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七十年代,我国在自己仍很困难的情况下,调拨出大批物资援助越南,而且都是无偿的。可是七十年代末,越南占我领土,杀我边民,由“同志加兄弟”变成了刀枪相向般敌人。许多人据此认定我们花钱养了个白眼狼,在国际上弄了个大笑话。又因当时的决策者是毛泽东,所以无偿援越成了毛主席的罪状之一。我虽然个人也认为主席的作法有值得商榷之处,但如此不负责任的泼脏水却实在有点过份。
首先要弄明白援越援的是谁?是越南共产党,更确切地说是胡志明。胡志明在中国革命战争期间曾帮助过中国和中国共产党,当然也得到中国的帮助。他和我们党的领导人毛泽东、周恩来结下了很深的友谊,几乎可以说不分彼此。胡志明与中国感情很好,中苏决裂后,胡志明很难过,说:“苏联是老大哥,中国是老大姐,你们吵起来,我们该怎么办呢?”胡志明的后任黎笋,背离了胡的思想,连胡的助手,与中国关系不错的黄文欢也叫他废了(据说黄文欢一直住在中国。如果胡志明在世,他绝不会反华)。至于黎笋,毕意谁也没长后眼,能看出将来的事。蒋经国提拔李登辉,恐怕想不到李登辉搞什么两国论。我们能因为李登辉就说蒋经国是铁杆台独吗?而且越南也从心中敬畏毛主席,他们也是在主席去世几年以后才敢有所动作。
其次要看结果。从当时的情况看我们是要一个统一、与中国友好的社会主义越南,还是要一个由美国扶植虎视我南海与南方半壁河山的越南更好些呢?前些日子传闻美国要租借金兰湾不是让我们出了一身冷汗?
再次看为什么要无偿援助?越南抗美时兵祸联结、民生凋敝,你要钱它有吗?
最后我们为什么要节衣缩食帮越南?有这么一句话:穷相帮,富相忘。天下穷人是一家,穷人再不互相帮忙,还有活路吗?毛主席他们都是从逆境中走来的,深知这个道理,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强得多。毛主席在我们困难情况下拿出钱来去帮助比我们更困难的国家和地区,是需要勇气的。这种援助是无偿的,是真心诚意的,不附带政治条件。因为中国吃过这方面苦头,解放后,我们为了抗美援朝,向苏联购买了大批武器。在经济建设中,苏联又向我们提供了资金技术,派出了大批专家,尽管这些都是有偿的,但中国人民还是十分感谢苏联,亲切地称呼他们“老大哥”。然而也正因为是有偿的,才为以后埋下了隐患。后来苏联打算与美国联手控制世界,要搞核垄断。要求中国停止核武器项目,这当然遭到了一贯坚持独立,不受外人摆布的毛主席的断然拒绝。赫鲁晓夫威胁说:“你如果不停止核武器项目,苏联将不再供给核材料和技术。”毛主席当时气愤地说:“不是你们给我们的,是我们用外汇买的。”中苏决裂后,苏联撕毁了合同,撤走了专家,许多项目下马,我国损失惨重。这时又逢三年自然灾害,苏联那边逼着我们还债,真是卡着脖子要钱。其实毛主席大可以耍耍无赖,当当光棍,只要把眼一翻:“我借你钱了吗,谁见了?”或者往地上一坐:“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可他偏要讲什么骨气,号召全国“勒紧裤腰带,也要还外债”。三年后,中国债务还清,国民经济开始好转,但中国人永远记住了苏联人干的事。当周总理向全世界宣布:“中国已还清一切债务,现在既无外债又无内债。”除了经历此事的人谁能体会中国人的感受,那种发自内心的自豪。烙饼要翻个,你就能明白毛主席为什么要那么做了。反观美国人的援助,无不附有苛刻的条件。四八年朱自清宁可饿死,拒吃美国救济面粉就是明证,你当美国面粉是那么容易吃的。美国援助南联盟,前提是交出前总统;美国援助巴勒斯坦,条件是不能选阿拉法特当总统。你知道什么叫“为富不仁”了吧。
现在有些人一提起当初无偿援助越南就咬牙切齿,似乎毛主席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更有人搬出美国“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那一套,在这些人眼中一切都是商品,什么亲情、友情、爱情都可以用来交换,“人心换人心”“世间自有真情在”在他们看来只是骗人的鬼话,就是不知道他爸妈把他养大是不是只是为了从他身上捞取好处。看来西方的商品经济理论真是人心哪!它已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中国人传统的世界观。
然而我要说的是,真诚待人不一定换来别人的真诚,但利益至上的人永远也不会有真正的朋友。毛泽东时代我们真的没有真朋友吗?我们刚建国时,和我们建交的国家并不多。毛主席与周总理把外交重点放在了和我们遭遇相似的第三世界国家,在国际上广交朋友,真诚待人,很快赢得广大亚非拉国家的尊重与支持,与我们建交的国家越来越多。终于在一九七一年,二十六届联大以压倒性多数通过了决议,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一切合法席位,表决结果一出来,全场一片沸腾,有的非洲国家代表就在坐席上跳起了欢快的民族舞蹈。要知道,当时苏美两个超级大国都与我国处在半敌对状态,而这些亚非拉国家为什么这样高兴,就因为他们认为只有中华人民共和国能代表第三世界国家的利益,为他们说话。消息传到北京,毛主席激动地说:是非洲的黑朋友把我们抬进联合国的,我们到了联合国,一定要为他们说话。当时的美国务卿基辛格正在秘密访华,将要离开北京时,已得到消息的周总理问他:“你看我们今年能进联合国吗?”基辛格得意洋洋地说:“今年恐怕不行,有美国的支持,明年差不多。”总理笑而不答。在飞机上,基辛格得知中国已进入联合国的消息,良久无言。
后来新中国组成以乔冠华为团长的代表团到联合国工作,代表团刚一走进会场,全场就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乔冠华团长致词时,讲话多次被经久不息的掌声打断。会场休息期间和中国代表团握手的人排成了长龙,各国致欢迎词的人数太多,时间一再地被延长。联合国工作人员说:“这种盛况是联合国成立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现任非统组织秘书长(好像叫什么姆)和中国记者谈起毛泽东时,仍旧泪流满面,他认为毛主席是唯一真诚、平等对待非洲人民的大国领袖,非洲人民会永远怀念毛主席的。
这一切崇敬、信任都是发自真心的,靠只讲利益,不讲情义的国家政策能得到吗?直到今天这些亚非拉国家仍在国际上支持我们,就是毛主席政策的遗泽。
忘恩负义的民族不是没有,如越南、日本、印度等,但这除了说明他们民族性中所固有的卑鄙浅薄外,什么也证明不了。一个民族要想赢得别人的掌敬,首先应该恩怨分明。犹太人就是一个恩怨分明的民族,对于残害他们的人,即使躲到天涯海角也要抓回来。对帮助过他们的人,则永世不忘。基辛格就曾对尼克松说:二战时,几乎全球都在反犹,犹太人被弄得走投无路。有一部人逃到了上海,中国人无私地接纳了他们,中国人和犹太人和睦相处,成为世界历史上的佳话。犹太人对这一段经历永远都不会忘记。这就是为什么中国在巴以之争中支持巴勒斯坦,经常谴责以色列,而以色列从不对中国恶言相向的原因。
毛泽东等第一代人都是经历过磨难的,只有真正经历过磨难的人才懂得如何体谅别人。
苦难是一本书,它会教给你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