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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望天·卷三】梦幻泡影 第六篇 中国经济前瞻

2008-10-13 17:59 井底望天·专栏 ⁄ 共 14278字 ⁄ 字号 评论 1 条

果落案兮花正谢,冬飞雪兮夏送凉。

煮新茗兮寒衣成,饪佳肴兮小碟香。

五十一

其实美国在金融危机爆发后,已经向日本政府施压,要求日本负责计划中的10万北约大军在阿富汗的费用。现在北约的盟军在阿富汗大约是5万人,计划是美军从伊拉克转一些军队,加上北约各国增兵,到10-11万左右。美国的想法是,如果日本不愿出兵,那么就出钱好了。这笔钱号称是用来发展阿富汗军队,至少是170亿美元。虽然美国名义上是向所有没有出兵的盟国收费,但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情况下,可以出得起钱的大概只有日本一家了。

日本倒底有没有答应,还不知道,但就由日本媒体对美国不照顾日本人的感受,没有考虑朝鲜在解决日本被绑架的公民一事解决之前,就将朝鲜从支持恐怖主义国家的黑名单上除名,大吵大闹。当然当时日本还是要等到美国的新总统上任,才可以在很多方面进行讨价还价。

而在接下来的G20峰会上,估计大家碰到一起,除了各自表明立场之外,美国要全世界一起努力解决问题,日本要支持维护当前体系,欧盟要进行大规模改革,中国就会老调重弹,搞好自己就是帮了大家,而其他的小喽罗们,就鼓噪一阵,看看反向,在会议期间,连续见风使舵,看看自己能够捞到几根稻草,同时又不得罪任何一位大佬。其结果就是差不多和上次的G8+5会议一样,还是美国人和欧洲人说话,但媒体就想听听胡老板出声。

奥巴马的新内阁里的财政部长一职,共和党人同时建议留任鲍尔森。而可能替代的人选,除了上次说的联储局老主席之外,克林顿政府的第二任财长,后出任过哈佛大学校长的萨缪尔斯也是一个选择。而和奥巴马同岁,年轻的联储局纽约分局主席盖斯洛也是一个可能的人选。

这里就顺便介绍一下犹太人在美国金融界的影响了,美国过去的三任联储局主席,沃克尔,格林斯潘,和伯南克,都是犹太人。虽然沃克尔是属于犹太人的另类,即不是那么爱钱如命。而在克林顿政府的两位财政部长,鲁宾和萨缪尔斯也是犹太人。虽然盖斯洛本人不是犹太人,但在出道以来,先是在基辛格的公司任职,然后进了主要由犹太人控制的美国思想库外交关系协会,然后在鲁宾和萨缪尔斯手下任亚洲司的副手。这位仁兄在亚洲的大部分地方生活过,据说会一些中文和日文,这次也是美国金融危机领导小组的三人帮成员(和鲍尔森,伯南克)。如果这次是他上台,作为一个中国通,和中国金融接轨派关系融洽,估计继续忽悠中国的政策应该保持不变。

要想明白犹太人在美国的影响力,一个指标就是美国“浮华世界(Vanity Fair)”杂志每年列出来的100位美国社会各界的精英人物。在5年前,犹太人占据了30位,而在2007年,犹太人已经占了51位,即超过了半数。要成为美国社会公认的有影响了的精英,不是那么容易。你必须在资金,组织和同业里得到很多的支持,在加上大众媒体树立你这个“雷锋”榜样,才可以杀出条路来。犹太人在这5年里的影响力大增,自然和其在金融界背后的巨大财力扶持,休戚相关。

看了这次选举,俺的另一个感受就是民主制度的缺陷。谁是美国最优秀的管理者?有个人叫做波提斯塔(John Podista),曾出任过克林顿的幕僚长,后来在2003年建立了一个思想库美国发展中心。这位老兄,用中国人的话说是,具有总理之才,可以举重若轻。当年克林顿老兄的政绩主要归功于他。这样的大才,如果在中国,一定是出任国家主席,或是总理的职位,可是在玩嘴皮子的美国选举政治下,当他回到加州的时候,居然没有人会知道俺们有一位诸葛孔明就在家赋闲。

之所以他不可能在选举政治中锥处囊中,脱颖而出,因为美国的民主政治比的是基督教会的牧师的精彩演讲,法院公堂上律师的机智答辩,和好莱坞娱乐文化的华丽包装。至于是不是真的有治国的大才,倒不是那么紧要了。所以象波老兄这样的经世治国之才,只能做个大内总管(或称中央办公厅主任)的位置。即使是奥巴马再次将他请出来,担任临时过渡政府总理(他现在是奥巴马的政府交接班子主席),真是可惜了一位人才。

