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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鲁郑:2008看东西方制度对比

2008-08-05 22:40 战略·谋略 ⁄ 共 4287字 ⁄ 字号 暂无评论

2008年尚未过半,中国已历经三场大考:雪灾、西藏骚乱及奥运圣火传递风波、四川震灾。中国的体制也经历了历史上少有的来自大自然、来自西方社会密集、全方位的考验。这些考验,不仅暴露了中国体制上存在的问题,更展现了中国符合国情现状的体制性优势。然而最出人意料的却是反衬了西方制度的弊端和暴露了其制度少有的另一面。

二零零八年的第一场雪,意外地成为中共十七大以来新领导集体的第一个考验。这场考验,暴露了中国许多长期以来存在的问题,如道路交通、电力的设计抗灾标准偏低;中西部经济落后地区的大量外出农民工返乡形成的春运压力凸显中国经济的东西部失衡以及应急机制特别是南方防寒机制的缺失等等。然而,从整个事件的应对和最终有效的解决来看,中国政府在这场突如其来的严重自然灾害面前,通过与中国现有国情相适合的举国体制、高度统一和一元化的党政领导体制,迅速化解了危机。

这场雪灾当时波及全国十九个省,上亿人受到影响,并造成交通运输中断、大范围电力中断,且由于适逢中国一年一度的春运期间,导致数目极其庞大的旅客滞留途中。事件本身也由一场自然灾害迅速升级为社会公众事件。在这种情况下,仅靠一省一地的力量已无力应对。面对严峻时刻,中国现有的一元化的党政决策体制和中央地方关系优势显露无遗:整合力量及时、有效,集中迅速解决矛盾。中央政府一声令下,全国各界应声而起。警察、军队、交通、电力、医院各相关部门均立即进入高速运转状态,许多正在休假的部门立即终止休假,进入临战状态。而在中央的协调下,各相关省改变各自为战的局面,相互支持,相互配合。同时各种行政手段和措施迅速出台,化解或缓解了危机(国家交通部要求全国各地确保鲜活农产品“绿色通道”畅通,对运输鲜活农产品的车辆优先放行,对“绿色通道”上行驶的鲜活农产品运输车辆,全免通行费。与此同时,北京、上海、天津等20多个省区市针对民生物资相继启动临时价格干预措施。)尽管从西方国家看来,这些行政性措施和手段未经法律程序便直接颁布实施,是程序的不正确。但在应对突发的自然灾难中却效果卓著。中国就是依靠这种符合自身国情的举国体制,才最终以最小的代价打赢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抗灾的胜利。

5月12日,中国再次迎来一场大考:里氏8级----这一三十多年来最为强烈的地震袭击了中国四川等中西部,造成毁灭性后果:近7万人死亡,直接经济损失将达500亿元人民币。

这场灾难暴露了中国建筑的质量、震灾专业人员培训不足、缺乏救助经验(包括对海外救助反应的略显迟缓)、和平时期的应对演练不足等问题,然而中国整体的表现却令人耳目一新,近乎完美:12日下午14时28分四川发生强震,官方媒体新华网立即在14时46分发出报道,随后央视是一连串的滚动报道和现场直播,不断更新伤亡人数和最新灾情。总理温家宝第一时间也搭机南下指挥救灾。随后各种应急、救急、抢险措施迅即接踵出台,整个中国仿佛在一瞬间全体动员起来。更历史性的为平民设立国家层面的哀悼日和下半旗,所有这一切赢得世界性赞誉。中国体制的高效、政府表现出的少见的透明所折射出这个体制的弹性和学习能力也展现无遗。

