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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战争—第八章 不宣而战的货币战争

2008-12-27 10:19 经济·理财 ⁄ 共 22913字 ⁄ 字号 暂无评论

“我们就像狼群站在高高的山脊之上,俯视着一群麋鹿。泰国的经济看起来与其说是一头亚洲的小老虎,不如说更像一只受伤的猎物。我们选择病弱的进行猎杀,是为了保持鹿群整体上更健康。”

—美国时代周刊

本章导读:众所周知,谁能垄断某种商品的供应,谁就能实现超级利润。而货币乃是一种人人都需要的商品,如果谁能垄断一国的货币发行,谁就拥有无法限量的赚取超级利润的手段。这就是数百年来,为什么国际银行家要绞尽脑汁、处心积虑、无所不用其极地谋取垄断一国的货币发行权的原因。他们最高的境界就是垄断全世界的货币发行权。

为了确保控制世界货币发行这一金融战略制高点,国际银行家从70年代起,发动了一系列旨在巩固美元信心、“肢解”发展中国家经济和打垮潜在竞争对手的静悄悄的偷偷摸摸式式的战争。

请注意,国际银行家是一个“超级特殊利益集团”,他们不忠于任何一个国家和政府,相反,他们控制国家和政府。他们在一定的历史阶段内利用美元和美国的力量,但是,当他们的准备工作就绪后,就可能随时攻击美元,从而制造世界范围内1929年级别的经济危机,以严重的危机促使和胁迫各国政府放弃更多的主权,施行区域货币和区域政府。

打击中国的金融体系,毫无疑问的是他们的重中之重。对中国下手,决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什么时候,什么方式的问题。在这一点上,任何侥幸的想法都会产生灾难性的后果。他们可能采取的的战略战术和打击日本的有着很大的相似性,首先是制造中国的超级资产泡沫,中国的经济在他们的“帮助下”,将会有几年的极度繁荣时期,类似于1985年到1990年的日本。然后他们将痛下杀手,实施“远程非接触式”的金融核打击,打垮世界对中国经济的信心,将国际和国内资金吓得四散奔逃。最后再以跳楼价收购中国的核心资产,并对中国经济进行“彻底解体”,完成统一世界过程中的最艰难的一步。

当然,要想经济上“肢解”中国,“民主化”是一个必要的前提条件。没有共产党这个孙悟空,中国人民的唐僧肉吃起来就顺当多了。

第一节 1973年中东战争: 美元反击战

其实,1973年10月6日爆发的第四次中东战争并不是偶然的。同年5月的彼尔德伯格俱乐部年会上,84位国际银行家、跨国公司巨头和被选中的政客会商如何应付令人头痛的失去黄金支撑的美元颓势。戴维.洛克菲勒带来了心腹谋士布热津斯基,大家讨论的结果是必须重振美元信心,夺回业已失控的金融战场的主导权。

国际银行家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计划,让国际油价上涨400%!

这一大胆的计划将达成几个目的:一方面,由于世界石油交易普遍使用美元结算,石油价格暴涨4倍,将导致世界各国对美元的需求激增,抵消美元失去黄金支撑后各国对美元抛售所产生的副作用。另一方面,由于前几年“经济刺客”们的出色工作,拉美和东南亚的许多国家已经中了过度贷款的狠招,一旦石油价格猛涨,美国顺势大幅提高利率,这些经济落后而资源丰富的国家将成为一群肥美待宰的羔羊。

这个计划最出彩的地方就是“嫁祸于人”。挑动埃及和叙利亚进攻以色列,美国再公开支持以色列来激怒阿拉伯人,最后导致阿拉伯国家一怒之下对西方实行石油禁运,石油价格必将一飞冲天,而全世界的怒气全部都发到了阿拉伯国家身上。国际银行家们一面坐山观虎斗,一面清点着石油美元回流的钞票,不仅一举挽回美元颓势,重夺金融战场主动权,还顺手牵羊痛剪拉美印尼等国的羊毛。此计堪称妙到毫颠。

纵观历史上国际银行家的历次出手,可以发现他们始终遵循着“最优算法”,每一次重大战略行动都会同时达成3项以上的主要目标,用“一石三鸟”来形容也决不过分。国际银行家从来就是打“组合拳”的高手。

布热津斯基和基辛格两位国际银行家的哼哈二将全力协同,整个事件发展完全不出所料。布热津斯基出谋划策,基辛格作为尼克松政府的情报“沙皇”直接参与执行。威廉.恩格在《世纪战争》一书中尖锐地指出:“基辛格持续地压制流向美国的(中东地区)情报,包括美国情报部门截获的阿拉伯官员对战争准备的确认。华盛顿在战争期间和战后基辛格著名的‘穿梭外交’都精确地执行了彼尔德伯格5月会议的路线。阿拉伯的石油生产国成为全世界泄愤的替罪羊,而盎格鲁—美国的利益却悄悄地躲在幕后。”

在基辛格的诱惑和威逼下,沙特是第一个与美国达成合作的欧佩克国家,用石油美元购买美国债券,从而实现“石油美元回流”。然后基辛格过关斩将,到1975年,欧佩克的部长们同意只用美元进行石油结算。世界货币于是进入了“石油本位”的时代。

石油价格暴涨导致了石油贸易结算对美元需求的暴涨,终于使美元在国际上重新获得有力支撑。

从1949年到1970年世界石油价格一直稳定在1.9美元一桶。从1970年到1973年,油价逐步上升到3美元一桶。1973年10月16日战争爆发后不久,欧佩克将油价调高70%到5.11美元一桶。1974年1月1日,油价又上涨了一倍,到11.65美元。从1973年彼尔德伯格会议之前的油价到1974年1月,石油价格果然上涨了近400%。

1974年,不明就里的尼克松总统还试图让美国财政部向欧佩克施加压力,让油价回落,政府一名知道内情的官员在备忘录中写道:“银行家把这个建议置之不理,而强调用‘石油美元回流’的策略对付高油价,这是一个致命的决定。”

在随后而来的高油价时代,造成了西方各国高达两位数的通货膨胀,人民储蓄被大幅洗劫。更为不幸的是毫无防范意识的发展中国家,恩格解释道:“石油价格400%的暴涨对于以石油为主要能源的经济造成了很大冲击。大多数缺乏石油资源的经济体,突然碰到了出乎意料和难以支付的400%的进口能源成本,还不必说农业使用的从石油而来的化肥等的成本上升。

1973年,印度的贸易是顺差,处在一个健康的经济发展状态。到1974年,印度的外汇储备为6.29亿美元,却要支付两倍于此的进口石油费用,即12亿4100万美元。同样到1974年,苏丹、巴基斯坦、菲律宾、泰国、非洲和拉丁美洲,一个国家接着一个国家面临着贸易赤字。据IMF统计,1974年发展中国家的贸易赤字达到了350亿美元,这在当时是一个天文数字。并不奇怪的是,这个赤字总和恰好相当于1973年的4倍,也就是说与石油价格上涨成比例。

70年代初期强劲的工业生产和贸易,被1974年到1975年世界范围内的工业与贸易萎缩所取代,其严重程度是二战结束以来之最。”

70年代中,许多正在实施工业化的发展中国家已经陷入对世界银行低息贷款的严重依赖,石油价格猛涨使得这些国家的大量资金被高油价所吞噬。发展中国家面临着要么停止工业化进程,从而无法偿还世界银行过量的贷款,要么就得向世界银行借更多的钱来购买石油和偿还巨额债务的本息。

而与IMF联手作套的国际银行家早已张网以待,IMF开出一些列苛刻的援助条件,再强逼着这些稀里糊涂就倒了大霉的发展中国家喝下著名的“IMF四副良药”,即国家核心资产私有化、资本市场自由化、基本生活要素市场化和自由贸易国际化,大部分国家喝下这几副药非死即伤,个别抵抗力强的国家也落得元气大伤,民贫国弱。

