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毛泽东诞辰114周年
张宏良
我们纪念毛泽东,不仅仅是因为毛泽东使百余年被西方列强踩在脚下的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在历史上第一次翻身当了主人,同时还在于毛泽东创造了与新经济时代相适应的大众政治文明。二战后,世界范围内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和军事技术向民用领域转移,推动世界经济进入了二十多年的黄金时代;并在六十年代末和七十年代初,孕育爆发了人类历史上两场最伟大的革命,中国的文化大革命和西方国家的新技术革命,从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两个方面,分别奠定了新经济时代的文化和技术基础;新技术革命又经过二十多年的产业化发展,形成了以信息产业、金融证券业、生物产业和文化产业为代表新兴产业,把人类社会推入了人本主义的崭新时代,这是比农业社会取代蒙昧社会、工业社会取代农业社会更加伟大的社会历史转变。以新兴产业为基础的新经济时代,与现有的在工业社会中形成的集团政治形成了尖锐冲突,在客观上需要新的政治文化与之相适应。这个新的政治文化,就是毛泽东率领中国人民在文化大革命中探索形成的大众政治制度。如果说目前世界由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的转变、资源经济向知识经济的转变、实体经济向虚拟经济的转变,由传统经济时代向新经济时代的转变,是新技术革命和新兴产业发展的结果,那么,人类社会由大众经济取代资本经济、大众政治取代集团政治、大众文化取代精英文化的历史大潮,则是对毛泽东文革理论强有力的历史验证,并且会在客观上推动这一理论更加发扬光大,成为21世纪大众政治制度发展的思想先导和理论基础。从人本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的历史大潮中可以发现,毛泽东不再仅仅是中国人民的毛泽东,同时也是并且将越来越是世界人民的毛泽东,如同胡锦涛主席所言:"中国出了个毛泽东,这是中国共产党的骄傲,是中国人民的骄傲,是中华民族的骄傲。"伴随着人类社会进入大众政治时代,整个世界都将会越来越清楚地看到: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是20世纪中国对人类社会发展最大的贡献。
世界正在进入新的伟大时代,中国却面临着内乱和解体的危险。这是由中国改革的历史性质和内在逻辑决定的,中国即将展开的以精英分权为主要内容的政治体制改革,必然会把中国推向内乱和解体的道路。如果说私有化的经济改革使中国人民失去了家产,殖民化的对外开放使中国人民毁掉了家园,那么精英化的集团政治改革,有可能会把中国本身变成一个历史概念,使中国成为继苏联之后第二个解体的东方大国,只是解体后的状况会更加糟糕。苏联解体后形成的各个国家,由于完好保留着丰富的自然资源和共同的文化资源,彼此能够和平共处,人民并没有遭受太大的动荡。而中国解体一旦发生,已经崩溃的道德体系和濒临崩溃的生态环境,以及十分尖锐的阶级矛盾,将使整个社会立刻陷入可怕的生存危机和无休止的内乱之中,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中国人民都会付出极其惨重的巨大代价。之所以说是改革的内在逻辑决定的,主要表现为,一方面,抢劫式的私有化改革和权力买卖的市场化改革,将社会完全撕裂为彼此仇恨的贫富两个极端和没有丝毫价值认同感的无数碎片,彻底摧毁了国家统一的社会伦理基础,所有社会群体包括依赖国家机器发了大财的权贵集团,都对国家失去了基本认同感。这是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当初国共两党杀得血流成河,但是至少在中华民族利益上彼此是认同的,今天美国的共和党和民主党无论彼此多么对立,在美国国家利益上彼此也是认同的,可目前中国的各种社会力量不仅在国家、民族、公理、正义等维系社会的基本问题上失去了认同感,甚至连彼此对话的语言认同感都失去了。失去基本认同感的国家比肥皂泡还脆弱,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化为乌有,当初清军入关后在长江以北半个中国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第二次鸦片战争数千英法联军打到北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区区上千日军能够成功发动"九一八"事变,无一不是各种社会力量丧失了国家认同感的结果。当代表国家的官僚权贵达到邪恶顶端时,任何入侵者都将是老百姓可以接受的,至少会给老百姓一个希望,哪怕是纯粹空幻的希望。比历史上任何一个危难时刻更加糟糕的是,在抢劫式私有化把社会撕裂为碎片的同时,经济殖民化发展又把国际垄断资本引入中国,成为中国经济生活中的主导力量,并与地方官僚买办势力融为一体,一旦分权式政治体制改革到位,这些外资马上就会浮出政治水面,转化为西方发达国家控制和分裂中国的在华势力,再现民国初年军阀割据的那种混乱局面。
