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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华那七年

2006-11-09 13:02 考研心路 ⁄ 共 7064字 ⁄ 字号 暂无评论

文章有点长,来这里的应该都是考清华的人吧。耐心是考清华必备的,大家如果有兴趣的话就耐心读完它吧!觉得好的话回个帖,当是鼓励!
[size=-1]一晃就是7年,从走进清华园到离开她仿佛就是一瞬间.记得大一的时候,每晚的卧谈,大家都说要是马上就毕业了就好了,当时想想还有五年呢,好像还远得遥不可及,可是一眨眼五年本科就过去了,接着又是两年的研究生,现在到美国也有快两年了,时间真的是如白马过隙,黄鹤白云.
  去年回了趟清华,回到26号楼,满眼的面孔是陌生的,可又那么熟悉,从年轻的他们的身上,我仿佛看到我自己的影子.是啊,一代代人在这里成长,而不变的是清华的美丽,庄严和学子对母校的爱.
电子系的生活
  初中的时候就有一位中学老师告诉我们清华土木系很牛,国际上也是很有名的.当时想象中的清华真是就仿佛是天堂一般,我能够在门外看看就很满足了 ---- 毕竟我们中学从来没有人考上过清华,严格地说,连报考过的人都没有.我们县偶尔有人考进清华(20年来也就6,7个人),我也有机会认识他们,当时对他们的崇拜,真是胜过歌迷们对刘德华的热爱. 后来转眼就高三了,模拟考试里小有斩获,于是不禁萌发了考北大清华的雄心.93年那一年北大和复旦停止了军训,所以招生人数减少,我担心竞争会更激烈,于是就报了清华.其实后来分数线下来之后才知道,清华的分数线是当年最高的,远高出其他大学,好在我的考分不曾让我后悔. 选专业也没有费太多功夫,有一个老师告诉我电机系实力很强,可是我脑海里电机好像都是诸如高压电之类的很恐怖的东西,于是没有报,填计算机又不敢,因为早听说计算机系收分极高.我拿着招生通讯一个个专业看下去,看到"电子工程"时,觉得这个专业的名字很好听,于是就报了电子 --- 其实电子系究竟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还以为是修收音机或者电视机之类的,顶多也就是设计电视机(其实现在我也不会修电视).后来其实还有一次换专业的机会,当时托人去问招生老师能不能换到计算机,恰好招生老师是电子系的,他说电子系还嫌不好啊,不必换了.于是这一辈子就和电子分不开了.
  9月的一天,我终于来到了北京.在报名前,我爸就带着我进了一趟清华,从南门一直走到26号楼,最大的感觉是校园好大啊,脚都快走断了.然后又去系里看了看,东主楼三楼有一面小黑板,上面写着当年的电子系的招生情况 --- 5个高考状元,4个物理奥赛奖牌获得者,当时的心情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FAINT,满以为这个系还容易考,没想到原来是清华最难考的系之一(后来才知道93年电子系的收分是清华第二高的,第一是国际金融).报到的那天天气很好,我去得很早,系学生会的一个人接待了我,用板车推着我的行李往26号楼走,我就跟在他后面,现在想想当时自己那付怯生生的样子,真是很好笑.我是最早到宿舍的,铺好了床铺,其他室友也陆陆续续到了.同宿舍有一半是保送的,包括一个物理金牌和一个全国一等奖,又让我FAINT了一回.长沙的哥们是冒雨最后一个赶来的,这时大家都已经上床休息了,于是宿舍开始了第一次卧谈会.在谈笑声中,我朦朦胧胧地睡着了,这是我在清华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因为高考考得还不错,英语分级考试也混过了关,所以稀里糊涂地进了实验班,这个班是从电类四个系里抽了几十个人单独上课,学生阵容可谓强大,光是奥赛金牌就有7,8个,高考状元也有十来个吧,后来陆续有人退出,有一些人到后来也泯然众人矣,不过大部分人后来都学得不错,到美国名校的很多,在CMU,Princeton,CalTech尤其多.那时班上颇有几个牛人中的牛人,一个是自动化系的,后来转到物理系去了,听说现在在芝加哥大学,他物理讨论课上讨论尺子的震动问题,推了一黑板的方程,把大家都搞晕了,还有一个计算机系的数学金牌,更是聪明绝顶,数理自然不说,连学德语都要考满分的.