就在发展中国家挣扎着到处借美元进口昂贵的石油时,又一个晴天霹雳在等待着他们。

第二节 保罗.沃尔克:世界经济“有控制地解体”

“沃尔克当选(美联储主席)是因为他是华尔街的人选。这是他们的开价。为人所知的是他很聪明和保守,不为人所知的是他即将掀起一场巨变。”

—历史学家查尔斯.吉斯特

1973年美国大通曼哈顿银行董事长戴维·洛克菲勒为了加强北美、西欧和日本金融界之间的关系,在布热津斯基的倡议和协助下组建了一个名叫美、欧、日三边委员会的团体。委员会的主要成员均是北美、西欧和日本的一些大银行家、大企业家和著名的政界人物,并在纽约、巴黎、东京分别设了三个总部,由这三个地区各出一人担任主席。纽约总部的主席理所当然是戴维·洛克菲勒,作为戴维·洛克菲勒的心腹谋士的布热津斯基便成为这个总部主持日常工作的执行主任。布热津斯基有个在哥伦比亚大学当教授的好友,叫迪安·腊斯克,是佐治亚州人,肯尼迪·约翰逊掌管白宫时曾担任国务卿。他向布热津斯基建议邀请佐治亚州州长卡特参加三边委员会,并一再赞美卡特的创业魄力和政治远见。

在腊斯克的热情撮合下,布热津斯基同卡特见了两面。布热津斯基一眼就相中了卡特,认定此人日后必成大器,自然很想将他网罗在身边,但以卡特当时的职位和声望要想成为三边委员会的成员,在执行委员会表决时恐很难通过。于是,布热津斯基便当面向戴维·洛克菲勒先生作了推荐,着力将卡特大大称赞了一番。三边执行委员会主席采纳了他的意见,并亲自提名。就这样,小小的佐治亚州州长吉米·卡特的名字被列入三边委员会美国成员的名单中。这是他五年后能跨上白宫的台阶所迈出的至关重要的一大步。

在卡特1977年入主白宫之后,他的“入党介绍人”布热津斯基顺理成章地成为卡特总统的国家安全助理,实际上是代表国际银行家进行“摄政”,其角色与尼克松时代的基辛格类似。

1978年,美联储主席职位出缺,这可是国际银行家非常看重的一个要角,戴维·洛克菲勒向卡特力荐手下名将保罗.沃尔克担当此任,卡特总统无法拒绝这一要求。

纽约时报称“沃尔克的任命得到了波恩、法兰克福和瑞士的欧洲银行的认可”,熊气弥漫已久的纽约股票市场还少有地上升了9.73点,美元在国际市场上一下子坚挺起来。

自从1933年尤金.梅耶从美联储辞职以来,国际银行家族的成员已经全部从金融市场的第一线撤到了幕后,他们主要通过严格挑选美联储纽约银行行长的人选来控制美联储的运作。沃克尔非常符合他们的选择条件。他早年就读于普林斯顿和哈佛,后赴伦敦经济学院进一步深造,50年代担任美联储纽约银行的经济学家,后到大通曼哈顿任经济学家,60年代在财政部工作,在尼克松时代是废除金本位的主要操盘手之一。1974年开始担任美联储纽约银行行长的重要位置,实际负责美联储的全盘运作。

1978年11月9日,意气风发的沃尔克在英国沃维克大学发表的一篇演讲中透露:“世界经济中某种程度的‘有控制的解体’是80年代的一项合理的目标。”

问题是,解谁的体?如何解体?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严重负债的第三世界国家,其次是苏联与东欧。

沃尔克上任伊始便祭起打击“世界范围的通货膨胀”这面光鲜的大旗,与紧密同盟英国一道使美元借贷变得昂贵无比。美元拆借利息平均值从1979年的11.2%一口气涨到1981年的20%,基本利率更高达21.5%,国债冲上17.3%。

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于1979年5月当选,她发誓“要把通货膨胀从经济中驱除出去”,她上任仅一个月就把基准利率从12%在12个星期之内提高到17%,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把所有行业的借贷成本猛然提高42%,在和平时期的工业化国家中可谓史无前例了。她也因此赢得了“铁娘子”的称号。

在“反通货膨胀”的大旗下,经济陷入严重衰退,人民和商业承受着痛苦的代价,美国和英国的银行家却大发利市。

削减政府开支、减税、开放行业管制、打破工会力量等口号响彻云天,沉重债务负担之下的发展中国家,更是哀鸿遍地,死伤枕藉。此时,发展中国家的债务已经由彼尔德伯格1973年5月会议时的1300亿美元,暴涨了5倍,到1982年时达到了惊人的6120亿美元。当美国和英国在“反通货膨胀”的口号下,突然将利率提高到20%左右的时候,发展中国家的巨额债务在如此惊人的“高利贷”压榨之下,已经使他们注定成为国际银行家刀板上的鱼肉了。毫无金融战争防范意识的亚非拉国家将为他们的疏忽付出惨痛的代价。

美国国务卿舒尔茨在1982年9月30日的联合国会议上指出,IMF应该对发展中国家的还债严加监督,他敦促发展中国家应该使出口产品“更吸引西方”,只有“自由贸易”才能拯救他们,还有加大出售他们原材料的力度能加快债务清偿的过程。

墨西哥总统波提罗则针锋相对地指出,英美国际银行家的策略就是要使高利率和与之相随的低原材料价格这对“剪刀的双刃来扼杀一些发展中国家已经取得的建设成就,并泯灭其余国家取得进步的可能。”他进一步威胁要带领发展中国家停止债务支付。他指出:“墨西哥和其它第三世界国家不能够按照与现实情况差异巨大的条件来按时偿还债务。我们发展中国家不愿意成为(西方国家的)附庸。我们不能够瘫痪我们的经济或让我们的人民陷入更悲惨的境地来偿还这些债务,在没有我们参与的情况下,这些债务偿还的费用已经涨了3倍,我们对此没有责任。我们旨在消除饥饿、疾病、无知和依赖方面的努力并没有造成国际危机。”

不幸的是,波提罗在联合国发言后仅2个月就被国际银行家看中的人选所取代,IMF作为“维护贷款秩序的警察”插手墨西哥债务清偿,恩格这样描述了这段历史:“现代历史上最具规模的有组织抢劫行动开始了,其规模远超20年代的类似活动。与西欧或美国媒体精心掩饰的情况正相反,债务国偿付了好几遍欠债,他们正是以血和‘一磅鲜肉’来偿还给现代纽约和伦敦的夏洛克们的。1982年8月以后发展中国家不再还债并非实情。他们的头上被顶着枪,在IMF的威逼下,签署了银行家们美其名曰‘债务解决方案’的协议,参与的都是著名的纽约花旗银行或大通银行。”

IMF的贷款只有在债务国签署了一系列“特别条款”之后才能得到,这些条款包括:削减政府开支,提高税收,货币贬值。然后债务被重新延展,发展中国家还需要再支付一笔“服务费”给国际银行家,并被记入债务的本金中。

墨西哥被迫削减对医药、食品、燃油、和其它生活必需品的政府补贴,同时比索被贬值到令人惨不忍睹的程度。1982年年初,在波提罗总统一系列经济改革措施之下,比索对美元比价为12比1,而到1989年,比索对美元已贬到2300比1,墨西哥经济已经事实上被国际银行家们“有控制地解体”了。

据世界银行统计,从1980年到1986年,世界一百多个债务国仅向国际银行家支付利息一项就高达3260亿美元,本金偿付又支付了3320亿美元,总共发展中国家为4300亿美元(1980年)的债务支付了6580亿美元的费用。尽管这样,到1987年,109个债务国还欠国际银行家13000亿美元。在如此惊人基础上进行利滚利,只怕发展中国家永远没有还清债务的时候了。于是,国际银行家与IMF就开始对债务国实施破产清偿。接受银行家“债务解决方案”的国家被迫以跳楼价出卖大量核心资产,如自来水、电力、天然气、铁路、电话、石油、银行等。

人们终于见识到国际银行家所策划的世界经济“有控制地解体”具有何等地杀伤力!