放眼全球,中国这个体制优势与西方传统民主发达国家相对比的话,就更为明显。2003年8月初,法国遭受罕见高温的袭击,全国缺水缺电。同中国雪灾相似,时逢法国的传统带薪假期。而整个社会的表现则是灾难性的。从政府到社会反应迟缓,所谓的应急机制全部失效,卫生部门统计死亡人数的系统在酷暑期间完全瘫痪。高层官员面对严重灾情,依然故我沉浸于度假之中。甚至法国总统希拉克直到三周假期结束后的8月20日才悠然返回巴黎。这与胡温亲临抗灾第一线视察、指挥简直是天壤之别。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三年后的2006年,当高温再现法国的时候,本来就应该吸取教训,本来就捉襟见肘的法国医疗界居然因待遇等问题发动罢工!法国情急之下,由卫生部长亲自对国内退休医生和医学院学生发出呼吁,希望他们加入应对热浪的应急医疗服务队伍。这和中国一声令下,众志成城,各界全力以赴形成鲜明的对比。然而这一切弊端,法国的体制(民主制度)均束手无策。结果在短短的半个月间,尽管法国一向自称拥有世界上最完备的医疗设施和最好的医疗体系,却仍然导致数万人死亡,甚至废弃的仓库、超市的冷库都征用来做为停尸房。成为和平时期罕见的惨剧。而这场惨剧,是典型的人祸大于天灾。而反观中国持续三周的五十年不遇的大雪,尽管一亿多人受影响,却仅造成了107人死亡,而且多是由大雪造成的交通事故引发,死亡人数和事故统计也并不高于历年。

我们再看世界上最富有、最强大的民主国家美国。2005年8月29日凌晨,卡特里娜飓风袭击了美国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市。如果高温在法国还算是几十年、上百年一遇政府缺少经验,而飓风在美国则是频发的自然灾害。美国政府有着充足的经验来应对。而且在此四天之前,卡特里娜飓风就已经在美国登陆。而就是这样一场并非罕见的灾害,却从一开始就暴露了美国超级大国的另一面目。8月27日,布什宣布两个受灾的州进入紧急状态。然而,由于美国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的疏忽,路易斯安那州未被列入紧急状态之中! 随后美国过于注重程序的体制导致了严重的后果。总统布什,拥有最高的象征性权力,最多的智囊和资源,但却不得不周游于联邦与州政府权力之间;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本应是代表联邦政府总协调紧急救灾的指挥机关,但是至2003年被并入国土安全部后,失去了作为内阁成员直接与总统沟通和报告的便利性;州政府则低估了灾害的危害性,事前预防不够,事后的措施力度不够,尤其是迟迟不与联邦政府的救灾行动协调;市政府对各种警告意见明显过于大意,在救灾过程中的不少指导意见亦未经周密考虑。而且自飓风伊始,布什就要求路易斯安那州把国民自卫队的管理权交给联邦政府以便协调救灾,但一直被拒绝。美国大兵也就只能蹑手蹑脚,小心地安坐于各种法令之中。由于迟迟无法得到地方授权,布什不得不依据警卫团法案紧急调动联邦军队7000名官兵参与到奥市的救灾和协助治安。事实上,不仅仅是指挥权限的问题,在信息沟通上,各级政府之间也存在很大的欠缺,紧急避难所中留有数万名灾民的情况,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竟然迟迟不知情,从而未能在第一时间派遣救援力量。可以说面对紧急的飓风,各级官僚仍然谨慎“依法”于各种行政程序中。此外,直到三天后,鉴于严重的灾情,美国政府才松口接受国外援助.而此前,就是来自联合国(就在美国本土纽约)的援助美国都拒绝,甚至路易斯安那州州长出于政治考量都拒绝联邦政府的援助!