另一方面,目前中国已经形成了与国家利益相对立的社会集团,并且是占据主导地位的社会集团。占据社会主导地位的利益集团与国家利益形成对立,这种人类历史上极其罕见的矛盾现象同样是改革的内在逻辑决定的,中国私有化改革属于印地安式改革,如同当初武力占领美洲的白人一样,强行宣布自己是全部财产的主人,唯一不同的是,当初白人几乎把原来的主人印地安人全部杀光,中国则是把原来的工厂主人工人全部赶走,宣布财产已被"管理层收购",即所谓MBO。当全部中小企业都被"管理层收购"以后(之所以是打引号的收购,因为收购者并不支付一分钱),整个国家资源便成为收购对象,只是对国家资源的收购不再限于管理层,而是联合外资共同收购,以几乎白送的价格卖给外资,从外资那里获取巨额回扣。这种把整个国家资源和以往创造的全部产品迅速变现的私有化方式,虽然在极短时间内创造了一个震惊世界、庞大无比的富豪群体,并为西方发达国家贡献了惊人的巨额财富,但是却遇到了一个无法跨越的伦理障碍:中国富豪群体获得的巨额惊人财富没有任何合法性依据,在执政党和国家的意识形态中无法找到占有这些财富的伦理依据。这是人类历史上任何一个社会发展阶段,包括最野蛮抢劫的资本原始积累时期都没有过的"非法占有现象"。以往各个社会无论其贫富分化多么严重,无论其财富掠夺方式多么残酷,但是至少都符合其占主导地位的国家政治伦理,具有理论和现实的合法性,在没有提出新的政治伦理之前,这种财富占有方式就是神圣的合理的,任何侵犯行为都没有合法性依据,这是古今中外所有富人理直气壮的道德基础。而最近几十年的中国,无论是扒房子圈地,还是抢劫企业出卖资源,所凭借的全部理论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有本事的吃肉,没本事的喝风!是非对错暂且不论,这种流氓土匪山大王的伦理法则,无论是站在古老东方文明的立场上,还是站在现代西方政治文明的立场上,都与国家的政治伦理格格不入。这就使目前中国的利益集团陷入了历史上空前未有的尴尬境地,获取的惊人财富不仅没有给自己带来荣誉的光环,把自己推上社会羡慕的荣誉顶峰,反倒背上沉重的罪恶十字架,成为社会讨伐的目标,成为社会所有邪恶的集大成者,在整个社会的诅咒中滑向由仇恨构成的恐怖地狱。可以说,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的财富集团同时也是荣誉集团,像目前这种财富集团却成为邪恶集团的现象,在古今中外历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
中国的利益集团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丧失了任何精神家园的流浪野狗,无论按照任何政党任何国家的政治伦理来衡量,他们都是一群天良丧尽、人伦尽失的刑事犯罪分子,其罪行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个哪怕是已经在地狱安家的邪教组织。中国利益集团的这种特殊历史地位和犯罪性质,决定了他们绝不会像其他国家的利益集团那样去维护和扩大民族利益,如同当初德国纳粹集团和日本军国主义集团那样,而是一定要把中华民族推向解体。尽管目前他们还会打着共产党的旗号继续掠夺,但是他们知道,共产党这个名称本身就决定了其不可调和的历史敌对性质,一旦共产党的政治基因复活(文革决定了这种政治基因随时都会复活),等待他们的将是毁灭性灾难。毛泽东生前曾说,文革不是一次,以后还要进行许多次。虽然中国利益集团对毛泽东本人全盘否定,但是对于毛泽东的预言却从来不敢掉以轻心,30年来一直坚持不断地反对所谓极左,就是担心共产党的政治基因复活,再次爆发文革。集官僚、买办和汉奸于一身的民主社会主义,天真地以为只要把共产党改成社会民主党,就能逃避历史清算。而这个集团的主流却十分清楚,只要共产党一消失,中国民众的革命清算立刻就会火山般爆发,并且这种清算会遍及包括美国在内的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所以对他们来讲,不管共产党继续存在与否,只要中国还存在,中华民族还存在,就无法逃避最终被清算的命运,唯一安全的选择,就是中国分裂,中华民族解体,所有罪行都会随着中华民族的消失而烟消云散。
改革三十年来,已经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台独、藏独和疆独三大分裂势力,加上利益集团这股最大的内部分裂势力,终于让百余年一直图谋肢解中国的西方势力,第二次找到了之配合的国内政治力量。曾占据了中国历史三分之一时间的内乱分裂的巨大魔兽,正煽动着令人颤栗恐怖的黑色翅膀,悄悄飞临中国上空。那个老人终于可以安息了,早在八十年代他就说过"我死了,某某(指子女)他们也活不成",为了让子女在自己死后能够活下去,就只有让中华民族活不下去。这是家族利益和民族利益发生矛盾的必然结果,要做慈祥的父亲,就只能做民族的罪人,不可能再有第三种选择。而肢解中国的方法,就是通过政治体制改革,摧毁中央集权政治体制,建立精英分权的集团政治体制,把中国重新变成一盘散沙,为西方国家肢解瓜分中国创造制度基础。