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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到了阶段性调整期

2008-06-14 21:28 战略·谋略 ⁄ 共 3687字 ⁄ 字号 暂无评论

中国经济高速发展了十几年,现在到了振荡性调整期。我之所以说为振荡性调整期,一,制造业基本上被外国公司所笼断,中国要想发展大工业体系,就必须占居主导发展方向的主导权利。二,消费能力严重滞后于经济发展速度,这就说明经济利益分配机制不合理,需要政府采取强制性调整机制,使消费能力与经济发展速度保持在合理或比较合理的空间,由投资性拉动经济发展调整为以消费能力拉动经济发展。三,房地产业到了高风险的临界点,如不适度宏调,势必为国内、外炒房者留下巨大的想象空间,使房地产业振荡性涨、跌,从中谋取利益。于此同时,由于振荡性涨、跌,导致社会的整体性幻灭,引起社会的不稳定。四,过度的金融开放,必然导致金融风险加大。有效防范风险的办法,除加大监管力度外,就是把金融开放控制在风险可控的范围内。另外,单方向的对外开放,也需要平等、对等的双向开放。五,从政治文化由等级化向平等化调整,在提升收入的同时提升消费能力。

不利因素有:一,收入过度集中,贫富差距继续拉大,社会风险增大。二,贱卖行为不能有效控制,财富流失日趋严重。三,利益集团渗透到政府各个机构,游说,直接影响到决策层的决策。四,经济发展的指导思想偏移发展目标。五,灾后重建任务繁重,而且投入巨大,给保持经济发展带来一定难度。而通货膨胀,粮食危机,石油价格大涨,都为未来的经济状态带来更多的测不准因素。

这个调整期大约三到五年,最快两年,但从主导经济发展的力量上看,三、二之数没戏,五年期能否达到目标呢?就目前的情况看,还不明朗、不清晰。

有利因素也不是没有,如:

第一,有识之士认识到,经济主权和政治主权一样重要,没有经济主权,就意味着政治主权的丧失。第二,有人意识到,消费能力决定经济发展质量。因此,可以这样说,在目前,消费能力达不到一定水平的平均值时,财富距离拉大是一种掏空经济发展基础的发展模式,是自毁式的经济发展模式。这就是有人为什么一方面倡导效益优先的分配模式,一方面把妻子儿女和财富转移到国外的真正原因,因为他们清楚,经济发展基础一旦完全掏空,中国就会陷入灾难的深渊。第三,大灾之后,中国有三个觉醒,一是中华主体精神的觉醒,二是团结互助精神的觉醒,三是中国式民主精神的觉醒。并且意识到,中国如果继续以自利为自己的主体精神,如果以西方式民主为自己的奋斗目标,中国就走上了自我毁亡的发展道路。但是,中国要发展,要坚守公平正义和人民权利的平等,就必须走出一条中国式民主的新路。中国式民主新路是,坚持共产党领导,人民拥有票选权的同时拥有对政治经济平等的参与权、管理权和分享权,有人会问,我们从来没搞过民主,这样行么?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说的是,中国真的没有搞过民主实践么?中国搞过,并且搞了十来年,这就是文革。但是,中国主流的一个认识就是,文革是中国的一场政治灾难。但问题是,中国的民主实践为什么没有给中国带来人们对民主的期待,相反,还给中国带来了灾难呢?我思索了很多年,结论只有一个:人民群众在行使民主权利时,缺少程序和制度。有人可能认为,我谈的是政治问题,与经济无关。其实,所谓政治问题就是个社会成员的经济权利的综合问题,人民群众没有平等的政治权利,就根本不可能拥有平等的经济权利,因为,政治权利决定了经济权利。有人拷问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问题。其实,要回答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并不难,那就是共产党执政的宗旨是属合人民大众的意愿,还是违背了人民大众的意愿,如果属合人民大众的意愿,那就是属不属合人民大众的根本利益,人民大众拥不拥护共产党的领导。现在,有两种现象值得注意,一是有人从理论上极力否定人民群众的表达权,否定人民群众各种权利,从理论上就堵塞了党、群互动的通道。二是有理论,就有实践。这两种现象是可怕的,也是值得引起人们的警惕的。第四,公民权利的觉醒。公民权利的觉醒,预示着新的经济发展模式的激活。第五,京、沪高铁,灾后重建,对中国的经济发展都会产生巨大的拉动作用。