第三节 世界环保银行:要圈地球30%的陆地

在亚非拉发展中国家深陷债务泥潭之际,国际银行家开始策划一个更大的行动,其方式超乎普通人想象力的极限,正常智力的人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环境保护”竟然是一个更大图谋的切入点。

如果不从历史的角度看问题,就不可能明白国际银行家令人眼花缭乱的“组合拳”的巨大威力!

1963年8月初,美国中西部的一个著名大学里,一位化名为“约翰.窦”的社会学教授,接到一个华盛顿打来的电话,邀请他参加一项秘密研究课题,参与该计划的15名专家都是美国著名大学的顶尖学者。“约翰.窦”教授带着好奇来到了一个名叫“铁山”的地方报到。

“铁山”靠近纽约州的哈德迅城,这里有当年冷战期间为防御苏联核打击而修建的巨大的地下设施,几百家美国最大公司的总部都在此处设有临时办公地点。这些公司包括:新泽西的标准石油公司,壳牌石油公司和汉诺威制造信托公司等。如果核战争爆发,这里将成为美国最重要的商业运作中心,以确保核战争之后,美国商业体系仍然能够生存下来。平时,这里是这些公司储存机密文件档案的地方。

这个神秘的研究小组要研究的课题是,如果世界进入了“永久和平”阶段,美国将面临什么样的挑战,以及美国的对应策略。这项研究工作持续了2年半的时间。

1967年,这个15人的课题组完成了一份绝密报告,这份报告的作者们被政府要求对该报告严格保密。但是,其中的“约翰.窦”教授觉得这份报告实在太重要了,不应该向公众隐瞒。他于是找到著名作家里欧.莱文,在里欧.莱文的帮助下,这本名叫《来自铁山的报告》被戴尔出版公司于1967年正式出版。该书一经面世,立刻震惊美国社会各界。大家都在猜到底谁是“约翰.窦”。该报告被认为是当时的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策划,麦克纳马拉是外交协会的成员,后来担任世界银行行长。运作的研究机构被认为就是哈德迅研究所,该机构的创始人赫曼.凯恩也是外交协会成员。

对于这次泄密事件,约翰迅的国家安全特别助理罗斯托立刻站出来进行紧急“消毒”,他指出该报告纯属子虚乌有。同样是外交协会成员亨利.鲁斯控制下的《时代》也说该报告是“巧妙的谎言”。该报告究竟是真是假,美国社会到今天仍然争论不休。

不过,1967年11月26日,《华盛顿邮报》曾经在《书评》栏目中介绍过这本书。介绍该书的就是哈佛大学著名教授加布雷斯,他也是外交协会成员,在文章中他指出他有第一手的信息证明该报告是真实的,因为他本人就在被邀请之列。后来尽管他没能参加这个项目的工作,但该项目一直在向他咨询各种问题,他也被告知要对外保密。“我愿意将我个人的名誉担保这个文件(‘铁山报告’)的真实性,我也愿意证实它的结论的有效性。我有所保留的只是将它公布给没有准备的公众是否明智。”

后来加布雷斯曾在其他媒体上两次重申该报告的真实性。

那么,该报告究竟有什么惊人的结论,让“精英们”如此紧张呢?

原来,该报告详实地透露了“世界精英们”对未来世界的发展规划。报告的基本宗旨就是,不讨论对与错的问题,也不考虑自由与人权之类的空洞概念,一切诸如意识形态、爱国主义和宗教立场都不占有任何位置,这是一份“纯粹客观”的报告。

报告开宗明义地指出:“持续的和平,尽管从理论上说并非不可能,但是却不具有可持续性。即便(和平的目标)是可以达到的,它也肯定不是一个稳定社会的最佳选择 ... 战争是我们社会稳定的一种特殊功能。除非其他替代方式能够被发展出来,否则战争系统应该被保持和强化。”

报告认为,只有在战争时期,或者是在战争的威胁之下,人民最有可能服从政府而没有怨言。对敌人的仇恨和被征服与劫掠的恐惧,使人民更能够承受过重的税负和牺牲,战争又是人民强烈情绪的催化剂,在爱国、忠诚和胜利的精神状态下,人民可以无条件地服从,任何反对意见都会被认为是背叛行为。相反,在和平情况下,人民会本能地反对高税收政策,讨厌政府过多干预私人生活。

“战争系统不仅是一个国家作为独立政治系统存在的必要因素,对于政治稳定也是必不可少的。没有战争,政府统治人民的‘合法性’就会出现问题。战争的可能性提供了一个政府能够拥有权力的基础。历史上不胜枚举的例子表明,失去战争威胁可信性的政权,最终导致了权力瓦解,这种破坏作用来源于个人利益膨胀、对社会不公的怨恨,和其它解体因素。战争的可能成为保持社会组织结构的政治稳定因素。它保持了社会阶层分明,保证了人民对政府的服从。”

但是该报告认为,传统的战争方式也有其历史的局限性,在这种状态之下,世界政府的大业将难以实现,特别是在核战争时代,战争爆发变成了一种难以预测和风险极大的问题。考虑到该研究正是在古巴导弹危机之后不久开始进行的,当时和苏联核大战的阴影肯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作者们的心态。

问题是,如果一旦世界出现了“永久和平”,美国社会的出路何在呢?这正是这个秘密研究小组要追寻的答案。

换句话说,他们需要为美国找到一个能够替代“战争”的新方案。经过谨慎的研究,专家们提出,替代战争的新方案必须同时具备3个条件:(1)在经济上,必须是“浪费”的,最少需要消耗每年GDP的10%;(2)必须是一种和战争危险类似的、大规模的、可信的重大威胁;(3)必须提供人民强迫性服务于政府的合乎逻辑的理由。

一件轻松的工作。专家们先是想到“向贫困宣战“。贫困问题虽然足够庞大,但是不具备足够的恐惧感,所以很快被放弃了。另一个选择是外星人入侵,虽然足够恐怖,但在60年代还缺乏可信度,于是又被放弃了。最后大家想到了“环境污染”,它在相当程度上是一个事实,具备可信度,在对环境污染的宣传上下下功夫,足以达到核战争之后世界末日的恐怖程度;不断地污染环境的确是在经济上非常“浪费”的;人民忍受高税收和降低生活质量,接受政府干预私人生活,为的是“拯救地球母亲”,非常符合逻辑。

这实在是一个绝妙的选择!

经过科学地估算,环境污染问题要达到在世界范围内引起强烈危机的时间大约为一代半左右,即20~30年。报告的发表时间是1967年。

20年后 ... ...

1987年9月,世界野生环境保护委员会第四次大会在美国科罗拉多州丹佛市召开,来自60多个国家的2000名代表参加了这一次会议。参加这次会议的1500名代表惊讶地发现,一份名为《丹佛宣言》的文件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丹佛宣言》指出:“因为新的资金必须被筹集起来以扩大环境保护的活动范围,我们应该创造出一种新的银行模式,以便将对环境管理的国际援助与受援国的资源管理的需求加以整合。”

这种新的银行模式就是“世界环保银行”的方案。

与以前类似会议迥然不同的是,一大批国际银行家出席了这次会议,为首的就是艾德蒙.罗斯切尔德男爵,戴维.洛克菲勒和美国财政部长杰姆斯.贝克。这些超级大忙人居然在一个环保会议上盘桓了整整6天,向大会介绍和推销“世界环保银行”的金融方案。

艾德蒙.罗斯切尔德在大会上发言将这个“世界环保银行”称为“第二个马歇尔计划”,它的建立将把发展中国家从债务泥潭中“拯救”出来,同时还能保护生态环境。

请注意,截止1987年,发展中国家的全部债务高达13000亿美元。

世界环保银行的核心概念就是“以债务替换自然资源”。国际银行家们计划将发展中国家的1万3000亿美元的债务进行再贷款,将债务转到世界环保银行账上,债务国将濒临生态危机的土地作抵押,从世界环保银行那里得到债务延长和新的软贷款,被国际银行家圈出的发展中国家的“生态土地”遍布拉丁美洲、非洲和亚洲,总面积高达5000万平方公里,相当于5个中国的面积,占地球陆地面积的30%!

