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这是耳熟能详的一首儿歌,所歌唱的正是夜空之中闪烁的星辰。
古人说“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假如站在高高的楼上,是否一抬手就可以摘下星辰?星辰太高太远,古代先民对于星辰的认识,一开始正是出于对自然探索的本能。他们将天上的星辰划分为“三垣四象二十八宿”。三垣,也就是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二十八宿,是古人通过长期观察而将天空中的恒星所分成的二十八个星辰集合。而二十八宿东南西北各有七个星宿,每一方的这七个星宿,各组成一种动物的样子:东方青龙、北方玄武、西方白虎、南方朱雀,他们守护在天空,逡巡宇宙,这就是四象。
古人观察天上星辰的变化,也试图从中探寻自然的奥秘。他们的探索当然没有白费,通过观察天文星象,灵慧的先民编制历法、确定季节、安排生产、指导生活,将天上的星辰渗透到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天有列宿,地有州域,古人根据星辰的运行与分野来映照人世:他们既用地上的区域来划分天上的星辰,也通过天上的星辰指配地上的州域,于是天与地相互对应,这就是所谓的分野。
星宿高高挂在天幕,这种遥远与明亮又唤起了先民的想象。他们一方面用神话和传说的方式,将星辰与自身起源联系起来,比如说黄帝的母亲看到闪电围绕北斗星光芒照射大地而生下黄帝。一方面又用自身或浪漫或悲伤的境遇,串联起他们对星辰的理解。比如二十八宿中,西方白虎有参星(参宿),东方青龙有商星(也就是心宿),参星居于西,商星居于东,此出彼没,永不相见。人们便将人世间的亲友别离不能再见,比喻成天上的参商,“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再比如牵牛与织女,原本是两颗星星的名字,却引发了人们的联想,最后成为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星,常常是三两颗相聚的样子挂在夜空之上。古人见此,便将这个样子描绘了下来。甲骨文字形中散落的“口”并不是口,金文中上面的“日”也并非日,而是描摹了的群星的样子。
茨威格在《人类的群星闪耀时》的序言中说:“一个真正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时刻——一个人类群星闪耀的时刻出现以前,必然会有漫长的岁月无谓地流逝。”古人总是将圣贤豪杰与天上的星辰相对应,认为他们大概就是星辰的化身。天地洪荒之时,就有星辰遍布天空,而在中国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在过去的悠悠岁月中,也有着无数的星辰闪耀。正是他们,照亮了我们的历史,照耀着我们的文明。星辰起落是自然之理,而我们所能做、所当做的,大概就是在这短暂的人生岁月中,努力成长为灿烂群星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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