或许现在许多人还意识不到以精英民主为内容的政治体制改革的悲剧命运,如同经济体制改革初期人们意识不到私有化改革的悲剧命运一样。如果最初人们就知道私有化改革的结果,就是人们重新被压在三座大山下面,就是上千万妇女沦为娼妓,就是下岗工人用自行车驮着妻子去当舞女,就是妻女亲娘含着眼泪把父兄儿子送进不见尸骨的黑煤窑,就是每年数百万人因看不起病死在医院外面……,恐怕人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欢呼这种改革。人类命运的悲剧性质就在于它是一个充满悖论的发展过程:当人们能够改变悲剧命运的时候,往往意识不到悲剧结局;当人们意识到悲剧结局的时候,往往已经晚了,已经失去了改变悲剧命运的机会。中国改革精英独有的邪恶品质,更是加重了中国百姓的悲剧命运。主导中国改革的精英集团一直都是依靠谣言和诈骗推动改革,他们直到现在仍然炫耀中国的改革过程就是一个拐卖妇女的过程,先不说到哪里去,一路也都瞒着你,等到了地方把你卖掉你再知道已经晚了。所谓"打左灯向右拐""目标天津谎称是廊坊"等,都是他们不断炫耀的欺诈伎俩,善良的中国人民就是这样一步步被骗得浑身精光失去一切的。中国人民已经被私有化的经济体制改革拐卖过一次,绝不能再被精英民主的政治体制改革二次拐卖;如果说私有化的经济体制改革让老百姓失去的只是国家主人翁的地位,那么精英民主的政治体制改革将会让老百姓失去国家本身;失去在国家中的地位还可以恢复,一旦失去国家本身将意味着彻底毁灭。
经济殖民化,已经使中华民族再次到了最危险的时候。精英民主化,将使中华民族立刻陷入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要么通过实行精英民主的集团政治制度,使国家陷入内乱、分裂,最终走向解体;要么通过建立人民民主的大众政治制度,变肥大国家为强大国家,重建人民的主体地位,实现中华民族的世纪性崛起。许多右派和中间知识分子所谓政治体制改革就是建立民主政治的说法,是没有任何实际内容的纯粹废话。自有人类文明以来,任何政治体制都讲民主,只是民主的内容和范围有所不同。集权政治的民主,是只限于权利集团内部的民主,是只有政治精英享有的民主,其他集团和人民大众则被排除在民主范围之外;集团政治的民主,则是权利、资本和知识三大精英集团之间以及他们集团内部的民主,属于精英民主,人民大众则被排除在民主范围之外;只有大众政治的民主,才是全体人民共同享有的民主。中国的资本集团和知识精英集团为了从权利集团那里获取更多的利益,权利集团内部也为了利益瓜分更加均衡,便努力编造了集团之间相互制衡比单个集团控制社会更加优越的谎言,什么多党制衡优于一党专制、民主分权优于集权专制等都属于此类谎言。如果孤立地来看,这些说法都很有道理,但是和现实一比较就会发现完全是谎言,他们所谓的民主分权,是把广大民众完全排除在外的一种精英集团内部的分赃游戏,不仅不会像其他国家那样通过各个集团之间相互制衡,在客观上部分地反映民意,反倒是三大集团联合起来形成铁三角,共同欺压老百姓,使老百姓陷入更加绝望的悲惨境地。权利集团借助资本集团的市场力量买卖权力,把公权变现为私产;资本集团借助权力集团的政权力量强取豪夺,把社会财富据为己有;知识精英集团为官求财的奴才本性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完全成为权利集团和资本集团豢养的宠物,唯一的功能就是如何讨好主人,获取一块更大的带肉骨头。如果说集权政治条件下老百姓只是遭受一个集团的掠夺,那么铁三角式的集团政治将使老百姓同时遭受三个集团的掠夺,如果说强奸是一种罪恶的话,轮奸则是一种更大的罪恶,不能因为强奸是犯罪,就用轮奸这种更大的犯罪来取代。中国知识精英的卑鄙就在于他们打着反对强奸的口号,大肆宣传轮奸是一种文明和进步。可以说,在反对人民行使大民主的问题上,中国三大精英集团不仅立场完全一致,甚至不共戴天的仇恨程度都大致相同,他们是在排除大众民主的前提下反对集权专制,如果在集权专制和大众民主之间进行选择,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集权专制。其实,他们所谓的集权专制本身就是在否定和镇压大民主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并且30年来他们一直把文革中的大民主妖魔化为"空前的历史浩劫"。可见,中国精英集团所谓的集权和民主不过是他们"放牧百姓"的不同方法,无论放牧方法怎样改革,放牧者都不能和猪马牛羊享有同等民主权利,这就是中国精英集团实行民主改革的实质。所以,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既不能走仅仅实行党内民主的集权政治道路,也不能走实行精英民主的集团政治道路,只能走实行人民民主的大众政治道路,这是实现中华民族的世纪性崛起,实现中国人民根本利益的必由之路。
毛泽东带领中国人民经过多年探索创建的大众政治制度,继承和发展了人类政治文明的最优秀成果,是自人类民主意识觉醒以来的数百年间,历经资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革命和文化大革命三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革命锤炼形成的民主政治的最高形式,是人类历史上迄今为止最高形式的民主,是毛泽东思想中最辉煌的思想精华,是毛主席留给包括中国人民在内的整个世界人民的最珍贵的思想遗产。作为人类政治文明的集大成者,毛泽东生前已经勾勒形成了大众政治的基本框架,主要包括:
