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随着全球公民社会运动的兴起,非政府组织(Non-government Organization, 简称NGO,不同国家称呼不同,有的叫非营利性组织,在中国一般称为民间组织,香港近年来发展迅速的慈善公益组织也是非政府组织一种)发展迅猛,目前全世界各类NGO保守估计有几百万个。仅美国一国的NGO已经达到160万个之多。NGO日益成为继主权国家和政府间国际组织之后崛起的又一重要的国际行为主体,在各国国内则被看作是独立于政府和企业之外的“第三部门”。
NGO影响力何其大也
NGO近年来发展速度惊人。世界上几乎每天都有新的NGO在涌现。目前世界上各类NGO达数百万之多,其中国际性NGO超过35万个,国际上确认的国际组织90%以上都是NGO。
在发达国家,NGO种类繁多,实力雄厚,是“国家服务产业中发展最为迅速的一个部门”。在加拿大,各类NGO达107.8万个(其中7.8万个慈善机构,10万个非营利组织,90万个基层组织)。在美国,仅基金会就有4万个。日本在1996年就有25万多个具有正式法人地位的NGO,另外还有五六十万个未经政府批准认证的市民团体,总量达80多万。
NGO不仅数量庞大,而且人员规模也不断扩大,影响不断提高。如成立于1889年的英国皇家鸟类保护协会目前拥有100多万会员,占英国人口的1.7%,已超过工党、保守党、自由民主党三大党党员人数的总和。大家都比较熟悉的国际红十字会从1863年的红十字组织开始不断发展壮大,目前会员人数超过2.5亿,活动范围几乎遍及世界每个国家。而总部设在阿姆斯特丹的绿色和平组织在40个国家和地区设有分部或办事处,支持者遍布100多个国家,达280万人左右,专职工作人员约1000多名。
NGO是为了弥补政府和市场的失灵而作为第三部门崛起的。对于许多公共服务领域而言,企业因为无利可图不愿去做,政府因为人手有限而难以顾及,NGO则发挥着日益重要甚至主导作用。西方NGO已经进入了教育、卫生保健、社会服务、环保、文化等社会公共部门的核心领域。
许多NGO的活动范围已超越一国范围,不仅影响一国的内政外交决策,而且日益活跃在国际舞台上,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和重视。如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就是一个跨越国界的体育界最大的NGO,它能够超越具体国家的民族利益和意识形态偏见,排除各种政治干扰,通过体育竞技和交流促进各国人民的友谊与和平。此外如大赦国际、世界自然基金会、无国界卫生组织、罗马俱乐部、世界经济论坛、世界旅游组织等等都在国际舞台上发挥着重要作用。近年来,在人权、核裁军、区域冲突等和平与安全领域也可以看到NGO活跃的身影。
八成NGO出自西方社会
国际NGO发展还存在严重的不均衡状态。截至2005年的统计,目前世界上享有联合国经社理事会咨商地位的2719个NGO,发达国家占70%,而发展中国家仅占30%;与联合国新闻部保持着“正式”关系的近2,000个NGO中,发展中国家仅占16%。在大多数联合国会议上,至少80%以上的NGO与会者来自发达国家,穷国的声音很难被国际社会听到,发展中国家的利益不能得到平衡和充分的保护。
发达国家的NGO不仅数量多,而且机构完备、规模庞大、资金雄厚、人才济济,熟悉国际问题和国际组织的工作程序,能够对国际组织的议程设置乃至最终决策施加很大影响,更擅长在外围制造舆论、推波助澜,诋毁发展中国家的政治形象。无论是联合国系统举行的NGO活动,还是国际性NGO倡议活动;无论是全球反全球化运动,还是反战反美示威游行,西方发达国家的NGO都起着决定性主导作用。
发展中国家的NGO近年来虽然发展较快,但规模小、力量弱,缺乏人才和经验,对国际活动的参与和政治影响非常有限,并且有的NGO由于依赖于西方NGO的资助,最终难免受制于人,或者经常会出现“跟风”的现象,做出损害本国利益的事情。如印度,上世纪九十年代,NGO经费的90%来自国外,外国政府和NGO对印度NGO的援助相当于外国对印度官方援助的25%。
NGO不仅存在严重的不对称,而且还难以做到真正的出污泥而不染,很多NGO都带有较强的意识形态偏见和一定的政治利益,有的被西方利用来作为对外渗透、干预和扩张的工具。美国研究NGO的著名学者莱斯特.M.萨拉蒙认为,苏东地区存在于政党之外的政治与社会组织在1989年苏东剧变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美国总统布什也曾自豪地宣称,美国的NGO“在自己存在的20年时间?,曾经在100多个国家的民主变革斗争前沿努力工作”。