  那两年是我很痛苦的两年,因为成天跟牛人呆在一起,感觉自己几乎是一无是处.进清华的一个好处就是你可以认识很多牛人,知道无论干什么都有人比你强,这样你以后就永远不会骄傲,而且你可以从牛人身上学到很多东西,无论是念书还是对社会和生活的看法.现在回头看,我在清华学到的很多东西都来自于同屋的那位物理金牌,这是在别的地方很难学到的.可是跟牛人在一起也有一个缺点,就是你很容易自卑并且沉沦下去.相信很多清华的同学都在大一大二时有过这样的感受,尤其是第一次考试时发现自己从以前的第一变成班上倒数几名时的心理上的冲击.有的人就变得很颓废,不过大多数人还是经了考验,能够调整好自己的位置,到高年纪时就比较放得开了.其实"清华一条虫,出来一条龙",绝大多数清华人走出清华后都在自己的空间里是非常优秀的.
  实验班实行导师制,每个人都有一个导师.我非常幸运地成为我们系一位老教授的学生,清华十杰里一位名声如雷贯耳的超级牛人(号称清华自恢复高考制度以来最牛的学生)就是他的得意门生.后来一直到研究生,他一直是我的导师,在我的学业上给了很多的指导.后来清华好像对所有学生都实现了导师制,可惜是名存实亡.本科生并不了解以后自己会需要什么,如果没有指导的话,很容易陷入盲目,这就最需要一个有经验的老师来告诉他(她),念书应该怎样念,念什么,做人应该怎样去做.
电子系学生出过很多牛人,好像有人做过一个排名,仿佛梁山伯好汉排座次一样,李劲是毫无争议的第一,然后是孙勤芳,葛宁,艾红梅(上过C语言的都知道艾姐姐吧),95以后的就不清楚了,估计这个座次里应该加进5字班以后的人吧.奇怪的是,电子这么一个工科系却是一个出歌手的地方,远如88的高晓松,近如93的李健,都是名头颇响的人物.不过教授们对歌手们都不感冒,因为一般歌手念书都不是很用功,高晓松二年级就N门课不及格退出清华了,毕竟歌没法上SCI.可是说起电子系的学生里,还就高晓松名声最想,让我们崇拜得五体投地的李劲大牛也要退避三舍.
  说到电子系的老师,恐怕大家印象最深刻的要属陆大琻老师了吧,他的随机过程折磨了电子系的学生好几十年了.大家都知道微波的李国定老师当年考随机时做诗曰"窗外秋雨潇潇,独自对卷心焦".我们学随机时,已经有一半课是李星老师教了,考试难度已经比往年减了许多,可仍考得大家鸡飞狗跳的,当年的难度可想而知.应启珩老师的课讲得很好,考试极难.大家事先都没有心理准备,结果考下来都悲痛欲绝.当时我拿到卷子时第一道题就没看懂,连忙跳看第二题,又没看懂,背上就开始冒冷汗了,做了两个小时就消灭掉了一道FFT的题.那是我唯一一次准备要补考的课,结果成绩下来还算班上不错的,想必是经过了开方乘十的处理.还有石长生老师考天线原理也是很有趣,五道题,前面四道很简单,第五题谁也不会,据说这道题考了N年了,就没有人会做,想必如果解决了就可以发N篇Paper吧.其他如李宗谦老师的,郑君里老师的都讲得挺好得.后面得一些专业课就有一些比较水一点的,感觉没有学到什么东西,其实把这些时间拿去多学一点数学就好了.