第一,四大自由为代表的公民民主权力保护制度。
通过宪法赋予每个公民"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四大自由的权利,拆除自由表达民主诉求的权力门槛,资本门槛和知识门槛,是大众政治制度的首要原则,是中国文化大革命对人类政治文明发展最重要的贡献。以往所有文明社会都在讲民主,但是却设立了除统治集团自身之外所有人群都难以跨越的历史门槛,资产阶级革命拆除了民主的权力门槛,却保留着资本门槛和知识门槛,同样把除自身之外的所有人群阻挡在民主之外,虽然社会主义革命又拆除了资本门槛,但是包括文革前中国在内的所有社会主义国家都没有拆除知识门槛,人们仍然只有通过发表论文专著才能表达自己的民主诉求,老百姓发表不了论文专著,也就表达不了自己的民主诉求。特别是这些社会主义国家不仅没有拆除知识门槛,甚至后来还逐渐地恢复了民主的权力门槛,这种悖逆人类政治文明进程的历史倒退现象,最终导致了八十年代末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全面崩溃。从所有宗教倡导的众生平等,到法国大革命《人权宣言》的天赋人权,再到马克思《共产党宣言》的全人类解放,无不包含着对每一个人的生命、尊严和权利的尊重,无论他是什么人,无论他有没有权力,有没有财产,有没有知识,他都拥有表达自己民主诉求的权力,这是人类不可剥夺的基本权力。"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四大自由,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让普通百姓跨越权力、资本和知识三大门槛,拥有了自由表达自己民主诉求的方式,拥有了反抗顶头上司等官僚压迫的政治手段,拥有了抗衡专家学者等"反动学术权威"的文化手段,把中国推上了世界人权发展的最高阶段。可以说,载有"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四大自由的《文革宪法》,是人类民主政治发展史上超越《五月花号文件》《拿破仑法典》等所有里程碑的最伟大的法律文件。
虽然四大自由代表的人民民主制度在中国暂时失败了,但是它对整个世界已经产生和将要产生的影响是极其巨大的。六十年代的美国黑人运动、欧洲及世界各地的民权运动,无不是在中国文革推动下爆发的,连美国人自己都承认,六十年代的《人权法案》就是为应对中国等共产党国家的人权责难而形成的。今天美国资本市场上形成的司法制度改革,由富人法律制度向穷人法律制度的转变,同样贯穿着四大自由的基本精神,比如实行举证责任倒置就是一种制度化的大字报形式,所不同的只是当初中国人的大字报是贴在墙上,现在美国人的大字报是贴在法庭上。当然,大字报最适合的地方是贴在网络上,站在网络时代来看四大自由,就会发现它的伟大的时代意义,网络为大众民主提供了技术基础,四大自由为大众民主提供了制度保障,二者共同构成了大众政治时代的基本特征。四大自由和网络发展相结合所形成的大众民主的时代潮流,将是推动中华民族克服危机、走出浩劫、浴火重生的强大动力。
就目前中国现实斗争来讲,恢复四大自由的宪法地位也是到了刻不容缓的关键地步。13亿中国人民的民生要求之所以受到压制,胡锦涛新政的民生路线之所以难以贯彻,就在于官僚买办集团通过控制媒体和网络,在中央和民众之间设置了一道防火墙,处于彼此隔绝状态的中央和民众只能各自单独面对官僚买办集团,单独面对官僚买办集团的中央和民众不仅软弱无力,甚至完全处于官僚买办集团的操纵之中:在中央面前,他们用民众的名义要挟中央;在民众面前,他们又以中央的名义镇压民众。中央要约束他们,他们指责是集权专制,叫喊应该党政分开和民主分权;民众要约束他们,他们又咒骂大民主是历史浩劫,应该坚决打击无情镇压。当初他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毛泽东和人民大众,四大自由就是在毛泽东带领中国人民反对官僚买办集团的斗争中产生的。文革结束后他们卷土重来,又用这种方式搞垮了华国锋,现在又在使用这种方式对付胡锦涛新政。领袖一旦失去民众必将一事无成,民众一旦失去领袖必然一盘散沙;恢复四大自由,拆除网络管制的防火墙,实现领袖与民众的直接结合,是胡锦涛新政成功的关键环节。普京之所以有力量制住俄罗斯的权贵集团,就在于他拥有民众并且在关键深刻敢于发动民众;俄罗斯的民众之所以在财富分配上占绝对优势,就在于他们直接拥有普京;俄罗斯的权贵集团之所以不敢胡作非为更不敢卖国(如果俄罗斯的权贵集团卖起国来,恐怕GDP一年之内就能超过美国),就在于在联合起来的中央政府和民众面前,他们的力量相对十分软弱。中国的官僚买办集团之所以从宪法中删除四大自由,并且30年来一刻不停地妖魔化四大自由,提起大民主便恨得咬牙切齿,就在于他们十分清楚,一旦恢复四大自由,中央将变成强大的中央,民众将变成强大的民众,国家将变成强大的国家,他们勾结外资强取豪夺百姓、任意宰割国家的时代将会彻底结束。
