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默克尔的分裂人格
德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总理默克尔女士上台之后，以强硬的作风（主要是对中、俄等施罗德时期的友好国家和国内的反对力量）博得美国媒体和欧洲右翼的一致叫好，被冠以“铁娘子”的美名。但在我看来，她这顶“铁”制帽子比起英国的撒切尔夫人不但没有更耀眼的光芒，反而显得锈迹斑斑，就是跟中国的吴仪女士相比，差距也不可以道里计。究其原因，我认为是她的分裂人格所致。
有人以为默克尔在冷战思维渐趋消亡，东西方阵营日益达成谅解并趋于融合的国际背景下沉渣泛起，突然对中国提出“价值观”外交，是因为在社会主义东德的铁幕政治下不愉快经历导致她对共产主义的反感，所以要坚决推行她的价值观。
我相信默克尔反感共产主义是可以肯定的，但这绝不是天生的，而应该是柏林墙倒塌之后这十几年的事。她在东德过得不愉快吗？不得而知，我们只知道她是一个只顾学习、“品学兼优”的物理学博士，很长时间里是不懂爱情、“没被吻过的一族”。如果不愉快，也许可能是生活中少了点风花雪月吧，可据我所知，共产党并不禁止人们谈恋爱啊，你干吗不去找点浪漫呢？她在1990年加入东德的最后一届政府，成为一个发言人，两德统一之后，摇身变成前西德的右翼政党基民盟的一分子，然后开始孜孜以求她的“民主”、“自由”、“人权”的价值观。这价值观应该称为她的新价值观，因为她是在统一的资本主义德国里突然“民主”、突然“人权”起来的，就像有人评价刚补选为港区议员的陈方安生忽然“民主”、忽然“民生”一样，以前自己做过什么全忘记了，或者为了洗刷过去不“民主”、不“人权”的污名，如今刻意高调地改变形象，做西方价值观的急先锋，以跟过去彻底决裂，让别人确信她的地位的正当性。
这让我想起中国最典型的暴发户的形象，他们为了跟穷人划清界线，让人知道自己的“富有”，在脖子上挂一条半斤重的金索链，手腕上戴两个金光闪闪的镯子（但我看更像手铐），左右手各戴两枚拇指粗的戒指，仿佛只有这样，他们那“痛苦的历史”才能被别人忘记，才能创造自己的新形象。这不是人格分裂是什么？极端的自卑导致极端的自尊，这是分裂人格最显著的标志。
那么默克尔跟这些暴发户有什么区别呢？她为了消除自身的共产主义印迹，一出手就是狠的，祭出“民主”、“人权”这些西方人对中国惯用的法宝，跟中国分裂主义分子达赖推心置腹，好像当今世界就她一人最讲人权，最懂民主。问题是她了解中国的历史吗？懂中国的文化吗？了解中国的国情吗？居然摆出傲慢的姿态，敢在中国人最忌讳的“藏独”问题上公然挑战，冒天下之大不韪，她若不被中国人的口水淹没，那真算是她的命大。这种品行，着实可恶可恨。
但跟这种既无知又有分裂人格的人士相交，我们其实不必太担心，也不必太在意他们的表演。给他们以足够的蔑视，不理会她摆阔的酷姿，很快她就会自讨无趣，收敛起咄咄逼人的嘴脸。
二、中国政府应该反躬自省
本来题谓“不谈政治”，有关中国的是否民主、有无人权的问题，或者如何民主、人权的问题，这不是我所能解决的，自有更高明的人士帮我们去解决。我这里只想谈谈多年来冷眼旁观之后对中国政治的一些思考。
中国政府应该以更开放的姿态去拥抱这个世界。以往在有关中国国家利益被损害的事件的报道中，中国政府的反应都是通过发言人来抗议和表达“严重关切”，我们的领导人为何不能在一些公开场合恰当地发表自己的看法呢？我们有想法，就应该更明白地说出来，而不要老是让别人去猜测，从而产生“讳莫如深”的感觉。比如刚刚过去的“小鹰号”航空母舰被拒来港的风波中，我们常看到“传闻”、“中国发言人暗示”其原因是布什接见达赖并授予勋章引起中国不快，如果真这样，我们为何不直接传美国大使来表达抗议，或者召开记者会说出我们的愤怒？