70年代发展中国家向IMF和国际银行家的贷款绝大多数没有抵押品,仅以国家信用为凭证,当债务危机爆发后,国际银行家不太容易进行破产清偿。当这些债务转到世界环保银行头上后,国际银行家们账目上原本很难看得呆帐一下变成了优质资产。由于世界环保银行拥有着土地作为抵押,一旦发展中国家无法清偿债务,这些被抵押的大面积土地在法律上就属于世界环保银行了,而控制着世界环保银行的国际银行家们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大片肥沃土地的实际拥有者。以人类圈地运动的规模来看,世界环保银行堪称前无古人。

为了如此巨大的利益,就难怪如罗斯切尔德和洛克菲勒这般人物也要“关心”此次环保大会长达6天之久。

巴西财政部高级官员克斯塔博士在听到罗斯切尔德的世界环保银行提议之后,一夜未眠。他认为,如果环保银行提供软贷款,在短期内可能对巴西的经济有帮助,至少经济发动机可以再度启动,但是从长远来看,巴西无论如何是无法偿还这些贷款的,最终的结果就是作为贷款抵押品的风水宝地亚马逊地区将不再为巴西所拥有。

被抵押的资源还不仅限于土地,水源和其它地面和地下的自然资源也在被抵押之列。

世界环保银行的名称比较扎眼,最终以全球环境基金的名义于1991年成立,由世界银行负责管理,而美国财政部是世界银行最大的股东。国际银行家们的长远规划目前正在逐步实施。

第四节 金融核弹:目标东京

“日本在国际上已经积累了巨额财富,而美国则欠下了空前的债务。里根总统所追求的军事上的优势只是一种幻觉,它是以丧失我们在世界经济中的放贷者地位为代价的。尽管日本企图继续躲在美国的阴影里悄悄地发展壮大,事实上日本已经成为世界级的银行家。日本崛起为世界主导的金融强权是一件非常令人不安的事情。”

—1987年索罗斯

当英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将国际放贷者的地位让与美国时,同时失去的是大英帝国的全球霸主地位。国际银行家对这一事件当然记忆犹新,东亚国家的经济在二战以后的迅速崛起,给伦敦华尔街的银行家们敲响了警钟,一切可能阻挠和破坏由他们主导的世界政府和世界统一货币的任何潜在竞争对手,都必须严加防范。

日本作为亚洲最先起飞的经济体,无论是经济增长的质量、工业产品出口竞争力、还是财富积累的速度和规模,都迅速达到让国际银行家惊恐的程度。用克林顿时代的美国财政部长萨莫斯的话说,“一个以日本为顶峰的亚洲经济区造成了大多数美国人的恐惧,他们认为日本对美国所构成的威胁甚至超过了苏联”。

日本战后以模仿西方产品设计起家,然后迅速降低生产成本,最后反过来占领欧美市场。日本在60年代已经开始在汽车工业中大规模使用工业机器人,将人工失误率降到几乎为零。70年代的石油危机使得美国生产的8缸耗油轿车很快就被日本物美价廉的省油车打得落花流水。美国在低技术含量的汽车工业中,已经逐渐丧失了抵抗日本车进攻的能力。进入80年代以来,日本的电子工业突飞猛进,索尼、日立、东芝等一大批电子企业从模仿到创新,三下五除二就掌握了除中央处理器之外的几乎所有集成电路和计算机芯片的制造技术,在工业机器人和廉价劳动力的优势之下,重创了美国电子和计算机硬件行业,日本甚至达到了美国制造的导弹必须使用日本芯片的程度。一度美国几乎人人相信,东芝、日立收购美国的IBM和英特尔只是时间问题,而美国的产业工人则担心日本的机器人会最终抢走自己的饭碗。

美英在80年代初实施的高利率政策固然挽救了美元的信心,同时痛宰了非洲和拉丁美洲的众多发展中国家一把,但高利率也严重杀伤了美国的工业实力,造成了日本产品80年代大举进占美国市场的局面。

当日本举国沉浸在一片“日本可以说不”的欣快感高潮之时,一场对日本金融的绞杀战已在国际银行家的部署之中了。

1985年9月,国际银行家终于开始出手了。由美英日德法5国财长在纽约广场宾馆签署了“广场协议”,目的是让美元对其它主要货币“有控制”地贬值,日本银行在美国财长贝克的高压之下,被迫同意升值。在“广场协议”签订后的几个月之内,日元对美元就由250日元比1美元,升值到149日元兑换1美元。

1987年10月,纽约股市崩盘。美国财政部长贝克向日本首相中曾根施加压力,让日本银行继续下调利率,使得美国股市看起来比日本股市更有吸引力一些,以吸引东京市场的资金流向美国。贝克威胁说如果民主党上台将在美日贸易赤字问题上严厉对付日本,然后贝克又拿出胡罗卜,保证共和党继续执政,老布什定会大大地促进美日亲善,中曾根低头了,很快日元利率跌到仅有2.5%,日本银行系统开始出现流动性泛滥,大量廉价资本涌向股市和房地产,东京的股票年成长率高达40%,房地产甚至超过90%,一个巨大的金融泡沫开始成型。

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货币兑换发生的这种剧烈变化,将日本的出口生产商打得五脏六腑大出血,为了弥补由于日元升值所导致的出口下降的亏空,企业纷纷从银行低息借贷炒股票,日本银行的隔夜拆借市场迅速成为世界上规模最大的中心。到1988年,世界前10名规模最大的银行被日本包揽。此时,东京股票市场已经在3年之内涨了300%,房地产更达到令人瞠目的程度,东京一个地区的房地产总盘子以美元计算,超过了当时美国全国的房地产总值。日本的金融系统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本来,如果没有外部极具破坏性地震荡,日本也许可能以和缓的紧缩逐渐实现软着陆,但是日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是一场国际银行家不宣而战的金融绞杀行动。

鉴于日本金融实力的强大,如果在传统的常规金融战场上取胜并无必胜的把握。

1982年,美国芝加哥商业交易所最早“研制”成功股票指数期货这一威力空前的金融武器。它本是用来抢夺纽约证券交易所生意的工具,当人们在芝加哥买卖对纽约股票指数信心时,不必再向纽约股票交易商支付佣金。股票指数无非就是一组上市公司的清单,经过加权计算得出的数据,而股票指数期货就是赌这个清单上的公司的未来股票价格走势,买卖双方都不拥有,也不打算拥有这些股票本身。

股票市场玩的就是信心二字,大规模做空股指期货必然导致股票市场崩盘,这一点已经在1987年10月的纽约股市暴跌中得到有效验证。

80年代日本的经济腾飞使日本人多少产生了一股目空四海的优越感。当日本股票价格高到没有一位理智的西方评论家能够理解的程度时,日本人仍然有大量理由相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一名当时在日本的美国投资专家这样说道:“在这里有一种日本股市不可能下跌的信念,在87、88年,甚至89年时仍然是这样。他们觉得有一种非常特别的东西存在于他们的(股票)市场中,存在于整个日本民族之中,这种特殊的东西能够使日本违背所有存在于世界各地的规律。”