第二,人民主导的政治权力结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政治协商会议制度和人民政府制度。
由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政治协商会议制度和人民政府制度组成的中国政治制度,远远超过西方国家以参众两院为基础的代议民主制度,是毛泽东带领中国人民的伟大政治创举,是迄今为止最先进的政治制度。由社会各种政治力量和不同政治家组成的政治协商会议,可以保证最大限度地发挥社会的政治创造能力和政治激情,提供经过多方较量、反复斗争和详尽论证的最佳政治方案;然后交由普通老百姓组成的人民代表大会进行选择,由于人大代表的绝大部分都是普通老百姓,他们会按照天道公理和自身利益进行选择;选择以后便成为法律,交由人民政府去执行。这种权力结构既能保证由最优秀的政治家来设计制度,又能保证由人民直接选择和制定制度,而西方国家的参众两院由于身兼制度设计和制度制定双重功能,很难保证最终制定的制度符合人民利益。可见,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根本不需要动大手术,只要将现有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政治协商会议制度和人民政府制度名副其实并加以完善就完全可以,就一定能够消除覆盖整个社会的腐败现象。目前中国的全面腐败和对百姓肆无忌惮地欺压掠夺,并不是中国政治制度本身的弊端,而是上述政治制度被人为扭曲的结果,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中国的腐败现象绝不是发展过程中客观形成的,而是主观设计的结果,是中国权贵集团从内部改变国家阶级性质的历史阴谋发展的结果。
改变对人民代表大会的性质主要是通过不断改变代表身份实现的。毛泽东时代留下的人民代表大会,来自生产第一线的普通劳动者代表超过80%,绝大部分是与公有制经济生死相连的工农代表,并且大都具有较高的政治觉悟和政治能力,显然这是私有化改革的最大障碍。毛主席逝世后江青之所以把全部精力都扑到理论上,努力为来年三月份人大选举做准备,内心依靠的就是这批工农代表。为了彻底清除这批代表,便以"建设四个现代化更需要老黄牛"为借口,用一大批听话的老工人老农民替换掉了那些所谓"头上长角身上长刺"具有造反精神的代表;替换上来的那些老工人老农民虽然听话,但是却对私有化改革没有任何兴趣,于是便又以提高执政能力为借口,用老干部替换掉了老工人老农民,这个时候人大代表中的普通劳动者已近乎绝迹,人大代表已经开始变成官大代表,只是这些官已经退休;后来随着私有化的推进,这些抛头洒血打江山的老干部身上固有的社会主义政治基因开始复活,变成了私有化改革的严重阻力,于是这批老干部的政治生涯也就走到了尽头,被"知识化、专业化"的口号赶出了人大,天生懦弱矫情的知识分子被塞进了人大,并且绝大多数都是对共产党和共和国怀有刻骨仇恨的当初被打成右派的知识分子;右派知识分子进入人大,完成了私有化改革的历史任务,建成了权钱交换的市场经济,只是他们稍微向前多跨了一步,想搞西方的政治制度,于是便又被官僚集团所取代,包括各个地方的人大主任都由党委书记来兼任。到此为止,作为中国人民伟大政治创举的人民代表大会,从里到外变成了官员代表大会,代表大会的分组审议和讨论,又以行政区划为单位,以地方最高党政领导为中心,人民代表大会便彻底变成了地方党政干部会议。比全国人大代表官员化更可怕的是,地方人大代表越来越多地被黑恶势力所控制,不仅不再代表人民利益,甚至正在变成欺压人民的工具。人大代表的官员化,使各级政府彻底摆脱了监督和约束,可以随心所欲地占有和出卖国家资源,从而也改变了政府的人民性质,使中国官员成为人类历史上没有任何约束的最舒服的官员,中国完全变成了权力和资本的理想天堂。
改变政治协商会议的性质主要是通过堕落实现的。政治协商会议本来应该是政治家聚会的场所,只是政治家的聚集无论其政治观点如何,都会燃烧起理想主义的大火,这是中国的权贵集团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中国权贵集团的阶级性质和根本利益需要堕落,需要整个社会的全面堕落,首先是政治的堕落。于是便开始了对政治协商会议的污浊化,把社会各个角落的三教九流、五精八怪、鱼鳖虾蟹、歪瓜裂枣统统塞进政协,政协里除了没有应该有的政治家之外什么都有,把事关国运的政治协商会议变成了名流俱乐部,后来随着"身份出国"大潮的兴起,越来越多的名流获得了外国国籍,政协又变成了万国俱乐部,一大群嘻嘻哈哈的外国人在商讨中国的大政方针,你说国家荒唐到了什么程度,危险到了什么程度,又把国人侮辱到了什么程度!恐怕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议会是由外国人组成的第二个国家了。目前胡锦涛为首的党中央正在努力恢复人大和政协的原有性质,可是这么好的事情却只能通过内部文件的形式偷偷地做,为什么要偷偷地做?因为又怕引来右派叫喊"干扰民主破坏法制"的责难,可见,目前中国的希望仍然只能寄希望于中国共产党,寄希望于以胡锦涛为首的党中央。
第三,建立中国式的权力约束机制:把官僚集团置于中央和民众的双重约束之中。
