强盗永远有强盗的逻辑,而这种逻辑永远不为善良的人们所理解。一个具有海盗根性的民族,要他拿出冒险征服与残酷杀戮那样的毅力和勇气去正经谋生,那无异于剥夺了他的生存乐趣。一种普遍的历史现象,凡是强盗根性,都厌恶勤奋刻苦的劳动谋生,都宁可穷困而不去“下作”,宁可流浪也不去辛劳;然抢劫掠夺一旦得手,他们便有可能勤勤恳恳的理财,俨然这些财富是自己辛苦挣来的一般。这是一般的强盗根性。更彻底的强盗是,掠夺之后摇身变成文明人,然后以文明人的优越条件准备更大的征服与掠夺,直至自己毁灭,这种逻辑都不会改变。这种强盗根性,就是日本这样的海盗民族。
其三,日本民族的残忍面永远不会改变
《朝日新闻》刊登一则消息:日本奈良市法莲町私立奈良育英中学三年级四班,保健体育老师对全班135名学生出了一道考试题——“请写出两个不触犯法律杀害丈夫或妻子的方法”!老师事先作了各种危害生命的介绍,启发学生的智力。于是学生们便做出了各种回答,“让他醉酒驾车”、“制造交通事故”、“无毒致死”等等方法就从这些如花少年们笔下涌流了出来。
这是连非洲部落酋长国的学校也不能想象的考试题!其匪夷所思的程度,令人毛骨悚然。
可是,日本人能做到。
《参考消息》还登过一则来自南美国家的报道(日期记不清了,大约在今年11月或12月):一个日本留学生杀了他的女朋友,将尸体肢解冰冻,然后一块块煮着慢慢吃,吃了一个多月。
当然,这在日本也是个例。但是,它却以极端的形式折射出日本民族的海蛇般的怪诞与残忍性格——永不衰减的虐待杀戮兴趣。想想日本兵在南京大屠杀中的“百人斩”速度比赛,想想731部队的“人体实验”,想想挂在日本兵枪头上的中国女人生殖器做的皮套,我们就不会为这种“个例”感到不可思议了。有日本人喋喋不休的提及80年代日本电影的美感和对中国人的“感动”。可是不要忘记,那种绝望凄美的审美意识,只是崇拜杀戮与死亡的日本民族的阴暗心理的折射,而绝不意味着日本民族具有善良的审美根性。不要忘记,日本小说所描写的虐待狂与受虐狂的数量之多,花样之奇特,在日本国内的畅销程度,世界那个国家也无法与之比肩。而日本国对待世界的态度,又为日本民族这种虐待狂与被虐待狂的双重畸形性格做了最好的注释。
残忍,是日本民族的普遍根性,它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
其四,日本对中国的仇恨永远不可能改变
这是一个怪诞的现象——一个屡屡侵略杀戮其罪行罄竹难书的民族,没有对受害过丝毫的悔罪,却反而恨意绵绵仇视不解,即或战败了也依旧如此。在世界历史上,这也是绝无仅有。一般说来,侵略战败国总是对被侵略战胜国怀有一种罪恶感与敬意。德国对美英法苏以及东欧国家、犹太民族,的确是这样的。其中法国在二战时期由于出了贝当的“法奸”政府,戴高乐的抵抗势力是逃亡到英国为根据地,后来随着诺曼底登陆而收复失地解放法国的。可是,德国人并没有因此而歧视法国,而认为“不是你战胜我的,我用不着对你尊敬,更用不着负罪道歉”。可日本民族恰恰就是这样,它顽劣的品性始终认为中国不是它的对手,俄国也不是它的对手,只有美国人打败了日本,所以我高兴美国人虐待心甘情愿的奴颜婢膝,至于中国,哼哼哼……仇恨的根源竟然是“我为什么没有消灭你,你本当被消灭”!显然,这里带有一个自认优秀的工业国家竟然不能战胜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病夫国家”的恼羞成怒,也带有蛇吞象未遂而产生的遗恨。
这种仇恨是很深刻的民族性的,而绝不是个别人或个别派别的。中央电视台某著名主持人发表了他在日本的遭遇,一次是在成田机场被日本女服务员几次以不理睬的方式表示了对中国人的冷淡与仇视(这名日本女青年绕过中国人主动对后边的美国人服务,虽经投诉,亦无下文);另一次是采访一个出租车司机,穿着整洁且戴着白手套的日本司机以沉默拒绝采访,接受车钱时嘟囔的日语被录进了打开的设备中,经懂得日语的朋友辨听,日本司机说得是,“日本皇军当年怎么没有杀光这些中国人?”主持人说,他气愤得恨不能立即赶上去杀了这个日本人!还有许许多多的中国留日学生、旅日华侨以及与日本有商务往来的公司职员,与他们打交道的都是日本“人民”,可这些“人民”都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表达了对中国人的蔑视与仇恨。我们能说,这仅仅是一小撮极右势力么?