“拉萨事件”中的NGO影子
西方利用NGO对发展中国家进行渗透主要有三大手段。
一是资助发展中国家的各种NGO来施加政治影响。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开始,西方国家越来越多地开始把援助对象从受援国政府转向各种NGO或个人,目的是通过援助直接与受援国百姓打交道,了解情况,收集信息,施加政治影响。如1993年到2003年,美国用于帮助独联体国家进行“民主改革”的90亿美元专项援助,其中3/4都提供给这些国家的企业、NGO和独立媒体。
近来,西方为了消除被援助国政府和民众对西方政府直接援助的反感,开始越来越通过首先资助西方NGO,然后通过西方NGO来资助发展中国家NGO的间接渠道来实现西方对外渗透的目的。如在乌克兰“橙色革命”中,美国国务院公开承认,为推动“民主进程”,曾花费6500万美元资助美国的卡内基基金会、国际发展基金会和美共和党所属的国际共和协会以及民主党下属的国际民主协会、人权论坛等NGO,通过这些NGO参与了幕后决策和宣传。
二是利用NGO的渠道进行软性渗透。西方通过各种NGO,以所谓人道主义救援、维护人权、推广民主进程、维护宗教自由和新闻自由等各种借口,对发展中国家进行渗透,培植亲西方的代理人。
1999年由美国政府资助的民主党对外活动组织就曾邀请20多个塞尔维亚反对派领导人齐聚布达佩斯,商讨团结一致推翻米洛舍维奇的方案。随后美国和北约发动了科索沃战争,推翻了米洛舍维奇的统治。
2002年8月,美在发动伊拉克战争前,启动了一项总额达660万美元的非政府资助计划,名义上是资助各种非政府在伊拉克境内及其周边地区进行人道主义救援,实际上是利用NGO帮助美国收集情报,为其打击伊拉克提供便利。
2004年,NGO成为西方在前苏东地区推动颜色革命的急先锋。2005年5月18日,美国总统布什发表讲话时公开承认,美国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推行“民主”,进行政权更迭,几乎耗费了3000亿美元资金,而在其它许多国家推动“颜色革命”,仅仅花费了不足46亿美元资金。
最近发生的拉萨事件背后也有西方资助的“藏青会”等各种反华NGO进行渗透的影子。根据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自身公布的数据,2002年至2006年,该基金会向达赖集团提供了135.77万美元的专项资金援助。今年2月27日(即拉萨骚乱发生前半个月),达赖集团的“九.十.三运动”还向该基金会紧急申请资金,以作为“活动家们应对危险时期的资金”。而该基金会是由美国国会通过法案成立的,资金几乎全部来源于政府拨款。
三是通过NGO控制或影响舆论,为西方实现渗透和演变服务。西方国家一方面支持本国的电台、报刊和电视台走向国际,在发展中国家“落地生根”,树立“公信力”;另一方面,以新闻自由等为幌子不断压发展中国家开放媒体管制,资助发展中国家创立所谓的“独立”电台、电视台和报刊。
在西方资助下,中东欧和中亚多数国家都允许西方的电台和电视台落地或成立各种“独立”媒体,在格鲁吉亚和乌克兰“颜色革命”中,许多选民投票支持亲西方人士上台,正是西方媒体在当地发挥影响力的结果。
西方也一直不断向中国施压,要求效仿前苏东地区开放媒体管制,但一直没有得逞。因此,在此次拉萨事件中,中国媒体没有受西方媒体误导,坚持客观公正报道整个事件过程。西方的CNN、BBC和ZDF等主流媒体只好赤膊上阵,亲自充当西方对华演变的急先锋。
一些NGO曾经在西方推动苏东剧变和“颜色革命”中扮演了急先锋作用。但随着“颜色革命”的偃旗息鼓和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快速崛起,西方开始把主要矛头瞄准中国,西方利用NGO对发展中国家和前苏东地区渗透扩张的手段做法也必然会应用到中国,而且可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趋势已经在拉萨事件中露出了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