在共和国整个权利结构中,比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和政治协商会议制度更为复杂的是人民政府制度。由于历史的限制,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政府还都不可能直接由人民掌权,而只能由各级官员作为人民勤务员代替人民掌权,如何防止新的国家官员由人民勤务员变成欺压人民的官僚集团,使社会主义革命再次重蹈历史一个剥削集团代替另一个剥削集团的悲剧,这是除毛泽东之外所有社会主义国家都没有解决甚至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需要解决的问题,这也是后来所有东欧苏联社会主义国家垮台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对于中国来讲,能否成功地把官僚集团置于人民的直接监督和约束之下,还有着其他国家所没有的特殊意义,中国历史上三分之一的内乱分裂几乎都是由官僚集团造成的,要么是官僚集团势力做大,逼宫篡权导致内乱,形成地方割据和军阀混战;要么是官僚集团嗜血残暴、逼民造反,酿成天下打乱。所以,历代统治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努力控制好官僚集团,并且除了改革开放后的中国之外大家都懂得,依靠官僚集团本身来约束官僚集团是根本不可能的,如同用左手不可能防止右手盗窃一样,目前中国的腐败之所以难以遏制,就是依靠纪委监察部门等官僚机构自我约束的结果。对官僚集团的约束,只能依靠外部力量。中国封建社会采取了皇亲国戚和宦官太监这两种外部力量进行监督;皇亲国戚在利益上和皇帝是一致的,和官僚集团是分离的;宦官太监没有后代没有自身的特殊利益,只能依附于皇帝;这两种力量在客观上能够对官僚集团形成监督和制约。但是这种权力制约方式有一个致命弊端,就是必须有一个十分强大专制的铁血皇帝,只要皇帝稍有软弱,就会发生或者豪门干政或者宦官专权的所谓"集体领导"的极端黑暗的政治局面,明代魏忠贤的宦官专权、祸乱天下就是一个典型。中国历史上"集体领导"的极端黑暗恐怖,以及内乱割据的极端惨烈,是历史上老百姓只反贪官、不反皇帝的重要原因。除使用外部力量的约束之外,许多朝代采取了破格提拔平民政治家进入朝政,形成布衣将相格局,采用吐故纳新的方法不断刷新官僚集团的内部成分,通过新老官僚之间互相制约的方式约束和控制官僚集团。现代西方国家则是采取了三权分立的代议民主制的方法,这个方法在西方国家能够成功,一是由西方国家分权制衡的历史决定的,西方国家一直是皇权、教权和知识分子三大力量相互制衡的历史;二是由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决定的,西方国家对官僚集团的制约不是通过人民,而是通过资本实现的。显然,中国不具备采用西方国家权力制衡的社会历史条件。毛泽东在总结中国古代吏治教训和现代西方国家分权经验的基础上,创造了中国式的权力约束机制,把官僚集团同时置于中央和民众双重约束之下,形成了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双重约束体制,这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最有效的约束方式。
自上而下的约束方式,主要是吸取了中国古代吏治的经验教训,把布衣将相的格局建立在人民大众的基础上,直接选拔人民群众中的优秀分子进入党政最高领导层,通过不断吐故纳新来保证最高决策层具有来自人民的新鲜血液,为防止这些布衣将相再次脱离人民群众,专门制定了"三三制"的工作原则,即三分之一时间在中央工作,三分之一时间回原地工作,三分之一时间到基层搞调查研究,这套制度保证了中央最高层和人民群众具有直接的血肉联系,任何违背人民群众利益的方案都很难通过。文革后期曾经一度主持工作的邓小平对此深有感受、切齿痛恨,文革结束后再次主持工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坚决打倒和清除那些直接来自基层的所谓"火箭干部""坐直升飞机上来的干部",并且为干部提拔设置了严格的"台阶论",即提拔干部必须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上,不能越级提拔。"台阶论"在两个方面保证了官僚集团的根本利益:一是逐个台阶进行筛选,能够保证百分之百地把那些具有平民意识和造反精神的所谓"极左分子"过滤掉;二是经过官场绞肉机的逐级搅拌,筛选出来的干部都是没有骨头皮的软糊糊一团,能够适应对外开放的新型外交关系。大家可以想一下,如果让陈永贵去主持对外开放,这个不肯吃亏的农民绝不会把国内发行价十几元的股票,一元多卖给外国人;直到被隔离审查前还拿着工人工资的副总理吴桂贤,也不会用武警逼着工人不准罢工地为外资干活。