五十二

这里俺们再转回去谈论经济问题,从前面讲到日本中央银行零利率时,并没有造成物价的上涨,而带动日本走出通缩,其中一个可能的原因,就是日本投放出来的多余货币量,被日本人想到了另外一个方法赚钱,没有被用来刺激国内的生产,投资和消费,反而被以著名的日本师奶太太炒汇团为代表的日本各阶层民众,拿着跑到外国做套利交易去了。

这个局面的出现在于对国际间资金流动的开放,和货币的自由兑换。当日本人以零利率的方式,借到日元在手,他们不是将其用来支持日本国内的生产和消费,从而带动经济发展,而是将其换成美元,欧元,英镑,澳洲元和新西兰元,到这些高利率的国家里,去稳稳当当的赚利息。这种赚钱方式就是,向日本银行接钱,然后付一个利息,比如说1%,然后换成澳洲元,去赚6%利率,就净赚5%。当大部分的日本人,不论是私人还是公司,都这么干的话,这些高利率的货币对日元就越涨越高,伴随做大量资金的流入,带来的通货膨胀的压力。于是这些国家的中央银行不得不进行干预,不断的调高利率,来遏制经济过热。可是利率越高,对这些套利交易的利润就是越高,变成了大家借更多的日元投过来,结果就是早期投入的日元,不光每天可以赚利息(比如说2005年时,用1000美元价值的日元做本金,可以借倒价值10万美元的日元资金,换成英镑,一天的利息差不多是30美元左右),还享受着汇率变化带来的好处。

当然这些国家的中央银行不是没有考虑到币值过高的坏处,曾经想过对市场进行干预。只不过,像澳洲,新西兰和加拿大这样的小国家,中央银行出来和日本太太团对抗,估计不到一个钟头,就会弹尽粮绝,全军覆没。

而这些靠食利的日本国民,当然一方面导致了日本币值的下跌,增加了日本出口工业的竞争力,但是由于日本高端产品现在是靠的品质和名牌的竞争力,而不是价格低廉的竞争力,可同时就带来了日本入口货的价格高企,导致日本国内的消费一直没有起色。虽然各国中央银行开始降息,使这些套利交易利润收缩。更可怕的是,投资风险一增加,这些套利者立即作鸟雀散,导致日元的猛涨,跑得太慢的人,可能会因为利率变动过大,把几年套来的利润通通还回去。

这种利用自由货币汇率和自由资金流动的规则,虽然为日本人民找到了一个发财方法,但就未能发展出自己内部的经济发动机。而这个套利交易能够实现,还在于其他地区的世界经济蓬勃发展,一旦这些地区的经济出现低迷,大家全部撤杆,热钱逃回国内,就导致日元汇率大幅上涨,经济发展却没有起色,日本政府的经济刺激政策实效,大家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下一步的通俗危机了。

这里就顺便谈一下笔者对外汇市场的理解和看法。虽然俺对很多方面都发表了不少谬论,但从来不敢自称专家,只是在外汇上面,敢自己自夸一句,算是比较懂行。现在的外汇市场大概是所有金融市场中风险最大的市场,俺一位朋友玩了20股票和商品期货,10年指数和期权,但在玩了一个月的外汇以后,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说法是,外汇市场上一天的变动,把股市里一个月的波动做完了。

在2005年的时候,两位投资界的大佬,一位是巴菲特,一位是索罗斯,大炒美元跌,就在欧盟宪法被法国和荷兰否决之后,被外汇市场里的群狼们一轮轮搏杀,输到连裤子都没有了,并成了市场行家们的笑料。那之后老巴就退出了外汇市场,老老实实回到他的强项,实业投资里。而这一轮的美元大涨,估计炒美元跌的索罗斯和罗杰斯都讨不了多少好。

因此当中信泰富的荣小妹妹想到外汇市场里搏杀一下,这个小雏鸡,被人拔毛剥皮,杀得体无完肤,就毫不令人意外。本来如果中信泰富需要一定量的澳洲币,可以做货币掉期(Currency Swap),或者做货币远期(Currency Forward),但荣小妹的选择是玩叫做“积累(Accumulator)”的两年合同,以美元兑换利率0.87计(在0.95高位)。合同是每日和每月结算,所以是澳洲元跌多少,中信泰富就赔多少。其实本来这个合同也不可怕,买个澳洲元下跌的期权,就把风险保住了。不过既然这种香港人谐音叫做“I kill you later”(改日斩你)的基金,都会买,中信泰富的投资智商就不值得评论了。

五十三

当然荣毅仁老爷子那可是一代豪杰,第二代的荣智健也算是猛龙过江,到了第三代就让人无语问苍天了。中国古话的“富不过三代”就是对这种家族式企业经营的最佳写照。

不过这次的失手在外汇市场,表明了中国公司在这方面的知识还是比较缺乏,对现代国际金融的了解还是太少,所以这里俺试图以浅薄的一些知识,和大家分享一下。

货币的自由兑换是在1971年布雷顿协定破产之后,在之前因为货币管制,比如说你到另一个国家度假,你只可以按每日规定的金额兑换外汇。那时到外国投资的成本很高,所以很多的投资基金,尤其是西方最大额的退休基金,基本上就是在自己的国内投资。