那几年的生活是挺枯燥的,成天地上自习,女生又很少(我们班31个人就3个女生),唯一的娱乐就是看看电影或者录象.记得大三时常去的是东升,大话西游就是在东升看的第一次.那时还有露天电影(现在好像没有了),每一次放都是人山人海,有一次大冬天里放,小北风刮得呼呼的,大家穿着军大衣冒着严寒看,现在可以在屋里看VCD,可又没有了那种快乐.
民以食为天,清华的食堂还是不错的,尤其以多而著称.放假回家时总爱炫耀我们有15食堂.大一大二时一般去15,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男生,偶有几位女士经过,立刻受到大家的注目礼.15食堂里的红烧肘子颇为好吃,每次都是一个同肘子一般油腻的胖师傅操刀咚咚地剁着肉,总感觉那位大师傅就是无声的招牌,也不知道那位师傅现在是否还在剁肉,想必也该升升官了吧..后来常去14,有一阵子豆角馅儿的饺子极香.10食堂是乏善可陈.11食堂味道最好,溜肝尖
,红烧排骨和回锅肉都可与馆子里的菜媲美,可惜就是太贵了一点,等到后来念研究生时手头宽余一点时才常去.15食堂旁边的理发店里有位颇PP的四川MM,我在那里理了7年头,可惜技术有些粗糙,理头仿佛割草一般,好在大家都不修边幅,头发理得犬牙差互也无所谓.夏天的时候可以去瓜棚啃西瓜,每天都要消耗N斤,冬天有羊肉串,往烤得流油的滚烫的羊肉串上洒一点胡椒面,在嘴里嘶嘶哈哈地吃着,感觉就一个爽字.
清华是做研究的好地方,可是生活的确是有一点枯燥,相信大多数清华学生都和我一样度过这几年的,没有浪漫,没有激动,平淡得有一点点乏味.就这样过了4年,进入了第五年,毕业设计开始了.其实在毕设前很多人就已经进来了教研组干活了,有很多人的硬件和软件水平都很牛.那是我在清华最快活的一年,因为刚开始做研究,那种新鲜感和神圣感驱使着我读了不少文献,也做了不少研究.其实最后能出多少东西,也跟老师给你定的课题有关系.有的人纯粹替老板做赚钱的活,理论上实在没什么研究,不过工程实践能力倒是锻炼得挺好.我们屋一个哥们和我接的课题都有深度可挖,所以一年下来都发了几篇paper,另外还有个室友做了一些硬件的活,替老板赚了不少钱.
女生?女生!
我们宿舍是清华很典型的一个宿舍,大都在中学时有过风光的历史,从奥赛金牌到高考第一的都有,对于怎么念书都很有经验,可是感情的经历大都是一片空白.大家小时候还是对女生吐口水扔小石子的懵懂顽童,进了大学后反而见了女生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了.其实跟女生说话的机会也很少,一个班就3,4个女生,除了上课,平时也难遇见,见了面也就是打个招呼.至于陌生的女孩子,大家更没有勇气上去搭腔了.有时在图书馆里看书,对面也许会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自己就会一直低着头看书,只有偶尔抬头装做伸懒腰时偷偷地看一眼,晚上便会多了几分钟的谈资.唯有一次例外,一次跟一个室友一同去看电影,却只搞到一张票,跟看门大爷磨了半天也没进去.考虑到兄弟之情,于是很豪迈地决定两个人都不进去看.可是又不希望把这张票浪费了,于是就打算送人.礼堂门口还有不少人在期待着进去,其中有一个女孩子,小小的,站在寒风里等退票,怪可怜的.于是我们决定把票给她,可是都没有胆量过去跟她说话.最后室友终于鼓起了勇气,仿佛上战场一样,过去把票给了她.后来我们争论了很久,关于那个女生是否PP.那时候天色已黑,其实我们都没有看清楚.我只记得暮色里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
清华的漂亮女孩子并不多,因为本来女生就少,再加上功课重,大多女生都素面朝天,再加上手里拿的钢筋力学或者核反应堆工程学之类的书,让人敬而远之.于是为数不多的PPMM就成了万绿从中一点红,众多男生眼光的焦点所在和茶余饭后的谈资.而每一届都会有一两个这样的"焦点明星".我们那一届是一个M系的叫LL的女孩子最有名,如果你做一个调查,你会发现无论是机械还是电子还是精仪乃至经管的男生都知道她.LL说不上很美,但是气质很好,走在男生万头攒动的主干道上,仿佛白天鹅掠过万千麻雀乌鸦一般.而且她的数学很好,这更让人敬佩万分了.
