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早年的思想,是把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夺取政权,建设社会主义。这只是在方法上有所创新,只相当于一道数学题,找到一种新的解题方法,在理论上的创新并不显著。毛泽东晚年的思想是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都没有提出的全新的独特思想,即重新认识社会主义和巩固社会主义的思想,也就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思想,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思想。经过实践检验,特别是他死后二十多年国内外的正反两方面的事实证明,他的新思想是符合客观实际的,基本上是正确的。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毛泽东的伟大,他确实要比其他领导人高明许多,他确实要比其他领导人站得高些,看得远些,认识深些。他提出新的思想时,就像哥德巴赫猜想一样,其他人还很不理解,很不明白,就像孙悟空识破了白骨精时,唐生、猪八戒很不理解、很不明白,把孙悟空逐出佛门一样。
毛泽东新的独特思想是什么呢?它的精华就是:
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在社会主义这个历史阶段中,还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要认识这种斗争的长期性和复杂性。要提高警惕。要进行社会主义教育。要正确理解和处理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问题,正确区分和处理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不然的话,我们这样的社会主义国家,就会走向反面,就会变质,就会出现复辟。我们从现在起,必须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使我们对这个问题,有比较清醒的认识,有一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
八九年前,我认为,毛泽东这些话是毛泽东的“左”倾思想的集中表现,我还多次讲过,他如果早点死就好了。八九年后,我才逐渐认识到,这些话才是毛泽东思想的精华,这些话才真正体现了毛泽东的英明伟大,毛泽东的眼光好像超级显微镜和望远镜一样,也像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一样,真正看破了红尘。其他的领导人在毛泽东面前是要逊色得多。下面是我对毛泽东这段话的重新认识:
第一句话,“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相当长的,而且是历史阶段。这话马克思、列宁都没有说过,他们认为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社会的第一阶段,时间不会很长。现在看来,毛泽东这话是正确的。他在别的地方还说:建成社会主义至少要100年甚至几百年,建成后要巩固也还需要时间。
第二句话,“在社会主义这个历史阶段中,还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这句话也是马克思、列宁没有说过的,他们认为社会主义社会里没有阶级(详看《国家与革命》。毛泽东这句话才说明了社会主义社会的本质,说明社会主义社会还是一个没有完全消灭阶级的一个特殊的阶级社会。这个社会既不同于以前的各阶级社会,又不同于未来的无阶级的共产主义社会。这个社会有两种发展趋势:一种趋势是向前发展,通过迅速发展生产力发展社会主义,巩固社会主义,最终实现共产主义;另一种趋势是向后发展,复辟资本主义。
1962年前,毛泽东也只认识到前一种发展趋势,1957年反右派斗争,他认为是一个特殊的例外,反右派刚一结束,他就急急忙忙抓经济建设,还“戏言”如果经济上不去就要被开除球籍。1962年后他才逐渐认识到后一种发展趋势,并设法阻止后一种发展趋势。由于其他领导人只看到前一种发展趋势,看不到后一种发展趋势,当毛泽东提出后一种趋势时,很多人还看不清楚,很不理解,很不明白,反而说毛泽东犯了“左”倾错误。其实是他们的认识水平、政治水平太低了,看不清社会主义的本质。
第三至七句话,是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措施,特别强调对资本主义复辟危险的认识。这五句话说得比较原则,不够具体。比较具体的、完整的措施是在《关于赫鲁晓夫的假共产主义及其在世界历史上的教训》中提出的,共有十五条:
第一,必须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对立统一规律来观察社会主义社会。……。
第二,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很长的历史阶段。……。
第三,无产阶级专政,是工人阶级领导的,是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
第四,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必须坚持群众路线,放手发动群众,大搞群众运动。……。
第五,不论在社会主义革命中,或者在社会主义建设中,都必须解决依靠谁、争取谁、反对谁的问题。……。
第六,必须在城市和乡村中普遍地、反复地进行社会主义教育运动。……。
第七,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任务之一,就是努力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必须在以农业为基储工业为主导的发展国民经济总方针的指导下,逐步实现工业、农业、科学技术和国防现代化。必须在发展生产的基础上,逐步地普遍地改善人民群众的生活。
第八,全民所制经济,同集体所有制经济,是社会主义经济的两种形式。……。
第九,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是促进艺术发展和科学进步的方针,是促进社会主义文化繁荣的方针。……。
第十,必须坚持干部参加集体生产劳动的制度。我们党和国家的干部是普通劳动者,而不是骑在人民头上的老爷。干部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同劳动人民保持最广泛的、经常的、密切的联系。这是社会主义制度下一件带根本性的大事,它有助于克服官僚主义,防止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
第十一,绝不要实行对少数人的高薪制度。应当合理地逐步缩小而不应当扩大党、国家、企业、人民公社的工作人员同人民群众之间的个人收入的差距。防止一切工作人员利用职权享受任何特权。
第十二,社会主义国家人民武装部队必须永远置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和人民群众的监督之下,永远保持人民军队的光荣传统,军民一致,官兵一致。……。
第十三,人民公安机关必须永远置于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和人民群众的监督之下。……。
第十四,在对外政策方面,必须坚持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反对大国沙文主义和民族利己主义。……。
第十五,作为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共产党必须同无产阶级专政一起存在。……。
接着还说:“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是建设社会主义强大国家的三项伟大革命运动,是使共产党人免除官僚主义、避免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确实保证,是使无产阶级能够和广大劳动群众联合起来,实行民主专政的可靠保证。”
他还提出:“为了保证我们党和国家不改变颜色,我们不仅需要正确的路线和政策,而且需要培养和造就千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
“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是在群众斗争中产生的,是在革命大风大浪的锻炼中成长的。应当在长期的群众斗争中,考察和识别干部,挑选和培养接班人。”
现在看来,以上措施是正确的。
1965年以前,他认为,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是来自已经被推翻的剥削阶级中没有改造好的分子、新产生的剥削分子和帝国主义的和平演变,共产党员中的退化变质分子只是个别例外,还不是主要危险。1965年后,他对国内外的社会主义观察分析后,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搞社会主义革命,不知道资产阶级在哪里,就在共产党内,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毛泽东以上思想正不正确呢?用什么标准来检验它是正确或错误呢?