而一旦货币开始自由兑换,进出口企业,因为其成本和利润通常是两种不同货币,比如中国的出口企业成本是人民币计,但利润是以美元结算,就面临一个要对冲货币兑换率的风险。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人民币对美元上涨的趋势,你如果是以现在的价格和你的对家签订下一年的合同,那么人民币涨上去,你的那些合同可能就全是赔本的了。这大概就是今年中国很多出口企业面临的一个问题。

当然对中国企业还是比较容易做前瞻性规划,因为这几年人民币对美元一直是明显的上升。而对许多其他国家的企业,货币的运作方向是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币值向对你有益的方向变化,你当然什么都不用做。另一种就是币值向对你不利的方向变化,你就需要买一个保险,来保证自己的利益。

举一个例子,你从澳洲出口铁矿石,在澳洲元对美元0.70的价位上出了货。比如说你的总额是70万美元,那么如果按现有的货币兑换率,你的利润是100万澳洲元。如果你的信用是3个月,而在这三个月中,币值变了。如果澳洲元跌到了0.60,你的利润变成了116万了。如果澳洲元涨了,变成0.80,你的利润就变成了87万了,亏了13万。

第一种可能你就不需要做任何事,第二种可能你就需要买一个保险,来保证你可以从保险赔偿上,保证自己的利润。那么怎么做呢?通常就是由专业的外汇投资公司帮你计算,你可以买一个澳洲元兑美元涨的期权,保证你在澳洲元涨到0.80的时候,就可以赚到不见了的13万。

当时就是这个原因,一个叫梅拉迈德(Leo Melamed)的芝加哥律师在芝加哥商品市场上开创了货币期货交易。这是一个在现代国际金融中划时代的事件,本来期货只是在大宗商品中使用,来保证主要是农产品的交易,使农民可以不受到“多收了三五斗”的价格伤害。

但梅老兄看中了这种以金融产品进行期货交易的前景,是后来越来越多,令人眼花缭乱的金融衍生产品,全部由这里发展而成,可以说是现代金融的起始。当时这件事情在芝加哥发生,并不是偶然,而是因为以自由主义经济学大师,犹太裔的佛里得曼领军的芝加哥学派,正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成气候。

佛老爷子当年对美国1970年经济进行了分析,认为美国一直施行的凯恩斯主义过于着重政府干预,而忽视了古典主义的自由市场在资本的配置上,要远远强于政府官员的决定。他并批评了美国联储局在通货膨胀中的无所作为,提议放弃对基本利率的控制,而是限制初生货币的发行总量,比如说以3%的年增加速度,就让市场自己去决定最后的利率应该是多少。他的这个主张,最后终于被美国联储局主席沃克尔接受,成为最终控制住美国恶性长期通货膨胀的法宝。

五十四

佛老爷子的大道理,虽然受到了不少人的反对,但就吸引了两个重要的听众,一个是美国的里根总统,一个是英国的撒切尔首相。在这两位的推动下,经济自由化的步伐在美国和英国就彻底迈开大步,后来并在1985-1990年影响了日本和欧洲,使日本成了头一个倒下的受害者。

其实笔者作为一个毛头小子,曾经当面聆听和向佛大师讨教过。以当时中国深受计划经济之害,听到老爷子的自由市场教诲,自然是如听仙乐。如果不是有点自知之明,几乎就递了投名状,拜进了老爷子的山门。要是当年阴差阳错,以俺的三寸不烂之舌,估计也许扛作佛大师的金字招牌,会成为国际接轨派的一员大将,上面忽悠国家领导人,下面忽悠后辈年轻学子,祸国殃民就大有成绩了。再不济,也可以混个国际金融大鳄的在华买办,大谈特谈中国金融应该如何转型,估计和章台街的当红名妓商量自己的贞洁牌坊上的字体,该用柳公权还是颜真卿,是同样的货色吧。

美国和英国发起的金融自由化,在欧洲就引起了担忧,导致欧洲成立了欧洲货币体系,来应对热钱的大量流动带来的对经济的冲击。在英美的第一步改革中,首先是造成了退休基金和保险公司可以跨境投资,从而带来了对金融体系一个结构性的变革。