自下而上的约束机制,主要是借鉴了西方国家分权制衡的民主约束制度,只是民主约束制度不再是建立在资本基础上,而是建立在人民大众的基础上。其实,认真分析西方国家的权力制衡制度就会看到,西方国家的权力约束之所以有效,并不在于三权分立,而在于它的舆论自由和社团民主。舆论自由,把所有官僚都直接暴露在大众视野之内,稍有不慎便被舆论拿出来在公众面前暴晒,不用公众出手,仅政敌之间的残酷绞杀就足以让所有官僚都战战兢兢;社团民主,既能够把分散的公众组织起来进行有序斗争,又不会动摇政党统治的基础,美国那么多年都是两党轮流执政,永远搞不出第三个党,就是因为社团民主只威胁官僚约束政府,而不威胁政党利益。舆论自由和社团民主的这些优点,被一代政治大师毛泽东,在人民大众的基础上发挥的淋漓尽致,达到了人类历史上自由和民主的最高水平。一是前面提到的"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的四大自由,形成了排山倒海的强大舆论压力;二是社团民主又形成了地动山摇的强大组织压力。可以说,中国文革时期,是人类历史上社团民主发展最壮观的时期,红卫兵组织,造反派组织,各类战斗队、宣传队,以及形形色色的各种群众组织,可谓是祖国山河一片红,人民大众第一次成了政治生活的主人,不用申请不用注册不用向任何官老爷乞求,几个人一商量,一个新的政治社团就产生了,一个新的政治领袖就出现了,无论就单独个体的政治权力而言,还是就人民大众整体的政治权力来说,都达到了人类历史上最高的实现形式。在那样一个人民群众充分发动起来、理想主义大火熊熊燃烧,贪污一元钱会有数十上百个战斗队等着你交代的年月里,怎么可能会有贪官污吏!又怎么可能会产生贪官污吏!这就是中国官僚集团历尽30年仍然对那个时代充满深仇大恨的根本原因。在这里我们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许多自由主义右派,一方面口口声声推崇舆论自由和社团民主,一方面又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那个超越任何西方国家的舆论自由和社团民主的时代。要知道,只是在21世纪的最近几年,一些自由民主最发达的北欧国家才刚刚达到社团无须注册的程度,而我们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就达到了。所以大家翻看一下那个时候的国内外报纸就会发现,如同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所言,毛泽东时代在人权问题上,中国处于攻势,美国处于守势;只是到了邓小平时代才颠倒过来,在人权问题上美国变成了攻势,中国变成了守势。社团民主对权力的强大约束作用,从前些年美国纽约市长访问上海的观感中也可看出,当时纽约市长问上海市长:"上海城市建设这么快哪来的土地?"上海市长一句回答让纽约市长差点儿晕过去:"扒房子!",纽约市长说一个纽约市200多个社团几乎涵盖了所有领域,几乎所有的城市政策这些社团都要过问,别说连做梦都不敢想去扒市民的房子,甚至连关起门召开市长会议都是罪过,所有市长会议都必须公开。这个纽约市长所抱怨的,和我们许多官员对文革控诉的,内容几乎完全相同。文革结束后,虽然没有像取消四大自由那样在宪法中取消结社自由,但是却设置了一个"理发师悖论",展示了第二代领导人高超的政治智慧:民政部规定,成立社团必须有省部级批文;到省部级获取批文,又必须有民政部批准。
这样一来,社会约束权力集团的两大手段全部被斩断,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解除了对权力集团的任何约束,权力集团第一次达到了为所欲为的最高境界,并且为了巩固权力集团的财富基础,同时也解除了对资本集团的任何约束,权力和资本成为社会运转的两大轴心,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使磨推鬼,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了双轴心运转的社会,双轴心的疯狂运转吞噬掉了社会的一切,中国老百姓也陷入了双重悲剧之中,文革中曾经达到了自由和民主顶端的中国大众,作为历史补偿又被打落到另一个极端,不仅不敢再去奢想约束权贵集团,自己的财产能保留到明天天亮就已属万幸,中国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权力和资本的双重天堂。所以浙江一个小小的车管所长才能包养100多个情妇,上海滩一个小瘪三才能一次拿走政府40亿社保资金,几个金融官员才能贱卖银行股一年就损失1万多亿。失去了约束的权力比任何妖魔鬼怪都更加可怕。
第四,权与利相分离的新型权力体制。