大一时我们有一门课是跟LL所在的系一起上的,于是上课时大家的注意力就有一半落在她的身上.有一次我们就坐在她后面,又不敢公然地出声地谈论,于是就在一张纸上笔谈.后来有好事者居然把这张纸寄给了LL.真不知道LL见到这封匿名信时是怎样的惊诧!不过也许她也不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信,记得军训时还有人给她点歌 --- 呢.
后来不在一起上课了,但是在图书馆却常常能看到她,这也鼓舞了我们去图书馆上自习的积极性.看看漂亮女孩子养养眼,也算是一种休息.只是天鹅总有陪伴的"雄鹰"替她占座,而我们却得起早贪黑地自己去抢座位.就这样占座,看书,看她,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直到四年后再也看不到她.后来听说她去美国了.也许再过几十年的校庆时会遇见她,我想我会过去告诉她当年的那封信是我们宿舍寄出的(但不是我寄的). 8)
那时候虽然大家都是光光,但是却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也许是因为相信"书中自有颜如玉"吧.在大一和大二的沉默之后,终于在大三开始了行动!其实行动就是去找联谊宿舍而已.找联谊宿舍首先想到的是北大女生,因为是邻居.我们通过关系给北大C系的一个女生宿舍写了一封信,信是我们搜肠刮肚写出来的,末了还加了一句"若蒙棹雪而来,吾等将扫花以待",后来那个宿舍的一个才女揭穿了我们是抄红楼梦的话.信发出去了.有一天的下午,我无聊地在计算机前面混时间,另一个哥们在做着补袜子或者剪胡子之类的同样无聊的事,忽然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居然是两个女孩子!原来她们是那个宿舍派来微服私访的.可惜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把满床的被子叠一叠,把满地的废纸扫一扫了,只好让她们见识了我们的英雄本色.那个哥们和我都拘谨得要死,严肃得仿佛外交部长在接待美国总统一般,每一句话都主谓宾俱全.她们略呆了一呆便走了.晚上等弟兄们一回来,我们便描述了下午的奇遇,少不了加油添醋地把那两个女孩描述了一番.于是大家都激动兴奋地憧憬着回音.
回信来了,约定某年某月某日到北大见面.到了那一天,我们骑着6辆破车直奔北大.见了面 ,发现双方质量良莠不齐,美女与帅哥齐飞,恐龙共青蛙一色,好在均值和方差都差不多.然后去圆明园划船,3艘小船,各两男两女.偏偏我那一艘船上的人都沉默得很,大家彼此寒暄后就没有话可说了,只有默默地划船.一个下午唯一能记住的就是我手都划酸了,话却没有几句.见了一次面后,很快彼此都失去了联系.第一个联谊宿舍就这样结束了.似乎当时合了一张影,照片却不知到谁的手里去了.不过也许是第一次跟女生有这么多接触吧,现在我还记得她们所有人的名字.

随着7月的临近,大家就要做鸟兽散了.我们班14个人推了研,有几个人工作,剩下的人全部申请出国,有人当年没有出去,第二年也出去了.那天和一个同学合计了一下,发现我们班已经有2/3的人在美国了.同屋的人也是天涯海角,只剩一个人在国内了.等到5月时,散伙饭就吃得如火如荼了,每一次都要喝倒一堆人,清华附近的饭店老板则是喜笑颜开,喝完酒就回去看世界杯,大家过得颇为惬意,好像也没有什么生离死别的儿女情长,也许是因为我选择了留在清华,没有什么离别之情吧.接着就是照毕业照,然后毕业典礼,然后大家忙碌着收拾东西.