本来在金融体系中,帮人投资和买卖股票的证券公司,和帮人做市的公司分得很清楚,这种严格管制的分工造成一方面证券公司的佣金过高,和做市公司的基金太少,无法应付开放后的大基金的要求。这就迫使美国在1975年和英国在1986年,放开管制,允许竞争,导致了这两类公司的合并,既代理买卖,又自己做市。而开放竞争的结果又导致了为了吸引顾客,代理买卖的佣金减低。虽然是暂时通过贸易量的增加来弥补收入的减少,但长期发展的趋势导致了这部分收入不可能维持公司的营运。在高科技发展起来,互联网商业化普及后,网上电子交易兴起,又导致佣金的再一轮削减。那么这些公司怎么应对损失的收入呢?那就是在一开放之后,大家就不得不以自己的资金去股市中搏杀。就像一个赌场,你自己要坐庄,又要帮来玩的顾客下注,还必须自己也亲手玩,其中的乱局就可想而知了。

另一个造成的变化,就是原本靠为顾客提供投资服务的投资行,在激烈竞争下,光靠一张嘴向别人卖咨询也难以生活。他们的应对方式就是要么向市场上发股募集资金,要么加入商业银行获得存储资金。这个变化终于导致在1999年,由大萧条时代开始的严格界定投资银行和商业银行经营的格拉斯-史提高法案(Glass-Steagall Act),放开了双方的经营空间给对方。商业银行自然因为企业贷款竞争激烈,零售存储生意利润低,还要运作庞大的分行和营业所,理所当然利用自己资金雄厚的优势,杀进投资银行本来独霸的帮企业上市的包销生意。而投资银行面对这个挑战,只能是兼并和购买,最后就形成了五大巨无霸的投资大行,和商业大行竞争。

当这些金融公司变得很大,经营的范围过于广泛,面对的技术性问题越加复杂,就需要得到学术界的支持,来对各类不同的风险进行贸易。本来银行和金融系统有一个不可逃脱的宿命,就是以储蓄(后来加上资金市场)作为基础,向企业进行贷款的经营模式,其收益是长期的,但债务是短期的。为啥这样说呢?因为银行的资产负债表,和企业刚刚相反,你在银行的储蓄是算作银行的负债,而银行带出去的贷款,是算作资产。银行贷出去的贷款是按照年期的,但是存款却是随时可以被人提走。为了应付这个问题,各种类型的风险产品就必须被推出来,以方便风险管理。

芝加哥在这方面又做出了另一大贡献(有点为纽约华尔街被人吐口水抱不平了),以芝加哥大学的两位学者布莱克(Fischer Black)和斯高尔斯(Myron Scholes)建立了期权的定价理论,从而导致了芝加哥期权交易所的开张。这个定价理论主要解决了期权定价,所依赖的原始商品(可以是实际商品和金融商品)的波动幅度。而在电脑普及之后,这个计算的速度是可以瞬间实现。

五十五

在发展期权之后,下面兴起的风险管理产品就是对掉合同。这个也是货币自由兑换后的产物。本来一个国家的投资者,只可以在自己的国家投资,那么现在可以到外国投资了。而同样的企业也可以从自己国家融资,变成去外国融资。这就产生了从一种货币发行债券,然后就对掉成另一种货币来减轻利息。在这个基础上,就产生了货币对掉,和利率对掉,然后就是原子弹信用违约对掉。

从资金风险的角度来讲,期货,期权,和对掉都是为了更好的管理风险,试图以一个小的投资,来保证一个较大的风险。但这些方法的大量运用,却将一个个体的减低风险的功能,通过了杠杆效应,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金融体系的整体风险。另外由于在沃克尔成功控制住了通胀以后,美国经济经历了一个20来年的温和增长阶段,导致了资产,包括房地产,股票,债券等等的持续增长。其中的简短衰退很快就度过,为这一次的大爆破积累的很大的泡沫。

以美国的金融体系破产来看待中国的未来前景,就要为这之前中国的金融国际接轨派的改革蓝图进行分析,看一看那些是死路一条。

首先是金融行业在整个国民经济里,应该占有的比重是什么。大概读者都知道,笔者仍然主张金融业只是对实体经济的一个服务行业,不应该发展成以侵害实体经济发展,将自身变成一个脱离实体经济的巨大虚拟经济。以美国为例子,在1980年金融业只占美国股票市场总值的5.2%,在2007年变成了23.5%,几近四分之一。在GDP的比重也是差不多这个上下。另一个数据就是股票市场总量占GDP的比例。在美国股市大跌前的2007年8月,美国股市总额是179230亿美元,按照Wilshire指数两个月前,总额差不多是153900亿美元,到10月底,跌到了115400亿美元,和美国GDP的13万亿美元比起来,似乎比重太高了。

相比于德国,在同样高点的情况下,是19760亿美元,相比于其GDP的33200亿,只不过是过半。而与德国经济规模差不多的中国(当然以购买力计算可能是德国的两倍),就已经股市总值差不多21万亿(30590亿美元),几近GDP水平。如果加上俺们的小香港的21800亿,中国股市的规模是52390亿美元,超过了日本的46150亿美元。虽然没有放美国那么大的超级大卫星,也是当仁不让的浮夸天下第二。