结果整个灾区由于救援不力,陷入一片混乱和彻底的无政府状态,饥饿的灾民走上街头,抢夺商店里库存的水和食物,到处发生了骚乱和暴动。该市市长不得不发布命令,全城所有的武装力量停止营救工作,转而去阻止城内的抢劫事件。整个新奥尔良如同非洲内战城市:燃烧的房屋,被淹没的大街,遍地浮尸和头顶上的军用直升机。飓风卡特里娜,让新奥尔良成为一座“水城”,而政府的救援不力,则使之成了一座“炼狱”。一名现场的国民警卫队人员说:“我宁愿在伊拉克,而不是这儿。”在向以新闻独立、自由著称,通讯又高度发达的美国,专门负责应对突发灾难的联邦紧急事务管理局局长迈克·布朗事后承认,直到9月1日,他才知道新奥尔良会议中心有15000人在缺水缺粮的状况中等待救援。也直到9月2日政府的救济行动才开始。此次灾难造成直接死亡1300余人。灾难过后,55%的民众认为布什对于这场灾难的最初反应很慢, 63%的民众认为联邦赈灾机构的行动更糟,认为重灾州和当地政府赈灾行动不利的民众比例也有59%。针对“卡特里娜”飓风来袭后美国政府的表现,媒体用“卡特里娜门”来描述这次飓风给美国政府带来的信任危机,称这是自20世纪70年代“水门事件”以来美国政治稳定的最大挑战。美国总统布什援助“卡特里娜”飓风灾害不利的消息甚至让外国政治人物都觉得震怒。德国南部巴登-符腾堡州的教育部长竟称布什“应该被枪毙”(后此人因为批评布什被迫辞职)。美国国会随后发表的调查报告也指这是“全国性的失败,未能履行在公共福利方面的重要职责”。报告说,在从个人、企业、慈善机构到政府的各个层面上,美国都未能成功应对此次飓风灾害的挑战”。

西藏骚乱和奥运圣火传递风波,却意外的把西方民主制度的另一面展现在世人面前。

西藏骚乱事件一爆发,国际传媒立即一边倒,甚至对该事件进行大量的歪曲报道。3月17日,英国一家广播公司在其网站上推出题为“藏人描述持续骚乱”的报道,所配图片是西藏当地公安武警协助医护人员将受伤人员送进救护车的场景,图片说明却写道“在拉萨有很多军队”,似乎完全没有看到救护车上醒目的“急救”两个大字。同一天,美国一家电视新闻网在其网站上刊登了一张来源于法新社的图片,虽然说明写的是“藏人向军车投掷石块”,可图中却看不见类似场景。原来,这家网站在转载时将反映暴徒用石块猛砸军车的图像剪裁掉了。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有的媒体还移花接木。18日,德国一家报纸网站将一张西藏公安武警解救被袭汉族人的照片说成是“在抓捕藏人”。有的把发生在别国的事情说成是在中国拉萨发生的。美国一家电视台网站刊登图片称,“中国军人将藏人抗议者拉上卡车”,可图片中出现的人物却是印度警察;德国一家电视台在报道中将早先尼泊尔警察抓捕藏人抗议者说成是“发生在西藏的新事件”。这些报道和言论,对拉萨“3·14”事件真相不仅置若罔闻,而且张冠李戴、颠倒黑白,把暴力犯罪描述成“和平示威”,把救助伤员说成是“逮捕平民”,把西藏地方政府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和维护社会秩序的行动说成是“武力镇压”。这就是西方所标榜和鼓吹的新闻自由!很显然新闻自由并不必然导致客观与公正。特别令人深思的是,实行新闻自由的西方国家,却依然导致民众对历史、对国际性事件根本性的知识性的错误或盲点。大多数法国人不知道英法联军火烧回圆明园,大多数法国人不知道五九年前西藏是农奴制度而认为是民主制度。美国百姓知道20年前1989年发生在中国的事情,却不知道10年前1999年美国导弹攻击中国驻前南大使馆,更不知道7年前中美撞机事件。这显然和民主制度下、新闻自由下的教育有着直接的关系。

在西方社会眼中,中国尚不是一个典型的“一人一票,普选,政党轮替”的民主国家,因此也总是以“非我族类”的目光来看待中国,并常常有意无意的进行制度间的比较。然而二零零八年的多场考验不仅见证了中国现有制度的活力与行之有效,在当前的中国国情下可称是最优选择,更无意间从国际比较中显示出其独特优势,而西方的民主制度、新闻自由则受到了现实强烈的挑战与自我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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