7月4号是最后一天,我早早地把东西搬到了1号楼的临时住处,一觉睡到下午,想起还有几个衣架没有拿,于是又回到26号楼,才发觉早上还是人声鼎沸的走廊里已经是一片寂静,满地是垃圾,再也见不到同学们的踪影,偶有一个捡垃圾的人出没,忽然眼泪就涌上了眼眶,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的本科生涯结束了.别了,兄弟们!
研究生迎新的晚上,系党委书记说,你们的来到为清华注入了新鲜血液,下面一阵笑.其实下面坐着的大都还是清华的学生,看来看去还是那些老脸,大家都快成了清华的老茧了.可能博士班的外校同学多一点吧,硕士里外校同学不算太多,我们实验室的几个新进的硕士都还是清华的学生,大家就象读大六一样.
研究生的课比较水一些,除了数学系开的泛函和最优化挺不错以外,专业课就水一些了,大家学习也不像本科时那么认真了.也许清华应该重视一下这个问题,毕竟研究生的水平很大程度上代表着学校的研究水平.在清华做研究算是国内最好的了吧,电子系还是颇有一些牛教授的,激光和微电子那边我不了解,信号处理领域里,语音识别是王作英教授最牛,每次国内各单位评测所有指标都是第一;语音识别硬件则是我们实验室最好,争取863经费时,自动化所只能谈未来的发展计划,而我们则已经做出了硬件,在8051单片机上作出了小词表的语音识别,在DSP上实现了数码语音的识别;文字识别是丁晓青老师最牛.通信有国家重点实验室,也颇有几个牛人.只是国内还有几个电子大学如北邮成电西电,按一位老师的话说,他们是正规军,我们是游击队,从规模上没法跟他们比的,但是研究的水平是绝对国内一流的,也许只有东南的电子可以一拼.
不过跟国外的大学比,清华的研究水平还是有很大的差异.很多的硕士博士做的都是纯工程项目,不是说做工程项目不好,但是如果不做理论上的研究,整个研究水平还是处于一个很低的状态.当然老师们到处拉项目也是可以理解的 --- 没有项目就没有钱,连研究生都养不起,饿着肚子怎么做理论研究呢?听说以后清华会增加经费,希望能把更多的钱拿来支持一下理论的研究,否则清华大学就可以改叫清华公司了.
研究生的生活比本科要有趣一点,也许是因为手头钱更多一点.电子系大多研究生的收入还是不错的,尤其是通信教研组的人.做研究也更有趣一点,每天实验室里都是很热闹的,仿佛车间一般,有人在焊板子,有人在写程序,有人兴高采烈,有人悲痛欲绝,就像朱森林的画里面的众生百态一般.我很喜欢这样的气氛,等到了美国,还真有点不适应实验室里安静的感觉. 实验室里大家关系也挺好的,周末可以喝喝小酒,学生超市开张后,晚上搞一瓶葡萄酒,一袋豆腐干,大家边看电视边聊,爽极.对了,大伙一起看BTV的香港俗片也是很快活的事情尤其是看到肉麻之处,十几栋楼的男生们都怪声怪气地叫起来了,在夜空里颇为壮观,球赛更是热闹.现在一个人看世界杯外围赛,快乐就少了一大半.
终于,在2000年的夏天,我要离开清华了.我很想在离开时,在我第一次进清华时的南门向清华鞠个躬,可惜出租车从西门出去了,我未能如愿.第二年的夏天我又回到清华呆了一个星期, 荷塘依旧秀丽,礼堂依旧肃穆,而东门却竖起了一片建筑群和颇有气势的大门,清华更美了.
终究会有一天,我会再次走进清华园,因为清华在我的生命里打上了永恒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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