所以说以去年中国股票市场的规模来说,显然不是金融改革的方向。股票总值占GDP的比例,以中国现在的发展水平来说,仿佛应该在20-30%这个水平,而金融业则应该在整个股市和国民经济总量的5%之内。随着中国经济的逐步发展,2020年步入小康社会,股票市场的比重才可以向40-50%靠拢。只有当中国人的生活水平(以人均计算)达到今天的德国或者日本的程度,也许可以在50-70%之间。而任何超过这个比例放的大卫星,就是找死,今天的美国金融界就是中国的前车之鉴。

第二个考虑的问题,就是需不需要建立一个美国式的资金市场。考虑这个问题首先要明白,中国基础建设突飞猛进的一大原因,在于中国政府利用的高储蓄率和低利息率,加上农民工的廉价劳力,以较低的资金成本实现了较高的投资收益,任何在资本市场的创新和改革,都不能打乱这个中国经济发展的大局。

五十六

目前中国的企业还是主要靠银行贷款,而且现有的国有银行,还存在财政操作方式的政策贷款。中小企业有融资困难,导致非法的企业集资盛行。而民间资金无路可去,又不愿意在现有的低利率银行储蓄和高风险股票交易中投资,确实有建立资金市场和企业商业票据市场的必要。

但对这些市场的利率,不应该直接用完全市场化的方式解决,而应该由中央银行给予一个利率指导,建立在央行基本利率之上的一个浮动幅度。如果采取美国式的完全市场化的方法,就会导致央行利用银行准备金来控制货币总量的手法失灵,并迫使央行变成美国联储局的处理方法,以调整基本利率,和通过公开市场操作国债劵,从而导致在特别情况下,对银行系统的调控失灵。这样的例子发生在今天美国银行体系对联储局的利率运作没有反应,同样发生在1970年代的通货膨胀时期。

大家必须打破的一个错误的观点,就是市场一定会带来资源的最佳配置。如果俺们看一看今年的石油期货市场,和当年的美国加州电力市场的例子,就明白这种观点在现实的市场操作中,站不住脚。一个放开的资金市场不排除,会由于投机基金的操作,而导致利率大幅波动,不一定会总是带来理想的结果。

第三个要考虑的是大宗商品的期货市场和国际期货市场的关系问题。在关系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商品,而中国又不具备国际定价权,和没有大量存货,不掌握货源的情况下,要求单独的企业,甚至一个行业来应付风险,似乎是强人所难。在这种情况下,国家的力量还是起决定性的作用。中国政府可以利用国家存货,隔断国际市场的大幅变动,比如说今年的石油,原材料和米的价格的疯狂涨势,不会导致中国企业的大规模亏损或者倒闭。

而非商品类的期货和期权的推出,必须小心慎重,要有严格的监督和限制,以免导致金融体系风险性过高。

而这次美国金融危机的一个罪魁祸首,贷款消费的债券化,不论是房屋贷款,还是其他消费贷款,应该要坚决制止。反而造成问题的信用违约对掉,倒是可以开发,但必须建立起一个中央交换和结算中心,而且严格限定,只有拥有信用合同的持有人,才可以从事这种合同买卖,制止将这个风险管理工具变成投机行为。

最后一点就是在资金市场开放上,还是要放慢步伐,不可重蹈世界各国,如日本,俄罗斯等等的覆辙。在人民币汇率政策上,可以仍然以逐步扩大交易的波动幅度为方向,但就逐渐改变规定中间价位,而变成由市场操作的方式,实现中国政府对人民币汇率的目标要求。

中国的中央银行不能走美国的道路,就是由私人银行拥有,挂政府的牌子,但又独立于政府施政之外的独立地位。无论任何形式的金融改革,中国的中央银行,必须实行国有制,并完全接受国务院的领导,作为服务中国经济的一个政府部门,而不是变相的从政府独立出去,在国际标准和全球化的旗帜下,全世界金融资本家团结起来,成立所谓的世界金融俱乐部,然后就由这帮大金融家们,叼着雪茄,绑架各个国家的政府,实行损害国家和民众利益的政策。

现在中国金融改革的基点,不是要达到什么什么国际组织的要求,要和哪个什么先进国家比,而是要做到服务中国在中西部仍然未完成的基本建设,和在国际贸易中支持人民币贸易圈的形成。在目前中国金融状况局面不错,而西方金融体系濒临崩溃的时候,任何改革可以慢就应该慢一点。