我认为,既不能用毛泽东自身的言论来检验,也不能用其他权威人士的言论来检验。只能用客观存在的事实和社会实践来检验。
国外的事实和实践证明毛泽东以上思想是正确的。苏联和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全部复辟了资本主义,复辟资本主义的头面人物,除了波兰的瓦文萨不是共产党员外,其余的都是共产党的一些重要负责人,宣布解散苏联共产党的人就是在职的苏共中央总书记戈尔巴乔夫,带头支解社会主义苏联的人就是前苏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莫斯科市委书记叶利钦。俄罗斯复辟资本主义后,叶利钦班子里面的官员92%都是前苏共时期的各级干部,腰缠万贯的大资本家绝大多数也是前苏共的各级官员。这些人就是毛泽东说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这些人才是苏联社会主义崩溃的真正掘墓人。
有人说东欧和苏联社会主义的崩溃,主要是不搞改革、长期思想僵化,经济落后于西方的结果。这种认识太肤浅了。根据世界银行80年代的统计,当时东德已进入富国行列,东欧除了阿尔巴尼亚外都已进入中等发达国家的水平,苏联是第二个超级大国,苏联的科学技术很多都处于世界先进水平,它强大的国防使第一个超级大国望而却步。当时社会主义国家中最穷的第一是老挝,第二是越南,第三是中国。如果主要是经济原因,为什么这三个最穷的社会主义国家没有复辟资本主义(至少现在没有公开宣布复辟资本主义),而一些比较发达的社会主义国家先复辟了资本主义呢?显然经济方面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那些共产党内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要复辟资本主义。
国外如此,中国国内又怎样呢?中国现在究竟是社会主义国家还是资本主义国家呢?人们说法很不一致,短时间内也很难得出结论。那么,现在中国有没有资本主义因素呢?肯定有。社会主义社会本身就存在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有资本主义因素存在是自然的、正常的,不必惊讶。只要真正的共产党人保持清醒的头脑,有资本主义存在并不可怕,有一点资本主义还有好处。可怕的是一些共产党人不敢承认我国现在有资本主义,把资本主义吹捧为与时俱进的社会主义,是发展了的马克思列宁主义,不敢承认我国当前有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而且还攻击、诬蔑、打击真正的社会主义。这才是最可怕的、最危险的、最有害的、也是最可悲的、更可恨的。
现在中国共产党内有没有走资派呢?肯定有。已惩罚的走资派有成克杰、胡长青、湛江走私集团中的共产党员、夏门远华走私集团中的共产党员、沈阳市慕马集团……
电视剧《生死决策》、《大雪无痕》和《忠诚》……就充分反映了无产阶级与走资派的生死斗争。但斗争并未结束,还有隐形的走资派,有的正在暴露,有的还未暴露。
上上下下都公认我国国有资产大量流失。国有资产为什么会流失?因为有走资派。国有资产流向何方?主要流向走资派和走资派的亲朋的腰包里,也有流向党外资本家的。
毛泽东晚年为了防止资本主义复辟,他费尽心机,采取了很多措施(包括文革),并努力实践。但收效甚微,基本上是失败了。失败的主要原因不是他晚年的思想不正确,也不是他的措施完全不对。失败的主要原因是:一是他本人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防资未捷身先死。如果他再有十年旺盛精力,肯定会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和《论持久战》那样的预言一样实现他的新思想;二是这个问题本身就很深奥复杂,他的同事们(抛开政治立场不谈)认识水平不高,看不清楚,很不明白,根本不理解,因而阻力很大,“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他逝世后,他的后继者们,又把他晚年的精华思想当成臭狗屎抛到九霄云外。
抛却祖宗无尽藏,沿门托钵效乞儿。
中国现在就处在十字路口,现在还可能向前发展社会主义,巩固社会主义,最终实现共产主义。也可能向后发展,复辟资本主义。但在向前发展的同时,如果不注意防止资本主义复辟,那就是为资本主义作嫁衣裳,苏联人民几十年积累起来的财富完全变成了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我们中国人民几十年勒紧裤带积累的财富,现在也部分变成了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
中国今后究竟何去何从,我们只能拭目以待,无力回天。
诗·三首
(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实践标准决狐疑,水落石出尚有期。
蠃政翻案两千载,曹操甄别一千七。
红旗落地不是梦,三色升空已多时。
由于苏联已经死,毛翁慧眼有人知。
(二)毛主席纪念堂
纪念厅堂何处寻,天安楼上看得清。
右边革命博物馆,左面人民大会厅。
长征抗日天下计,立国兴邦操碎心。
防资未捷身先死,令我工农泪满襟。
(三)毛翁精华不要丢
老虎豺狼已经有,海妖歌声尚未休。
毛翁思想莫全废,警惕神州变东欧。
这样的领袖太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