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有很多dilemma（进退两难的境界）。比如说关于如何评价一个研究生的问题，国内就是以文章的数量和杂志引用因子论英雄，其它什么也不看的。
到了美国，有时候我也有困惑的时候：好比说以前我在做我自己要做的实验，结果由于方法对头，采取“地毯式轰炸战术”，一年能出两篇文章；但是我最近在做老板要我做的初步探索实验，采取“游击队战术”或者说“跳蚤战术”，结果的“成功率”并不高，往往一年都不会有一篇文章，按照国内的标准，我就是“退步”了，而老板却说我进步了，这使我陷入巨大困惑中：进步了，却没有文章可以发表。还想不通的是系里有的人毕业答辩什么文章也没有，他/她老板却说他/她是好学生。按照国内的标准，早就把他/她轰出去了。
另外，象我们实验室有的博士后的工作就是搭建一台别人没有的仪器。此人几年不出任何文章，也没有什么实验数据，老板却很感激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按照国内的标准，早就被轰出去了。
真不知道：（1）该用什么标准评价一个学生？（2）国内的标准的确有一些问题，国外的“标准”（到底有没有这个“标准”？）没有问题吗？（3）文章重要不重要？可否“否定之否定”说文章越多越反动？（4）为什么要做实验？如果做实验之前就知道做的东西不会发表，那么还有做实验的必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