五十七

前面俺曾经就中国的外贸困境和内需转型提出了意见,并且对俺们中国政府调侃了几句。结果在俺娓娓道来,还没有登出中国转型的看法之前,中央政府已经出了重拳,推出了2年4万亿人民币(即5860亿美元)的对实体经济刺激方案,不由得不大声叫好,对胡老板掌舵的党中央,和温老爷牵头的国务院,行动果断,判断正确,头脑清晰,发出由衷的赞叹。当然,各级省市政府可不可以行动快捷,就要看接下来的诸侯群英会,可不可以做到号令一下,军马齐出。不过对中国体制做大事情的高效率,俺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首先看到的是,外面世界的各大媒体在齐声叫好的同时,不免有又有些嫉妒。毕竟不是所有的国家都可以玩得出中国现在这个财政大手笔。今天看到高盛的经济学家哈祖斯(Jan Hatzius)谈到美国的金融危机,说到美国金融系统至少要爆掉1万4千亿美元的资产,而现在才清理掉800亿,还需要清理掉600亿。看来俺笑话那些三菱之类的蠢货在半山腰时,喊抄底,不是没有道理的。中国国务院的土鳖在国际救市一事,要比中国金融界的海龟有眼光多了。

在谈到奥巴马提出的1750亿的救市方案,哈学者说,不够。至少要3000亿到5000亿。看到中国的5860亿,大家只得叹息加上红眼。AIG又快撑不住了,很多其他的保险公司,开始递救济申请表。DHL这个大传递公司一刀子,就砍掉9千个职位,而底特律的美国三大车厂已经在国会山庄,挨门挨户乞讨,如果这三个叫花子拿不到救济,可能会造成6百万人失业。而美国7000亿的救市资金已经花掉了一半在华尔街的银行里面了。

在俺谈到中国这个刺激经济计划之前,先通俗的对出口外需和自销内需的运作给读者一个交代。

话说俺们南国广东省东莞市樟木头镇上,开了一家外向型经济工厂,专门为国际大名牌耐克生产运动鞋。一日,有美国客商订货,购买价值1千万美元的鞋子。这家工厂高兴的交了货,拿到1千万美元,然后到央行去兑换成人民币。于是央行“印”了6825万人民币,给了这家工厂,就把那1千万美元给了中投。而中投一投,就打了水漂了。俺声明与中投没有个人恩怨,只是拿他们开涮而已。在这个例子里,美元投不投资,赚了还是赔了,都没有关系。

那么这个美国客商是谁,把鞋子买了之后,是放到沃尔玛去买,还是用来填海造田,都没有关系。反正最后结果是中国的一个厂家赚了6825万人民币。而央行的账户没有变化。

假设这个美国客人就是世界首富和首席慈善家老盖,他因为看了一集关于广西山区的穷孩子没有鞋子穿,立即慈悲心打发,买了鞋子送给这些孩子。结果就是孩子们穿上鞋子,大声说,感谢盖大爷!感谢盖氏基金会!

那么换一个角色。美国政府援助基金,看到了同样的影片,决定向中国给予无息贷款,来帮助这些穷孩子。结果是厂家赚了6825万人民币,央行多了1千万美元,过了若干个月,还了贷款,所以帐号上,也没有任何变化。唯一变的是孩子们穿上鞋子的口号成了“感谢美国政府!感谢美国人民!”

那么在变化一下。中国政府的扶贫基金,决定帮助这些穷孩子。结果是厂家赚了6825万人民币,央行没有任何变化,因为这是个内贸合同。唯一变得是孩子们穿上鞋子的口号,就要改成“感谢党中央!感谢人民政府!”

这个例子说明的是,其实把外贸转为内需,并不是向大家想象的那么难。如果中国政府,善于运用其积聚几年的强大财政能力,推出中国特色的罗斯福新政,成功导致中国经济转型,那么这以后的十年到二十年时间,就是中国复兴的大好日子。

五十八

当然现在中国政府对出口企业的退税和信贷支持,是希望众多企业在全球金融危机的寒冷冬天来临时,可以多一件寒衣,可以顶住,免得带来大面积的企业倒闭,数百万民工失业而引发社会问题。但在促使沿海企业转型,和劳动密集型企业向中西部搬迁上,现在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首先是对中国内部需求的商品缺口,进行一个大致的估计,然后选择合适的行业进行向中西部转移。至于回乡的农民工,要快速追踪他们的返乡地,然后以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合作的形式,将破产倒闭的企业的生产设备和原材料,一火车拉到农民工回乡的地方。如果农民工会四川,就拉到四川,会安徽或者河南,就拉倒这些地方。然后以这些农民工的技术训练,成立工人合股的公司。然后从今年毕业的大学生中,招募行政和管理人才,以政府财政采购和扶贫(即上面谈到的感谢政府,感谢党的例子),对这些企业帮一程。俺不止一次提出,希望这次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可以在河南,和湖北,湖南,江西一线进行。