在东京的股票市场上,保险公司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投资者。当国际银行家们派出的摩根斯坦利和所罗门兄弟公司等一批投资银行作为主要突击力量深入日本时,他们手握大量现金四处寻找潜在的目标,他们的公文包里塞满了“股指认沽期权”这种当时在日本闻所未闻的金融新产品。日本的保险公司正是对此颇有兴趣的一帮人,在日本人看来,这些美国人必定是脑子里进了水,用大量现金去买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日本股市暴跌的可能,结果日本保险业爽快地承诺下来。双方赌的就是日经指数的走向,如果指数下跌,美国人赚钱,日本人赔钱,如果指数上升,情况正好反过来。

可能连日本的大藏省也无法统计到底有多少这样的金融衍生合同在股市暴跌之前成交,这种无人察觉的“金融病毒”,在一个几乎没有监管的、秘密的、类似柜台交易的地下市场上,在一片繁荣的虚幻中蓬蓬勃勃地迅速蔓延着。

1989年12月29日,日本股市达到了历史巅峰,日经指数冲到了38915点,大批的股指沽空期权终于开始发威。日经指数顿挫。1990年1月12日,美国人使出了杀手锏,美国交易所突然出现“日经指数认沽权证”这一新的金融产品,高盛公司从日本保险业手中买到的股指期权被转卖给丹麦王国,丹麦王国将其卖给权证的购买者,并承诺在日经指数走低时支付收益给“日经指数认沽权证”的拥有者。丹麦王国在这里只是让高盛公司借用一下她的信誉,对高盛手中的日经指数期权销售起着超级加强的作用。该权证立刻在美国热卖,大量美国投资银行纷纷效仿,日本股市再也吃不住劲了,“日经指数认沽权证”上市热销不到一个月就全面土崩瓦解了。

股票市场的崩溃率先波及到日本的银行业和保险业,最终是制造业。日本的制造业从前可以在股票市场上以比美国竞争对手至少便宜一半的成本筹集资金,这一切都随着股票市场的低迷而成为昨日黄花。

从1990年算起,日本经济陷入了长达十几年的衰退,日本股市暴跌了70%,房地产连续14年下跌。在《金融战败》一书中,作者吉川元忠认为就财富损失的比例而言,日本1990年金融战败的后果几乎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战败的后果相当。

威廉.恩格在评价日本在金融的溃败时是这样说的:“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比美国从前的敌人—日本更加忠实和积极地支持里根时代的财政赤字和巨额花销的政策了。甚至连德国都不曾那样对华盛顿的要求无条件的满足过。而在日本人看来,东京忠诚和慷慨地购买美国国债、房地产和其它资产,最终换来的报偿竟是世界历史上最具破坏性的金融灾难。”

2006年夏,美国新任财政部长保尔森访华,当听到他热情洋溢地“祝中国成功”时,人们背后不禁冒出丝丝寒气。不知他的前任贝克当年拉着日本首相中曾根的手时,是不是也说过同样的话。

第五节 索罗斯:国际银行家的金融黑客

长久以来,世界各地的媒体都把索罗斯刻划成天马行空的“独行侠”或“特立独行”的金融天才,关于他的种种传说更是为他凭增了几分神秘色彩,格鲁曼曾开玩笑地认为这个正反读起来都一样的姓就与众不同。

索罗斯果真独往独来,仅凭他一人的“金融黑客天才”就单挑英格兰银行,力撼德国马克,横扫亚洲金融市场?

恐怕只有大脑简单的人才会相信这样的传奇。

索罗斯横扫世界金融市场的量子基金注册在加勒比海的荷兰属地安地列斯群岛的避税天堂克拉考,从而可以隐匿该基金的主要投资者和资金调度踪迹,这里也是国际上最重要的贩毒洗钱中心。

鉴于美国证券法规定冲基金的“复杂”投资人不得超过99名美国公民,索罗斯煞费苦心地确保这99名超级富豪中没有一个是美国人。在这样一个离岸对冲基金中,索罗斯甚至不在董事会成员之中,只是以“投资顾问”的名义参与基金的运作。不仅如此,他还选择了以他在纽约设立的索罗斯基金管理公司的名义担当这个顾问职务。如果美国政府要求他提供该基金运作的详细情况,他可以声称自己仅仅是名投资顾问以推诿责任。

索罗斯的量子基金可不简单。他的董事会包括:

董事,理查.凯兹,凯兹是伦敦罗斯切尔德银行的董事和罗斯切尔德家族意大利米兰银行的总裁。

董事,尼斯.托布是伦敦银团的合伙人,它的主要运作者也是罗斯切尔德家族。

董事,伦敦时报的专栏评论家威廉.里斯-莫格,也是罗斯切尔德家族控制下的合伙人。

董事,艾德格.皮西托是瑞士私人银行中最有争议的人物,被称为“日内瓦最聪明的银行家”。皮西托的铁哥们包括纽约共和银行的拥有者沙夫拉,这个沙夫拉已经被美国执法部门确认与莫斯科银行犯罪集团有关,并被瑞士官方认定涉及土耳其和哥伦比亚的毒品洗钱活动。

在索罗斯的“圈子”里还包括瑞士的著名投机商马克.里其和特尔.艾维,以色列情报部门的军火商沙尔.艾森堡。

索罗斯与罗斯切尔德圈子的秘密关系使得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最秘密的金融集团的马前卒。罗斯切尔德家族不仅曾经是英国伦敦金融城的霸主,以色列的创建者,国际情报网络的祖师爷,华尔街5家最大银行的后台,世界黄金价格的制定者,现在仍然主掌着伦敦华尔街轴心的运作。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拥有多少财富,当罗斯切尔德和其他国际银行家把世界首富耀眼的聚光灯打到比尔.盖茨和股神巴菲特身上时,他们自己高出“首富们”几个数量级的财富正躲藏在瑞士或加勒比海的离岸账户上待机而动。

索罗斯与美国的精英圈子关系也非同一般,他在美国著名的军火合同商凯雷投资集团中投入了1亿美元的私人资金,该集团包括老布什、美国前财政部长杰姆斯.贝克等重量级人物。早在80年代,索罗斯就与一些美国政界要人,如前国务卿布热津斯基、马德.奥布赖特等人一起创办了“国家民主捐助基金”,这一组织实际上是由中央情报局与私人资本合资建立的。

在国际银行家们的调教之下,索罗斯从90年代起在世界金融市场上掀起了一次又一次风暴。索罗斯的每一次重要行动都体现出国际银行家们的重大战略意图,其核心就是促使世界各国经济“有控制的解体”,以最终完成在伦敦-华尔街轴心控制之下的“世界政府”和“世界货币”的准备工作。

80年代初,国际银行家基本上实现了拉丁美洲和非洲发展中国家经济的“有控制地解体”,80年代中后期,又成功地遏制了日本金融势力的扩张。在控制住亚洲的局面后,欧洲重新成为国际银行家重点关注的地区,搞垮东欧和苏联就成为他们下一个主攻方向。

承受这一重要使命的索罗斯摇身一变成为了著名“慈善家”,在东欧和前苏联地区大量成立各种基金会,这些基金会都是比照他在纽约成立的“开放社会协会”为模式,倡导极端非理性的个人自由的理念,比如在他所资助的中欧大学,面对生活在社会主义体制之下的年轻人推销主权国家的概念是邪恶的和反“个人主义”的,经济自由主义是万灵药,对社会现象的理性分析都是“专制主义”的。这个学校的主题演讲往往是诸如“个人与政府”之类的内容,这些教育思想自然受到了美国外交协会的高度称赞赞。

美国著名评论家吉列斯.埃玛瑞精确地描述了索罗斯们和他们所“慷慨”资助的国际组织的真实意图:“在合法性和人道主义面纱背后,人们总是可以发现同样一帮亿万富豪的‘慈善家’以及他们所资助的各种组织,如索罗斯的‘开放社会协会’,福特基金会,美国和平协会,国家民主捐助基金,人权观察,国际大赦组织,世界危机组织等。在这些人中间,索罗斯最为显眼,他就像一只巨大的章鱼将触角伸向了整个东欧、东南欧、高加索地区和前苏联各共和国。在这些组织的配合下,(索罗斯)不仅可以塑造而且可以制造新闻,公共议程和公众观点,以控制世界和资源,推动美国制造的完美的世界统一的理想。”