日本人对中国的仇恨是不可理喻的,很大程度上根源于入侵中国时期形成的对中国军队、中国人的蔑视与仇恨。其实,从历史的客观角度看,即或当时没有美国与苏联的介入,日本集中倾国兵力与中国一对一的开战,日本也无法消灭中国。且不说中国的战争纵深、长期资源优势与人口优势,就是从单纯的军事意义上讲,日本也必将在长期战争中失败。已经有许多专门著作研究了这种可能性,结论是日本没有军事战略眼光,而中国作为弱国,在军事战略上却高了一筹,将抗日战争变成了持久战。而持久战则中国必胜,这一点几乎没有争议。三个基本方面是:一,日本对中国不宣而战(偷袭),中国政府以战而不宣对之,为的是保持西方继续援助中国的合法性。根据国际法,一旦中国对日本立即宣战,当时宣布保持中立的美英等国就必须选择或对日本宣战,或终止援助中国。这两种选择在当时都不可能,所以美英等西方国家在芦沟桥事变后很长时间里都不承认中国有战争状态。二,日本军队原定的消灭中国战略是元军灭宋路线,即从北向南沿华北华中一线攻击,将中国从腹地切为东西两半,使中国中心势力不能向地势险峻的西部转移。可惜,这一战略被国民政府识破,引诱日本调集兵力在上海形成大会战(凇沪会战),使日本无法将中国切成两片,民国政府得以转移西南。三,中国各敌对派别政党在民族大义下团结抗战,尤其是共产党在绝对弱势下发明的敌后游击战争,是战略上的重要牵制力量。即或日本不发动太平洋战争,不与苏联敌对,调出关东军与海军陆战部队以及全部空军,全部占领中国的东部中部大城市、战略据点与交通线,日本还是无法支持十五年以上。在复杂的大形势下,日本民族的疯狂狭隘,决定了它必然要犯各种各样的错误,中国人在长期的战争锤炼中也必然能找到最为妥善的对策。
一对一的长期抗战,最后胜利也必然是中国的。一个羸弱落后支离破碎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尚且艰难的顶住了日本经过长期精心准备的突然战争,又何况长期坚持下去?
但是,日本人、日本民族、日本国家,却绝对不这样认为。
其五,日本民族与中国决战,进而征服中国的野心,永远不能改变。
日本人认为,中国曾经是一个鱼腩民族,现在也照样值得他们蔑视,优胜劣汰,中国民族应当被日本民族征服统治。不要认为这是一种古老的野蛮的吞并观念,文明新潮的日本民族不可能 这样想。错了。日本民族从来没有中国的强大与新生而放弃自己的吞并野心,它认为自己更强大。日本人正在千方百计的寻找灭亡中国的各种手段,包括如何使中国分裂为若干个小国,包括如何最大限度的利用台湾牵制中国,包括如何联合西方国家与地区军事强国包围孤立中国,包括如何挑拨相关国家对中国的不信任,包括限制中国高技术的进口,等等等等。所有这些以及许许多多我们还无法知道的阴暗手段,都说明了一个问题,日本没有忘记征服中国的美梦,而是自觉的将中国看成它最大的威胁,非彻底占领统治而后快。
对日本国命运的预言
基于上述不可改变的因素,本人预言:
未来五十年内,日本与中国必将有一场全面战争。
战争的起因将是某个突然事件。日本人对战争挑衅方式的研究极为透彻,而且非常善于利用突然事件与偶然机会,因此而屡屡实践了成功的突然袭击。日本人正在等待这样的历史机会。
战争的开始方式将依旧是突然袭击,不宣而战,以期收到最大的威慑效果与军事胜利。日本人没有战争道德观念,认为最卑鄙的手段就是最恰当的手段,偷袭将是它们永远不可改变的战争开始方法。
战争的进程将基本是中日两国的单独较量。美国等西方大国绝不会公然介入亚洲两强的生死决斗,因为他们既想利用日本削弱中国威胁,也想利用中国削弱日本威胁;他们认为,中日决战的结果是谁也不能灭亡谁,两败俱伤正是他们最希望的效果。亚洲东南亚地区的小国也会作壁上观,只有等到战局分明的时候才会作出倾向于胜利者的选择。
这场战争将不超过一年,绝不会闪电式的突然结束。
中国在若干军事技术方面仍然将落后于日本,但就总体而言,双方的战力将大体平衡。
最终结果是中国的伟大胜利,并全面彻底的清算日本的战争罪行。
日本国注定是一个不彻底打烂自己就不会死心的国家。
好战者亡于战,玩火者必自焚,这条历史格言就是日本的历史命运与归宿。
(注:这是本文写于2001年前后,孙皓晖 著有《大秦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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