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集中,高李二人在丁义珍案上各执立场,尽管做出了检察院批捕的决议,却间接导致了丁义珍出逃成功。
但丁义珍的出逃只是高李争执的恶果,并非原因。只要高李二人之间的矛盾仍在,工作之间的掣肘就不会消除,汉东省与京州市也不会风平浪静。
EP3 第二次冲突 之 陈岩石
丁义珍的案子毫无头绪。于是高玉良下令把省委附近基站打出去的电话都做一遍清查。
命令下得轻描淡写,细想却令人后怕,一个政法委书记如此轻易就能下令侦查通话隐私,不仅包括了所有省委工作人员,甚至也可能包括了他的同级与上级。政法委的权力熏天可见一斑。
丁的案子暂时无法展开,剧情需要新的冲突,高与李的矛盾也需要新的出口。高、李二人很快都被陈岩石和大风厂吸引了注意力。
话说高玉良提到陈岩石阴差阳错没能升上副省级时,祁厅长不自觉的眼神沉了下去,若有所思。
丁义珍案给京州市经济发展带来了恶劣影响,也给他本人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李需要尽快拆除大风厂,以推进光明峰项目,重扬发展的势头。
而陈岩石作为昔日大风厂改制的负责人,出于对厂里工人的关心爱护,成了阻碍拆迁的最大阻力。偏偏陈岩石正是高玉良的老领导。
李达康要拆厂,陈岩石阻挠拆厂。陈岩石无论是有意无意,他的背后,总是存在高玉良的身影。无论是丁义珍案,还是大风厂,醉翁之意仿佛都对着李达康。
陈岩石的存在,对李是阻力,对高却是再好不过的借力。因而谈到陈岩石时,两人的态度也截然不同。
高对属下讲要重视老同志的意见;而李则强调,无论是谁在背后都一概不顾。
之前,高玉良和他的学生们通过抓捕丁义珍,使李达康吃了个暗亏。如今,高玉良的老领导又退而不休,“阻碍”着李达康的翻身再起。
尽管陈岩石很可能是完全出于公心,但坐视此事的高玉良显然并非看客那么简单。正如他在和陈谈起李达康时的一句题外话,这才刚刚开了头。
EP4 第二次冲突之大风厂
山水集团手握李达康 一周之内拆除的尚方宝剑。大风厂则有老领导 陈岩石 必须解决工人保障的“保护伞”。
而陈岩石之所以退休后还如此有影响力,一方面资格老、人脉广泛,另一方面也是取决于老部下高玉良在背后的鼎力支持。
高玉良在幕后,和李达康,在大风厂问题上再次发生冲突。冲突愈演愈烈,终于矛盾激化,发生了群体性事件。
高玉良第一时间得知了事件的消息。这样的事情,在网络时代令政府难以招架。显然此事并非他的责任,要招架自然是李达康更难以招架。
随后他立刻拨通祁厅长电话,先在祁面前斥责李达康,随后立即要求公安厅行动。用词上,他告诉祁莫要“贻误战机”。
战机一词实在巧妙。公安厅出动,当然不会是要和群众作战。作战的对象非李达康莫属了。
正如李达康在丁案上的观点,希望地方纪委出面,和最高检争夺办案权,从而避免家丑外扬。
而此时,高玉良偏偏直接派省厅的警察去处理市级的事件,其心思当然是反其道而行之,希望李达康的家丑外扬得愈烈愈好。揭开光明峰以及李达康的黑暗面。
祁厅长很明白高玉良的心思。然而不理解领导意图尚且罢了,理解了领导意图却抵触不执行就是另一回事了。
很显然,仅仅位居副书记的高玉良在祁厅长心中的地位已经今不如昔。
即将接任省长的李达康,在他看来是更稳妥更审时度势的新选择。
祁先于李达康接到高玉良的电话。然而祁赶到现场时,恰好是清场工作陷入僵局,李达康百筹莫展的时刻。祁在时间上把握得相当巧妙,在李达康最需要支持的时候赶到。
祁一到,就下达了武力清场的命令。武力清场,毫无疑问是可以最快消除现场隐患的方式,但也最容易激化矛盾、酿成更严重后果,最有效也最有风险。下这样的命令是要担责任的,祁一到就替李达康担起了这个责任。
等到陈岩石赶到帮助劝退了群众后,祁又向李达康建议借机直接拆除大风厂。长痛不如短痛,这解决的正是李达康的痛处。
最好的属下,不仅仅是想领导是所想,还能想到领导最需要却暂时还没想到的。
祁厅长看穿了高玉良的心思,却百般拖延并不执行,反而在面对李达康时,做了最贴心的属下。
高与李的第二次冲突,付出了数条人命与数十人受伤的代价。这一场冲突,可以说二人间没有胜利者。
虽说陈海认为,这起悲剧是腐败引起的社会矛盾必然激化。但倘若仅仅是因为腐败,为何此事恰好发生在丁义珍出逃之后。显然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若没有李达康急切的命令,集团也不敢频频采取强拆措施。若没有陈岩石与其背后高玉良的支持,大风厂也不至于一直负隅顽抗。
李达康与高玉良,在大风厂的拆迁问题上对峙,迟早是要较量出个高低。社会矛盾的必然激化,当然也包括了李与高二人矛盾的必然激化,总会有一个爆发的出口。
来源:微信公众号“地摊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