在东欧社会主义国家解体的过程中,索罗斯起到了难以估量的作用。在波兰,索罗斯基金对团结工会夺取国家政权居功至伟,对新波兰的头三位总统有着直接影响力。

索罗斯与美联储前主席保罗.沃尔克、花旗银行副总裁安诺.鲁丁、哈佛教授杰佛瑞.萨克斯,一同炮制了让东欧和前苏联一剂毙命的“振荡疗法”。索罗斯自己是这样总结这一疗法的:“我考虑到必须展现出政治体制变化会导致经济改善。波兰就是一个可以尝试的地方。我准备了一些列广泛的经济改革措施,它包括3个组成部分:看紧货币、调整结构和债务重组。我认为三个目标同时完成要好于单独实施。我主张一种宏观经济的债务与股份置换。”

调整产业结构相当于对宏观经济秩序进行全面手术,同时却偏偏要紧缩货币供应,等于动大手术却拒绝给病人输血,最后的结局当然是经济彻底解体,生产严重衰退,人民生活水平直线下降,工业企业成片倒闭,大量工人失业,社会动荡加剧。

此时,正是国际银行家以“债转股”在吐血大甩卖时,轻松收购这些国家的核心资产。波兰、匈牙利、俄罗斯、乌克兰,一个接一个痛遭洗劫,致使这些国家的经济20年未能恢复元气。与非洲和拉丁美洲国家弱小无力反抗的情况完全不同的是,前苏联和东欧国家拥有着强大到让美国无法安睡的军事力量,在军事实力仍然强大的状态下遭到有组织的疯狂抢劫,这在人类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索罗斯这种灭人之国不用流血的高超手段才是他真正厉害之处。看来欲灭一国先乱其心确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

第六节 阻击欧洲货币的“危机弧形带”

按下了葫芦又冒起了瓢,当东欧和苏联“有控制的解体”战略目标基本达成之后,从来就被排除在权力最核心之外的老欧洲的核心德国与法国变得不安分起来。在失去了苏联这一庞大的外来威胁之后,立刻就想要另起炉灶搞欧元,与英美金融势力互别苗头。欧元一旦建立起来,势必形成对美元体系的霸权产生严重的动摇作用。伦敦-华尔街轴心与德法同盟之间的货币冲突日趋激烈。

问题的根源就在1971年布雷顿体系的解体造成了世界货币体系的严重失序。在黄金间接本位的布雷顿体系之下,世界主要国家的货币汇率几乎是高度稳定的,各国贸易和财政也不存在严重失衡的问题,因为赤字的国家势必流失真正的国家财富,从而使该国银行体系信贷能力下降,自动导致紧缩和衰退,消费出现萎缩,进口势必下降,贸易赤字消失。当人民开始储蓄,银行资本开始增加,生产规模扩大,贸易出现顺差,社会总财富增加。这一优美的自然循环和控制系统被1971年以前的全部人类社会实践反复验证过,严重的赤字根本无处藏身,货币风险对冲几乎毫无必要,金融衍生工具不存在生存的条件。在黄金制约之下,所有的国家都必须诚实和刻苦的工作来积累财富,这也就是国际银行家厌恶黄金的根本原因。

当失去黄金这一定海神针之后,国际货币体系自然大乱,在经过人为制造的“石油危机”造成对美元的强烈需求之下,再由79年以来的超高利率,美元才逐渐站稳了脚跟。作为世界各国的储备货币的美元,其价格如此上窜下跳,而其操纵权完全掌握在伦敦-华尔街轴心的手上,被迫跟着坐货币过山翻滚车的欧洲国家自然满腹苦水。于是,70年代末,德国财政部长施密特找到法国总统德斯坦商量建立欧洲货币系统来消除欧洲国家之间贸易中令人头痛的汇率不稳定问题。

1979年欧洲货币系统开始运转,并且效果良好,尚未加入的欧洲国家纷纷表示了加入的兴趣。对于这个系统未来可能演变成欧洲统一货币的忧心,开始强烈地困扰着伦敦-华尔街的精英圈子。

更令人不安的是从1977年开始,德国和法国就开始插手欧佩克事务,他们计划向特定的石油输出国提供高技术产品和帮助这些国家实现工业化,作为交换条件,阿拉伯国家保证西欧长期稳定的石油供应,并将石油收入存进欧洲的银行体系。伦敦方面从一开始就坚决反对德法的另起炉灶的计划,在所有努力全部失败后,拒绝加入欧洲货币系统。

德国当时还有更大的图谋,那就是最终完成统一大业,一个统一而强大的德国势必最终主导欧洲大陆。为此目的,德国开始接近苏联,准备和苏联保持温和而互利的关系与合作。

为了对付德法的企图,伦敦-华尔街的谋士们提出了“危机弧形带”这一理论,其核心就是放出伊斯兰激进势力,使中东产油地区动荡起来,其余波甚至可以波及苏联南部的穆斯林地区,此计既打击了欧洲与中东的合作前景,阻碍了欧洲统一货币的步伐,又牵制了苏联,并为美国今后军事介入海湾地区做了准备,实在是有一石三鸟之效。

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和国务卿万斯果然把事情办得很漂亮,中东形势出现严重动荡,1979年伊朗爆发革命,世界出现第二次石油危机。其实,世界上从未出现过真正的石油供应短缺,伊朗中断的每天300万桶石油的缺口,完全能够由美国严密控制之下的沙特与科威特的产量补足。伦敦华尔街的石油兼金融寡头任由油价暴涨,当然也是为了进一步刺激美元的需求量,他们一手把持着石油产业,一手控制着美元发行,有时左手出招,右手获利增加,有时则是相反,通过两手交替运作,世界岂有不地覆天翻之理!

布热津斯基的另一手高招就是打“中国牌”,1978年12月美国正式与中国建交,中国不久又重回联合国。这一手严重刺激了苏联,苏联立刻觉得四面皆敌,东面有北约,西边是中国,南面还有“危机弧形带”。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的苏联立刻中断了与德国原本就脆弱的合作关系。

当1989年11月柏林墙倒掉,德国人欢庆统一的时候,华尔街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美国的经济学家这样评价道:“确实,当20世纪90年代的金融历史被书写的时候,分析家可能会把柏林墙的坍塌比作令人长期恐惧的日本地震一般的金融震荡。这堵墙的倒掉意味着数千亿美元的资本会流向一个60余年来在世界金融市场上无足轻重的地区。

尽管德国近年来并不是美国主要的外来投资国家,自从1987年以来,英国成为了美国最大的投资国,但是美国人不应该掉以轻心的是,如果没有得到德国的大量储蓄,英国是不可能对美国进行如此规模的投资的。”

伦敦方面的感受更加强烈一些,撒切尔的谋士们甚至惊呼“德国第四帝国”出现了。伦敦星期日电讯报的编辑在1990年7月22日这样评论道:“让我们假设统一后的德国将会成为一个善良的巨人,那又如何呢?我们再假设统一的德国教导俄国也成为一个善良的巨人,那又如何呢?事实上,这样的威胁只会更大。即便一个统一的德国决心按照我们的规则进行竞争,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有效地阻止德国夺走我们的权柄呢?”