当然要使这个过程成功,建立一个运行顺畅的农村销售网,是一个必须考虑的过程。但是以中国人民的智慧,这样的销售网估计很快就会建立起来。

许多人都可能问这样一个问题,这次中央的经济刺激方案,为啥会得出4万亿人民币(586亿美元)这个数字?笔者其实一早就对这个堤外(外贸)损失堤内(内需)补的政策做过考量。如果按照贸易盈余2600亿美元来算的话,以人民币对美元兑换率6.8的粗率计算,就是1.8万亿人民币。因此以这个数来计算以下两年的情况(今年会用4000亿),是打定了外贸盈余为零的最坏打算。

在内需不可能一下大幅提高的情况下,使用积极的财政政策,效法当年的罗斯福新政,就是一个必要的选择。当然以这样大的财政支出,进行民生和基建,是否一定会保住8-9%,还是个未知之数。但是如果可以在这两年内,在低收入房屋,全民保健,农村基建,高速铁路,绿色能源等等,对十三亿人民的民生大大改进的话,就算明后两年只有6-7%,为今后十年的发展打下一个好的基础,也是大有所值了。

这样的经济刺激,可能有人会担心财政赤字和通货膨胀问题。其实不必担忧。中国现在的国债大概是5万亿,只占总GDP24万亿的21%左右。即使连续两年的刺激方案,也可以将其控制在30%一下,离欧盟列出的警戒线60%还差得远,更不要说美国的接近90%和日本的190%。而中国政府的财政一直有盈余,以安全的3%GDP的财政赤字来计算,中国可以有7千亿的赤字空间可以利用。

另外在通货膨胀考虑下,笔者在前文已经谈到过,主要在于一个国家是否有足够的制造能力来消化,积极财政政策投入的大量货币。只要一个国家可以保证外来资源和能源不成为发展的瓶颈,比如说现在国际大宗商品价格大幅度回落的情况,又具有足够的生产能力,和充足的消费市场,这种积极政策就非常容易成功。而中国今天的环境,和美国在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情况,非常相似。

美国当年的情行就是,美国政府罗斯福新政下的积极财政政策,甚至达到了GDP的119%的高度。但美国在二战是形成的强大军工能力,具有巨大的潜力。当参加二战的士兵复员回来,导致了对民生产品的强大需求,只是在1947年,因为军工品生产的军工企业,需要向民用品转变,造成了短暂的供应不能满足需求的供求失衡,而导致通货膨胀飙上14%的情形。而很快的几个月内,制造业转型成功,带来了美国经济的黄金时代。

五十九

那个时代有一点和今天相像,就是能源和原材料价格比较合理。在当前西方银行体系货币再生系统暂时失灵的情况下,尽管各国政府在大力注资,由于对经济前景的黯淡,和实体经济的资金缺位,都会是通货紧缩成为这两年的主要问题。在这种情况下,中国由于外汇储备的庞大,在国际市场上一枝独秀,而其他国家又没有资格跟进,就会导致原材料和能源的买方市场。中国如果抓住机会,用长期合同的方法为那些资源国家提供救命稻草,就会为自己的积极财政政策创造条件。

而且中国近年来的通胀压力,和上游产品的大幅涨价很有关系。在这样一个低价的有利环境里,中国的积极财政政策才可以施行。不然的话,等到西方的银行系统恢复机能,各国央行采取的货币政策如此宽松,下一轮的恶性通货膨胀,会不会爆发,都令人难以预料(因为最终还是在于消费者肯不肯贷款消费)。

以美国历史作为一个借鉴,总共发生过5次高通胀,分别发生在独立战争后,1812战争后,美国内战后,二战后的1947年,和1965年。前几次容易理解,战争支持,除了林肯直接印5亿白条之外,其他都是发国债解决。因为战争大家过得很苦,而且前几次的独立战争,对英国作战,和南北战争,都把美国打得稀巴烂,所以一和平,重建当然不能再加税,自然短期内会有通胀。1947年那次,美国没有受到太大损害,但军工转民用需要一定时间,所以转轨时通胀了一下。

另一个情况就是通胀后基本上会有一个萧条。所以二战后,大家因为1929年的大萧条吓怕了,政府不敢不实行积极政策。加上和苏联军备竞赛,所以是战争准备机器并没有慢下来,大炮黄油一起上。虽然政府每年投入的财政刺激总额在不断增加,但是由于美国生产潜力可以消化的原因,GDP的增长很快,从1945年的2万亿美元,涨到1960的5万亿美元。虽然在1945年,国债是119%,但当经济发展比国债发展快了之后,1960年回到了58%,1969年到了40%, 1974年是35%。这之后是里根经济学的国债无所谓论,在1984年,回升到了45%,然后就是今天这个接近100%的局面(没有救市大概是65%左右)。