我为什么说中国经济到了调整期?现在,我们不妨回顾一下,前三十年的中国,是走的一条国有与集体相结合、低消费、分配较为平均、有计划的发展路子,经济发展缺乏足够的活力,有人由此认为,影响中国经济发展的主要原因,一是产权问题,二是分配平均问题,三是计划问题。于是,中国到了后三十年,首先解决的是平均和计划问题,这个问题解决了,人们发现,中国经济发展质量不高和存在的其它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于是有人就把瞄准产权,以为产权问题的一解决,中国经济发展的所有问题也都解决了。但是事实上,中国经济发展存在的问题,并没有因为这三个问题的解决而消失,相反,经济的崎形发展越来越突显出问题的严重性。郎咸平先生曾经一再提醒说,中国经济出现了一头热一头冷的可怕现象。他说的一头热一头冷,按我的理解,热的那头是虚拟经济,投机领域,比如说股票市场,炒房市场,而冷的那一头则是实体经济。一个国家的实体经济没有发展到一定水平,并具有足够强大的力量――经济力量和规制力量――便把经济发展的重点放到虚拟经济上,这个国家就步入了为别国输血的、灾难性的旅途。张宏良、仲大军、高梁、江涌、郎咸平等先生最早发现了经济崎形发展的严重后果,他们也一再撰文表达了他们的担忧和拯救中国经济的方法,但没有引起社会的足够重视。因为,在某些人看来,产权改制使中国经济发展速迅,足以证明中国经验的正确,但其实,如果我们深入研究就会发现,中国奇迹不是来自于经济发展的机制动力,比如,消费能力与经济发展的相互作用,而是在牺牲消费能力的基础上创造出的奇迹。这个奇迹为中国的未来埋下了巨大的灾难性陷阱。

现在这样说有人一定说我胡扯八练,因为,世界上各国,特别是世界主流经济学中从没有这种说法。如果我们不是从书本,而是从实际上分析问题,我们就会发现,美国经济持续发展的首要原因,就是美国一直坚持,以不断提升社会整体消费能力,而不是靠削弱消费能力发展经济的。当然,中国的国情不允许中国学美国,国际形势和国际社会良知也不允许中国学美国,但中国在吃穿住行、日用家电上,只要人们以培育消费能力作为经济发展的根本动力,我们就找到了中国经济良性发展的根本出路。

但是,在中国经济最需要进行一轮调整时,中国却进入了通涨期。这对中国经济调整是不利的,不是一般的不利,而是很不利,甚至有可能使中国失去这次经济发展模式调整的机会,因为,经济调整需要合理的物价上涨,也就是说,通过提升城市消费能力,进而提升农村的消费能力。我还认为,通涨只要保持在提升消费能力之下,并保持一定的距离,通涨率就是合理的,反之就是不合理的。合理的通涨率,在我看来是提升社会整体消费能力,逐步消除城乡差距的有效途径,因为,合理的通涨可以有效的使货币向农村流入,提升农村人口的消费能力,但如果通涨的结果只是掏空或者叫削弱城乡消费能力,其结果最大的可能是灾难性的。有人认为,中国经济发展靠的是一群能人,也即精英,所以,中国的改革开放只能推动向前发展,所谓向前发展,就是进一步提升精英对财富的占有率,削弱社会其它成员的消费能力,这样更有利于中国经济的发展。但是事实上,贫富差距拉大并不仅仅是个公平合理的问题,也是个经济发展能力和党和共和国生死存亡的问题。有人说,我是个经济学家,完全保持独立的立场,人民群众的利益问题也好,党和共和国的生死存亡也罢,这些都与我无关,但问题是,既然这些问题与他无关,当因为社会问题涉及到制度调整问题时,他们为什么又急匆匆的跳出来说不了呢?有人说,我这个东西并不单纯的讲经济问题,你又是个圈外人,又没有上过大学,无权谈你的经济问题,是呀,是这样,我是没上过大学,也没在高校中学过经济,但我在工作之余读过大量的有关政治经济问题的书算不算学习呢?有人一定会说不算,因为你没有文凭可以证明你的知识,再说你也没有进过经济研究所,所以你不懂经济,无权发言。坦率的说,我的大学在社会,我的经济研究所也在社会,不论是研究所所长也好,研究员也罢,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也就是说,我是光杆司令。我也曾以流浪者的身份,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深入城市和乡村,深入国有企业、私有企业,包括所到地方的农贸市场,了解他们的管理、运行、苦衷,我相信,所有自以为高贵的经济学家都不愿意走村串户了解真实的中国的,因为,在他们看来,下层人民最卑贱,不值得与之长聊,但在我看来,劳动人民最高贵、最爱国、最善良、最有智慧。

读过弗里德曼的人都知道,弗里德曼的经济专著,比如说“自由经济”,其核心的内容,就是一本资本自由决定政治自由的书,文章不是太长,有兴趣的人可以看看。由此可知,那种把经济政治割裂开来的论调,不过是掩盖其复辟资本主义的真实目的而已,也由此可知,世界上从来不存在单纯的经济问题,因为,政治的核心价值观念,执政宗旨和制度机制,是决定经济命运的关键。资本主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资本特权对人民权利的剥夺与践踏。或许,这才是中国问题的关键所在。从这个角度说,没有中国人民对中国命运的决定权,便没有中国经济的良性调整。对于中国人民的权利问题,我曾经这样描绘过:对政治经济平等的参与权、管理权、表达权和分享权。

田忠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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