1990年夏天,伦敦方面组建了新的情报部门,大幅增加对德国的情报活动。英国的情报专家强烈建议美国的同行们应该从东德的旧情报人员中招募成员,来建立美国在德国的情报“资产”。

德国方面对俄罗斯最终支持德国统一心存感激,决心帮助俄罗斯重建瘫痪的经济。德国财长设想着未来新欧洲美好的前景,一条现代化的铁路连接起巴黎、汉诺维和柏林,最终通到华沙和莫斯科,统一的货币,水乳交融的经济体,欧洲再也不会有战火和硝烟,只有梦幻一般的未来。

但这决不是国际银行家们的梦想,他们考虑的是如何打垮马克和尚未成型的欧元构想,决不能让新德国重建成功。

这就是90年代初在伦敦-华尔街策划之下,索罗斯阻击英镑和里拉的大背景。

1990年,英国政府居然不顾伦敦金融城的反对,悍然加入欧洲货币兑换体系,眼看欧元体系逐渐成型,日后必然会成为伦敦-华尔街轴心的重大隐患,国际银行家于是策划各个击破的打法,欲将欧元体系绞杀在摇篮之中。

1990年柏林墙被推倒了,德国重新实现统一。随之而来的巨额开支却是德国始料不及的,德国央行不得不提高利息对付通货膨胀的压力。在同一年加入欧洲货币兑换体系的英国情况也不太好,通货膨胀率是德国的3倍,利率高达15%,80年代的泡沫经济正濒临破灭。到1992年,英国和意大利由于双赤字压力,货币已呈现出明显高估的态势,以索罗斯为首的投机商瞧准这一机会于1992年9月16日发起总攻,做空英镑的总价值高达100亿美元,到晚上7点,英国宣布投降,此役索罗斯斩获高达11亿美元,一举将英镑和里拉踢出了欧洲货币兑换体系。紧接着,索罗斯乘胜进军想一鼓作气击溃法郎和马克,在这次高达400亿美元的豪赌中,并没有占到便宜。索罗斯能够以25倍的杠杆借到数额如此庞大的资金,其背后实力强大的秘密金融帝国起着决定性作用。

第七节 亚洲货币绞杀战

90年代初,伦敦—华尔街轴心在东面战线上,重挫了日本经济咄咄逼人的势头,在西面战线上,打垮了东欧和苏联的经济,德法的欧洲统一货币的梦想也随着索罗斯的搅局而暂时搁浅,拉美和非洲早已是囊中之物,志得意满之下,环顾四海之内,唯有瞧着蒸蒸日上的东南亚地区的“亚洲经济模式”越来越不顺眼。这种政府主导经济发展大政方针,国家集中资源重点突破关键性领域,以出口为导向,人民高储蓄,为主要特色的发展模式,从70年代开始,在东南亚地区迅速流行开来,其运行的效果是,各国经济空前繁荣,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平均教育水平稳步提升,绝对贫困人数快速下降。这种完全背离了“华盛顿共识”所极力推销的“自由市场经济”的替代模式,正日益吸引着其它发展中国家的兴趣,严重阻挠了国际银行家制定的“有控制的解体”这一基本战略方针。

发动一场亚洲货币绞杀战旨在达到的主要战略目的是:敲碎“亚洲发展模式”这个招牌,让亚洲货币对美元严重贬值,既压低了美国的进口价格以便于操控通货膨胀率,又可将亚洲国家的核心资产贱价抛售给欧美公司,加快“有控制的解体”的执行进度。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刺激亚洲国家对美元的需求。对经历过金融风暴的亚洲国家来说,美元储备在关键时刻是何等“宝贵”,惨痛的教训会让他们永远不敢动抛弃美元储备的念头。

1994年12月,格鲁曼的大作“亚洲奇迹的迷思”一文发表在《外交事务》上,文章预言亚洲经济必然会撞上高墙。文章所指出的如亚洲国家对生产率提高的投资普遍不足,仅靠扩大规模终会有其极限等观点,当然都有道理。但问题是亚洲国家的起点普遍很低,发展的关键在于因地致宜,因时致宜,因势利导,扬长避短。这些问题本身也是这些国家快速上升势头中出现的自然现象,完全可能在发展过程中良性地得以解决。从格鲁曼文章的效果来看,其作用相当于亚洲货币绞杀战的信号弹。

国际银行家的目标首先锁定在泰国身上。

时代周刊曾采访过一名曾直接导致泰铢狂贬的金融黑客,他的描述残酷而又真实,“我们就像狼群站在高高的山脊之上,俯视着一群麋鹿。泰国的经济看起来与其说是一头亚洲的小老虎,不如说更像一只受伤的猎物。我们选择病弱的(进行猎杀),是为了保持鹿群整体上更健康。”

1994年以来,在人民币和日元贬值的上下挤压之下,泰国出口已显疲弱,而与美元挂钩的泰铢又被强势美元拖到了极为空虚的程度,危机已然成形。在出口下降的同时,大量外来的热钱持续涌入,不断推高房地产和股票市场价格。与此同时,泰国的外汇储备虽然有380亿美元之多,但其外债总额更高达1060亿美元,从1996年起,泰国净流出的资金相当于其GDP的8%。为对付通货膨胀,泰国银行不得不提高利率,这一措施,更使深陷债务的泰国的处境雪上加霜。

泰国只有一条出路了,那就是主动迅速地让泰铢贬值。国际银行家们估算,其损失主要在于美元债务变得更加昂贵,外汇储备会减少100亿美元左右,但这种损失会随着国际金融市场对其果断应对的肯定而得到迅速恢复。但是金融黑客们断定泰国政府必会拼死一战,力保泰铢,决不会束手就擒的。

后来情况的发展果然证明了金融黑客的判断非常准确。与当年对付日本的情况不同,日本有着极其雄厚的金融实力和外汇存底,直接打击日本货币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国际银行家采用新的金融衍生工具武器,采取了时间上的“远距离”和“超视距”打击,其效果恰如以二战期间新的航空母舰战术对付战列舰一般,使日本巨型战列舰强大的舰炮威力无从发挥就葬身海底。泰国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死拼阵地战,战略意图完全暴露,战术缺乏灵活性和突然性,最终的失败是必然的。金融黑客在对付泰国和其它东南亚国家的战役中,主要打击方向是其货币本身,通过本币远期合约和股指期货形成钳形攻势,在6个月的时间里横扫东南亚地区和泰国。

泰国在与金融黑客的交手的正面战场全面失利之后,又错误地主动投入了IMF的圈套。对“国际组织”的盲目信任,将国家的安危轻易交给外人来裁决,再次犯下了无可挽回的错误。

巨额外债是发展中国家陷入危机的主要原因。治国与治家其实是同样的道理,高负债必然导致经济健康状态的脆弱,当外界金融环境完全不可控的情况下,得以生存只能凭侥幸。在现实世界中,国际银行家操纵着国际地缘政治的走势,可以轻易使原来看起来很可靠的金融环境突然逆转,从而大幅度地增加发展中国家债务的负担,金融黑客再乘势发动猛攻,得手的概率相当大。

完全没有风险意识,尤其是对可能遭到巨大而无形的伦敦-华尔街势力的不宣而战毫无心理准备。这是泰国金融战败的第二个重要原因。

对敌人的主攻方向判断完全错误,导致先败于金融黑客,后惨遭IMF宰割,相当于失败了两次。东南亚国家普遍重复了泰国的金融战败的过程。

狼自有狼的逻辑,狼群更有狼群的分工。当索罗斯们在花旗银行、高盛公司等一大批声名显赫的银行集团的策应之下开始猎杀行动之后,受伤倒地的猎物就交给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进行屠宰和拍卖,拍卖台下挤满了垂涎三尺的欧美公司。

如果说收购一家公司进行分拆打包之后,卖给其它公司的投资银行家能够赚到几亿美元的话,分拆和拍卖一个主权国家的核心资产至少能赚十倍,甚至百倍的金钱。

当亚洲国家企图建立自己的“亚洲基金”来紧急救助陷入困境的区内国家时,理所当然地遭到西方国家的普遍反对。美国副国务卿塔尔博特说,“我们认为要解决这类问题的适当机构,是跨区域性及国际性的组织,而不是交给新成立的区域性组织,因为这问题本身影响深远,超越亚太区域的疆界”。美国财长萨默斯在纽约对日本协会致词时坚持,“这种在危机时刻依赖区域援助的金融区域化观念……存在着真正的风险”。他指出,这样的做法会减少可以用来应付未来风暴的资源,也会削弱应付“跨洲危机”的能力。“这是我们认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必须扮演中心角色的重要原因”。

