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阐述了内圣外王之道。本章接着上一章,进一步阐述,圣王之三宝。后世一些妖异巫鬼之学,杜撰出来各种乱七八糟的“三宝”,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宝,也更不是真正的道。本章将阐述,华夏之道中,真正的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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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道学宫谈道德经(六八):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天下皆谓我道大,夫道,于大不终,于小不遗,故万物备。广广乎其无不容也,渊乎其不可测也。明于天而通于圣,一心定而王天下。是谓内圣外王之道大。
似不肖。肖,达于知者也。这个道,它不像我们所能看到听到和了解到的任何事物。其不可达于知。
夫唯大,故似不肖。
夫唯大,圣有所生,王有所成,皆原于一。外天地,遗万物,通于道,合乎德,是以圣人之道大。
故似不肖,为什么圣人之道不可达于知呢。世人所贵道,不过书,书不不过语,语有贵也。语之所贵者,意之所随。意之所随者,不可言传也。
视而可见者,形与色也;听而可闻者,名与声也。世人往往认为,通过声色名声就可以通达大道。而实际上,通过声色名声是不可能通达大道的。所谓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的道理,世人怎么可能会明白呢。
若肖,久矣其细也夫。
如果内圣外王之道,是可以说的,可以以声色名声来通达,时间长了,这种道怕是非但不能治人,还要为人所治,非但不能王天下,还会臣之于人。
倒道而言,迕道而说者,人之所治也,安能治人。
我有三宝,持而保之。
既然圣人之道,不可达于知,不可用外在的声色名声来通达,那如何才能拥有这样的道呢。
圣王之道,之所以可以成其大,之所以可以王天下,是因为我的这个道,有三宝,持而保之,须臾不离才行。
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為天下先。
一曰慈,以天德之厚,蓄天下而为之下,是谓慈。慈者,德之蓄也;悲者,德之邪也。后世奸邪妖妄之辈,以慈悲并用,看似标榜恻隐之心以自高,实则是纵养邪恶以伤德。
与万物处其和则有乐,失其和则苦。所谓悲,所谓苦,不过就是缺德失和导致的情志和精神疾病。生在中国,居道德之乡,而以悲苦相鸣者,其不为人,而为鬼。
慈者,天之德。悲苦,人之病。以天之德,杂人之病,如同以珠玉,杂混于屎溺。发此言说者,有此之举者,皆为贱德之人。
二曰俭,用天下,而不用于天下,是谓俭。
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君先民后,君有为而民无为,则君不君,臣不臣。失君臣之序,则非用天下之道。而为乱天下之道。
慈故能勇;俭故能广;
慈故能勇,辅天行道,代天反德,克奇复正,以天统人,以道御物,复众人之所过,复民之朴,复天下之太平,此复天道之志,为勇。
辅天行道,代天反德,非有道者,非圣王莫能为,是以故慈能勇。
俭故能广,不开人之天,而开天之天。天行而人不施,用天下而不用于天下,故能德被天下,推天德之广大,是以俭故能广。
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
圣人不敢为天下先,故无为。无为,则用天下而有余。有为,则为天下用而不足。圣人德有余,则国能长久,天下方能太平。
器,天下也。器长,天下永久太平也。
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
现今舍弃天德,而以智治国,且以人智之迷不知反德;舍弃无为,而妄以人智遍施于天下。
并且,君主还与民争先,君臣易位而失序,君无君道,臣无臣道,天下就要大乱了。治理国家到了这个地步,离亡国也不远了。
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
夫慈以战则胜,指以奇用兵之道。用兵之道亦合道,合道则无敌。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治国是蓄而生之,用兵则是蓄而杀之,非虚不能蓄敌,非后不能先人。
以守则固,指以正治国,也指以正合敌之道。以天德之厚,蓄万物而生养,亦可御敌于千里之外。
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天将救之,圣人救人,在于使民复其德,使天下复其天,辅万物以自然。人以人灭人,而以天救人。
以慈卫之,天以天灭人,人以人灭天,此谓天人之战。用天复天,用天下胜天下,用道而反众人之德。天下可失道,亦可复道,天下丧德,亦可反德。关键在于,用玄德之深之远,用道之善之广。
以虚蓄之应之,以天德授生杀,用天下而不用于天下。得此道者,治国则为天下王,用兵则无敌于天下。
附:《道德经》第六十七章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
夫唯大,故似不肖。
若肖,久矣其细也夫。
我有三宝,持而保之。
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為天下先。
慈故能勇;俭故能广;
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
今捨慈且勇;捨俭且广;
捨后且先;死矣。
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
天将救之,以慈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