从这个角度讲,用财政的政策去刺激经济增长,就像你把政府看作是一个大对冲基金,不管你是用国债去支持战争去抢(比如说英国帝国在全球扩张时,和现在小布什在伊拉克动武),刺激经济发展,你最后的结果还是要从你的GDP增长里,拿回来。如果你的GDP跑得比你的国债发行增长率要快,你的总额在增加,但是占GDP的百分比却降低了,说明你的积极财政政策是成功的,做到了以小杆大。反之,你的GDP百分比越来越高,说明你的国债效应越低,说明你的积极财政政策是失败的,是在以大杆小。当然如果用国债去打仗,抢不到更有价值的战争财回来,就像小布什的所为,这个买卖当然是赔钱的。而如果你发了国债,不光是GDP增长不够,你平衡帐目都不够,就是通过各种税收吸回来的收入,不够你支付国债的利息,你就是玩负增长了。

很多经济学家对这个关系不是想的很清楚,而是一听到财政赤字和债务,就开始担忧通货膨胀了。尤其是那些彻底崇拜金本位的金龟子们(Goldbugs),认为只有具有一定的黄金作为后盾,才可以进行相应的财政政策。

这种看法是很荒谬的。比如说,突然俺们在中南海的后花园里找到了一张藏宝图,结果就是到藏有宝藏的鹿鼎山,把大清王朝祖宗留下的几千万两黄金给搬回来了。是不是按照金本位的说法,俺们就可以立马发行和这些黄金市价等值的几万亿货币呢?

六十

这个不是同样会引起通货膨胀吗?就如当年西班牙殖民者在南美洲,抢了大量黄金回来,因为没有制造业可以消化,同样造成通货膨胀。当然如果俺们只是一点一点的发行多些货币,来保证发展的生产能力可以和其匹配,自然就不会造成这样的恶果。那么只要一个政府可以负责任的保证不要破坏这个适可而止的规矩,后面有没有黄金支撑或者限制并不重要。而笔者认为最主要的指标,就是你的国债占GDP的比率是不是过高,而且其趋势是不是在降低。只有做到了这两点,积极财政政策就是一个行之有效的政策。

当然以这个标准来判别美国和日本的财政政策,都是属于失败的例子。美国是国债占GDP比重不断增高,而且绝对比例太高。而日本不光是绝对比例太高,其经济几乎就是零增长,想降低比例,简直就是门都没有。

那么是不是中国也要采取高比例的财政赤字政策呢?不是,笔者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相信到了35%的水平,就应该自我收敛了,而到了40%就应该碰到警戒线了。如果中国政府可以把这个作为一个财政扩张的指南,那么中国政府就可以在经济环境差的时候,靠积极财政政策,在经济条件好的时候,回到收支平衡而且略有盈余,中国就可以做到进可攻,退可守的不败之地了。

而且中国现在的经济发展阶段中,不光是中部和西部的基础设施差强人意,而且各地农村的民生建设,比如天然气供气,热水,电力,医疗设施,图书馆等等,可以改善人民生活实际水平的设施,都还是比较落后和缺乏。效法美国1950-1960年的政策,开展一个中西部大开发和农村大建设,不光是中国政府摆脱经济困境的手段,还应该成为建立均富社会的施政目标。

中国的13亿人口,可以说是负担,也可以说是财富,更可以说是一个世界潜力最大的市场。这13亿的智力,发明创造力,在解决了教育问题之后,都是可以带来巨大经济增长动力的资源。而当中国人如何考虑应付自己的生存挑战时,正是这个资源为世界文明带来了4大发明。

最近俺看到了一则消息,是关于浙江绍兴农民在房顶上种粮食的故事。而笔者曾经在这方面有过探讨,即在如何解决现在的土地和人口的不均衡问题,可以考虑用现代的大型停车场的方式,开展多层种植的专业化农业问题。这些方面的技术革新,正如袁隆平的杂交水稻一样,是俺们最需要花钱研究的。

如果这次的内需刺激计划,可以带来在新材料应用,循环再生材料利用,可再生能源上,有所作为,中国经济发展就一帆风顺了。

除了俺一直鼓吹的新能源(再生清洁能源),新交通(高速铁路连接所有中国50万人口以上城市),新土改(提高农民的生活水平,取消城乡二元化),和经济转型外(外贸导向,到内需和外贸平衡),建立一个全民医疗系统(放弃美国式的私人健保系统,吸收学习英国和加拿大式的政府主导系统),发展中国特有的中医药优势,形成一个中西医结合的医疗体系。争取能做到以防治为主的方法,以中医治慢性病,西医治急性病的方法,合理分配资源,以降低医疗保健成本,而导致一个可以负担的全民医保计划。在医疗系统和医院的分布上,以俺倡导的3小时城市中心为主轴,建立起地区性分工的专业医院分布体系,让任何边远乡村的农民,都可以做到1.5小时的问诊距离。而交通更远的地方,则争取做到互联网支持的远距离诊断,是特别边远地区的人民,可以享受一流大城市的医疗服务。当看病难和治病贵的后顾之忧解决了,中国普通人民才可以放心花钱,增加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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