国际货币基金第一副主席费希尔警告,区域基金不可能像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那样,严格要求有关国家作出整体经济改革以换取援助。费希尔说:“我们不认为设立一个提出不同条件的庞大基金或是长期机构,对此会有帮助”。

日本本来是“亚洲基金”积极的倡导者,但是迫于伦敦-华尔街的压力,不得不屈从,日本财政部长三冢博表示,“国际货币基金会一贯在国际金融机构中发挥维护全球金融稳定的核心作用。亚洲国家建议组织的这个基金,将作为国际货币基金会的一个辅助机构”。由东京设计的新概念将是一个没有资金的基金。根据东京的新概念,那将是一个营救性机构,能以很快的速度,有计划预先调动资金,援助那些受到国际投机者狙击的货币。当设立亚洲基金的建议在香港举行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会年会上提出时,马上引起美国和西方国家的警惕,他们担心这将破坏国际货币基金会的工作。

最后,日本首相桥本龙太郎只得表示,“我们不至于自大到认为我们有能力充当复苏亚太区(经济)的火车头”;他说,尽管日本在援助一些受创的亚洲国家方面有所贡献,并将继续这么做,但把亚洲拉出经济泥沼并非它该扮演的角色。

新加坡副总理李显龙在谈到亚洲基金时认为,若为取代国际货币基金的作用,成立亚洲基金将有“道德风险”。

亚洲国家建立自己的基金以便在危难之中相互扶持原本是件天经地义的事,却极端不合情理地遭到伦敦-华尔街轴心的坚决反对,而日本作为区域内最大的经济体,却完全受制于人,缺乏领导亚洲经济走出困境的起码魄力和胆识,不能不令处境绝望的东南亚国家心寒。最令人困惑的是新加坡的观点,让自己和自己的邻居拥有在惨遭劫掠的情况下相互帮助的起码权力,何以能产生“道德风险”?如此“有风险的道德”又是谁家的“道德”?

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是把危机的实质看得比较透彻的亚洲领导人,马哈蒂尔说:“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钱是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进行交易,更不知道他们的背后还有谁?我们不知道他们在赚取金钱后是否有付税务?同时,这些税务又付给谁?我们同样不知道是谁在他们的背后?”他认为,在目前的货币交易制度下,没有人知道这些钱是否来自正当管道,或是有人在洗黑钱,“因为没有人可以过问,也无从查起”。只要这些人向任何一个国家发动攻势,那么不计其数的金钱就会涌向那个国家或进行抛售活动,任何人都抵挡不了。不论是货品市场,期货或证券交易,都是必须在正当的体制下进行,“因此,我们必须管制货币交易,使之透明化”。马哈蒂尔随即遭到西方舆论界的全面围剿。马哈蒂尔尖刻的问题也许不太适合在外交场合发表,但他的的确确地问出了所有亚洲人心里的疑团。

另一个美国冷战时期的坚定伙伴韩国被金融风暴扫到之后,向美国伸出求援之手,不曾想美国的拒绝来的如此之快和如此的坚决。在国际银行家看来,与韩国的亲密关系已经成为冷战遗留的残骸。美国政府对于此事进行了激烈的辩论,以国务卿奥布赖特和国家安全顾问的意见是应该伸手拉小兄弟一把,代表华尔街的财政部则坚决反对,甚至指斥奥布赖特不懂经济学。最后,克林顿服从了财政部的看法。

在财政部长鲁宾看来,这个危机正是踹开韩国经济大门的绝佳时机,他严令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韩国施加比传统的苛刻条件更加严厉的措施来对待这个乞援的昔日盟友。IMF在美国财政部的压力之下,对“援助”韩国的条件层层加码,包括韩国必须立刻以对美国有利的条件解决与美国之间的所有贸易纠纷,韩国人愤怒地指责,IMF总在为美国提出种种不合理的条件。

世界银行的首席经济学家斯蒂格利茨认为,韩国陷入金融危机源于美国财政部当初竭尽全力地逼迫韩国进行全面和快速的金融资本市场开放。作为克林顿首席经济顾问的斯蒂格利茨坚决反对这种鲁莽行为,他认为这种开放无助于美国的安全利益,而有利于华尔街的银行家。

韩国政府被迫接受了美国的诸多苛刻条件,允许美国建立银行分支机构,外国公司可以拥有上市公司的股份从26%上升到50%,外国个人可拥有公司的股份从7%上升到50%,韩国企业必须使用国际会计原则,金融机构必须接受国际会计事务所的审计,韩国中央银行必须独立运作,完全资本项下的货币自由兑换,进口许可证程序透明化,公司结构监督,劳工市场改革等。美国银行家对韩国企业早已垂涎三尺,只待韩国签署协议,就准备蜂拥而入将猎物撕得粉碎。

但是,国际银行家小看了韩国人的强烈的民族意识,有这种意识支撑的国家很难被外来势力所统治。陷于孤立无援境地的韩国人纷纷向国家捐献自己的黄金和白银,在耗尽全部外汇储备的情况下,黄金和白银这两种金钱的最终支付手段,毫无阻碍地成为外国债权人非常乐于接受的偿债方式。令国际银行家更为吃惊的是,韩国居然没有出现他们设想中的大规模公司和银行的倒闭潮,西方公司几乎没能收购到任何大型韩国企业。当韩国终于挺过了最难熬的1998年春天,韩国的出口赢余迅速回升,已经彻底看透华尔街把戏的韩国政府,毅然决然地抛弃了IMF那几副毒药。所有准备申请破产的大型企业案件一律冻结,政府果断出面从银行系统中冲销了700到1500亿美元的坏帐,当政府接手这些坏账之时,银行的控制权重新掌握在政府手中,从而将IMF排除在银行系统重建之外。

国际银行家和美国财政部不仅空欢喜了一场,而且使韩国更加清醒地认识到政府主导经济的绝对必要性。微软并吞韩国最大软件公司的图谋落空了,8家韩国地方软件公司最终得手。福特收购韩国kia汽车公司的计划夭折了,本地公司打破了福特的好梦。外国银行接管两家大型地方银行的行动被中止了,韩国政府暂时把两家银行管理起来。

在政府的全力主导下,韩国的经济强劲回升。

滑稽的是,韩国竟然被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当作成功挽救的典型到处宣扬。

当2003年,泰国提前偿清120亿美元债务,终于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赎身后,泰国总理他信站在巨大的国旗前面发誓,泰国将“永远不能再做(国际资本)受伤的猎物”,决不会再乞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援助”。泰国政府甚至私下鼓励泰国企业拒绝偿还国际银行家的债务,以报复1997年外国银行的疯狂掠夺。2006年9月,泰国发动军事政变,他信下台。

第八节 中国未来的寓言

居民马哈蒂尔找到小区片警格林斯潘报案,说家里东西被偷了,小偷可能是惯犯索罗斯。

片警格林斯潘嘿嘿一笑,说:“也不能全怪小偷嘛,应该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谁让你们家的锁好撬呢?”

居民马哈蒂尔不满地说:“那小偷怎么不去偷中国和印度呢?”

片警格林斯潘叹了一口气,说:“中国和印度的院墙太高了,索罗斯爬进爬出的不方便,要是再摔下来出了人命,不还是我的事吗?”

小偷索罗斯在旁边听了之后,冷笑一声:“在他们的院墙上掏几个洞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片警格林斯潘赶紧看看四周,小声说:“已经派保尔森去中国了,听说2006年底就可以挖开几个大窟窿。”

小偷索罗斯听了大喜,拿出手机就开始给同伴们发短信,“人傻,钱多,速去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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