文革结束后中国迅速陷入历史上最腐败时期的根本原因,就是恢复和发展了封建社会的权力法则:升官发财。发财是目的,升官是手段,千里做官只为财,一朝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特别是打着市场经济的旗号,开辟了人类历史上空前绝后大规模的权力买卖市场,当官成为最大的暴力产业,所有权力的市场价格都在暴涨,特别是当教育和医疗的权力进入市场以后,不仅政治精英经济精英,包括知识精英也加入了暴富行列,大家一起欢呼改革总设计师的伟大。其实,权利结合、纵官逐利,是封建社会的固有法则,根本不需要任何设计,如果非要说设计不可的话,充其量也只是在规模上成千上万倍地扩大了而已。对于现代国家来讲,特别是对于社会主义现代国家来讲,真正需要设计的是如何建立权与利相分离的新型权利制度,防止通过权力买卖,把有限的公权变成无边无际的私产。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毛泽东才是伟大的总设计师,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设计出了权与利相分离的新型权力制度,切断了升官发财之间的内在联系。这也是中国官僚集团提起毛泽东便恨得咬牙切齿的一个重要原因。文革后期政治体制改革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职务变动不再和工资、待遇相联系,无论是工厂厂长、大学校长、国家部委的司长部长,地方的市长省长,工资收入都可能低于普通百姓,甚至出现了仍然在农村拿农民工分(陈永贵)、仍然在工厂拿工人工资(吴桂贤)的国务院副总理,这就是政治局开会时他们不敢喝茶只喝白开水的原因(政治局开会喝茶要收费)。这套新型管理制度的伟大意义在于,由于包括党政最高领导在内的各级领导干部和老百姓在利益上完全融成了完全一体,彻底消除了官民对立的经济基础,这就从根本上保证了政府绝不可能制订出危害百姓利益的政策法规。更为伟大的作用在于,它彻底改变了古今中外官员的成分和来源,由于当官已经无利可图,只是实现政治抱负和展示政治才干的途径,这就能够在制度上保证进入官员队伍的永远是那些具有真才实学的理想主义者。
目前中国之所以会陷入几乎无官不贪的腐败泥潭,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升官发财的官场规则,决定了大家进入官场的目的就是发财,从开始就是奔着发财而来,这就从源头上注定了腐败的必然性和不可避免性。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官僚队伍越滚越大,资源耗费规模之大旷古未有。一是制度型腐败公开席卷了社会绝大部分社会财富,预算内财政收入已经超过5万亿,成为数百万官僚挥霍的基础,我曾经问过一个大学的官员,都去过哪些国家,他说数量多的已经记不起来了,反正西方发达国家已经去遍了,接下来只有非洲等发展中国家还值得一去。每年仅国家能统计出来的出国费用就高达2千多亿。二是集体型腐败又通过收费、罚款等手段,把超过2万亿(2006年水平)预算外收入纳入了各级行政官员的"小金库",用于豪宅、豪车、豪赌、豪游等变态性奢侈消费,重庆一个宣传部长携带2亿公款去澳门豪赌,一出手就就输掉1个多亿,而重庆市民每月的低保收入才2百多元,全市每月低保收入总额也不到2亿元,所以重庆老百姓才会为节省区区10元钱,在争购食用油时3人被活活踩死,几十人被踩伤。历史上类似惨剧只有在赤地千里的大灾之年才会发生,可见官灾是超越任何灾难的最可怕灾难。三是最可怕的人格型腐败,人格型腐败最典型地反映了中国的腐败现象完全是人为设计的结果,一方面把整个社会的资源和全体社会成员的命运集中到少数官员手中,另一方面又创造了把这些权力任意变现的庞大的市场体系,就这点来讲,改革似乎又的确存在一个总设计师,设计出了能够实现权贵利益最大化的权与利相结合的最佳制度。
佛魔同体,善恶同源。权力和金钱,既是推动人类文明发展的两大历史杠杆,又是人类社会全部灾难的历史根源。权力把人异化为外在奴隶,金钱把人异化为内在奴隶。虽然毛泽东按照权与利相分离的原则重新安装了中国的权力系统,但是权力本身仍然具有强大的腐蚀作用,在运行过程中如同电脑一样会产生大量垃圾和感染各种病毒,导致系统运转异常甚至系统崩溃。为保证新的权力系统的正常运行,毛泽东便为这个权力系统加装了系统清理软件和杀毒软件,这就是著名的政治运动和革命委员会。在毛泽东时代,政治运动是群众帮助干部整风的代名词,所以也叫群众运动,平常时间是干部管理群众,隔几年来一次政治运动,让群众也管理一下干部,通过这种群众运动来经常清除权力系统中的各种垃圾和病毒,保证权力系统的正常运行。即便有的地方权力系统是干净的,其中没有垃圾和病毒,至少也能起到刷新系统、提高运行效率的作用。通过政治运动对权力系统进行定期刷新和清理,不仅能够隔绝权与利相结合的外在机会,甚至能够消除官员以权谋利的内在冲动,人捞钱是为了活的舒服,当捞钱不仅没有机会带来舒服,反倒会带来灾难的时候,无论品质好坏,人都不再会有捞钱的欲望。文革结束后为了获得官僚集团的支持,有人宣布永远不再搞群众运动,由此拉开了中国社会腐败的大幕。毛泽东为中国新型权力系统安装的杀毒软件,则是在总结包括巴黎公社在内的历次劳动人民革命基础上的又一伟大政治创举。作为文革中新旧秩序交替产物的革命委员会,虽然自始至终都是权力机构,但是其构成和运转方式却对我们今天具有巨大历史启示,就是在全国建立自下而上的公民委员会,作为政治防火墙断开权与利之间的内在联系。公民委员会由没有任何领导职务的普通公民组成,它不是现有权力体系中的立法机构、行政机构和监督机构,不是由权力体系内部的"官"组成,而是由权力体系外部的"民"组成,对由"官"组成的行政机构具有直接干预作用,但是又不能代替行政机构行使权力,其主要功能就是把现有政府机构以及所有单位的行政机构变成纯粹事务性机构。(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