用拒绝美舰停靠香港的做法来表达不满，我个人认为非常小儿科，就像小孩的要求没有被满足，就嘟起嘴巴不理人，只是一种不成熟的“小性子”，而且这样做还很容易导致人家对你“不透明”、“使阴招”的指责。俄罗斯总统普京在这方面就做得非常好，他经常在布什和欧洲领导人面前直言自己的不满，并且口气严厉地抨击北约在捷克和波兰布署反导系统的举动，这不但没有引起俄罗斯跟西方国家之间的紧张关系，而且还为自己赢得“魅力总统”的赞誉。从毛泽东时代天天向美帝的叫骂，到邓小平时代的韬光养晦，这是历史的进步，但我们不能老是隐忍，老用曲笔的手法来表情达意。国与国之间的交往，跟人与人的交往应该是一样的，你有意见老不说出来，人家就会以为你没有意见，或者他知道你有，但也可以借故不知道而我行我素，你向他抱怨，他反而说“是这样吗？你干吗不早说呢？”让你恨得牙齿发酸，却又无可奈何。据说默克尔会见达赖之后，杨洁篪外长在一个公共场合对德国外长说“我们一贯支持德国统一的”，你们现在支持西藏分裂主义，这是对正义的背叛，也严重伤害中国人民的感情。我想如果这话是直接对默克尔所讲，效果应该会更好。
第二点想法是，经济利益不会是永恒的利益。跟德国关系陷于低迷之际，法国总统萨尔科奇“乘虚而入”，在中国游览几天之后，带着300亿美元的订单满意而去。这正应了中国的古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且不管法国人在得到利益之后会不会马上变脸，我们把经贸利益作为制衡武器行走江湖，以利益取予作为交友的辅助手段，这同样是幼稚而危险的做法。固然“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但在最基本的价值取向上，如果一个国家陷在利益的泥淖里走不出来，只结交现实的、功利的、唯利是图的朋友，那么它在世界上的地位恐怕是可疑的。中国的传统是“修德以致远人”，我们不应该是功利主义者。只要人家对我好，我就款待他，而全不辨他是什么来意，他有什么来历，这是没有原则的软脚蟹的行为，不是传统的以优秀文明雄踞世界数千年的中国人的做法。
最近几十年，中国政府的功利主义、技术主义的倾向非常明显，而且有全盘覆盖之势。重理轻文，重工农、轻士商，是新中国政府的立国根本，是典型的法家思想。古代中国在百家争鸣之际，法家只不过是一股很小的力量，当然它也有得势的时候，比如秦始皇上台，焚书坑儒，制造了中国统一之后第一桩钳制思想异己的大规模血案。两千多年之后，新中国的文化大革命，跟这一事件可谓一脉相承，是十足的法家做派。中华文明之所以伟大，是因为我们有诸多优秀的文化传统，儒家道家，都是世界范围内公认的优秀的哲学思想，作为血脉相承的华夏子孙，我们为什么要给自己设置一条死胡同，走进去就出不来呢？为什么不能从老祖宗那里汲取尽可能多的智慧呢？“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提法并没有错，但也不能以为只要有科学甚至是技术就可以了呀，一个社会，如果它的人文传统出现断层，那么它的科技再先进，经济再发达，它的人民也只是没有感情没有道德伦理的机器人。我们怎么可以让当今世界最古老的民族的子孙都变成没有灵魂的机器人呢！
所幸现在中国政府有了“以人为本”，创造“和谐”社会这样的理念，这些本来都是中国儒道两家传统里的优秀思想，只要我们把传统中最精华的部分发扬光大，把自己的社会建设到最完美的境界，还怕别人的“价值观”外交吗？我们应该反过来教训别人，什么才是处世之道，什么才是人类真正要追求的终极价值。
要记住：只有中国人才能救自己，只有中国人才能强大自己！我相信这句话永远不会过时的。
中国浙江 倪孟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